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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為避免天選者死亡,比試結束後,所有天選者將受到嚴密看管。直至比試完畢後才能解禁!”
“現在,比賽開始!”
狼人們紛紛朝自己的隊伍奔去,一群群狼人迅速融入夜色中,不久消失不見。
“呼~需不需要別的時空的獸來幫忙?”看著狼人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書生說。
“沒必要,”一旁的祳啟甩了甩尾巴,“這些傢伙,哪裡需要別的獸幫助。”
書生聞言,笑著摸摸他的腦袋:“你倒是很自信吶,不過為了你,我還是要搖獸過來了。”
“……我說,你這傢伙,幹嘛總是摸我的腦袋?”
“因為我喜歡。”
“……”
看著某個一臉淡定的書生,祳啟撇嘴,卻也沒有反抗。
接著他感受到了一陣強烈的視線,忍不住抬眸望去。一個穿著軍裝的白狼,靜靜地立在樹枝上,安靜地看著這一幕。
他似乎有些猶豫,但是看到這裡有獸注意到自己,於是便輕盈地跳下來,徑直走到書生身邊。
“什麼事情,書生?”
書生笑眯眯的回答:“我要搖你來保護這個時空的你,你有什麼問題嗎?”
聽著這句話,祳啟頓了一秒,忽然伸手指了指他身後的某隻狼崽,說道:“黑商,祳啟。”
“咦?”祳啟驚訝地看著白狼,仔細打量一番,發現他和自己有十分相似,便猜測道:“難道……你是……?”
白狼點了點頭。他們兩個除了身高和眼睛(黑商是紅色,隱燭龍是藍色。)的區別外,幾乎一模一樣。書生恍惚間似乎回憶起什麼,忍不住喃喃出聲:“這張臉……真像呢……”
“……像誰?”白狼皺眉。
書生愣了一瞬,笑道:“沒什麼,只是覺得,這張臉真是讓我想起一段美好的過去……”
“什麼美好的過去?”
“唔……一段很溫暖的過去。”
……………………………………
“嗷嗚——”
狼嚎聲響徹山谷,一匹又一匹體型巨大的灰狼在茂密的叢林中狂奔著,帶起漫天飛舞的枯葉。一隻白色的狼緊跟在它們身後,身形矯健,靈敏無比。
突兀地,他腳步一停,轉頭望向身後,露出一副警惕的表情。
前方,一頭棕熊擋在路中間,攔住了他的去路。
“吼——”棕熊怒吼一聲,朝他撲過來!
白狼躲閃開來,身形極速移動,一躍而起,踩著棕熊的背跳上一棵樹,居高臨下地望著他。
“吼——”棕熊憤怒地咆哮,四肢猛地一蹬,龐大的身軀朝樹上爬去!
白狼毫不畏懼,縱身而下,鋒利的狼牙狠狠咬斷棕熊脖頸,鮮血噴湧而出,染紅樹冠!
“呼嚕嚕~”他舔了舔沾滿鮮血的牙齒,露出一抹嗜血的表情。
他轉過身,看了看在一旁吃驚的祳啟。他的表情呆呆傻傻的,顯然被他殺熊嚇壞了,甚至連逃跑都忘記了……
白狼嘆了口氣,朝他招爪。
“過來。”
“哦……”
祳啟乖乖應了一聲,走了過來。
“害怕?”白狼蹲在他面前,輕聲問道。
“……”他垂著腦袋,不肯說話。
“我不會傷害你,放鬆。”白狼柔聲說道。他抬起雙臂,抱住了他。
“不用害怕呢。”白狼親暱地蹭了蹭他的額頭。
“那……”他終於抬起頭,看向他,“你……是什麼?”
“你啊……”他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腦袋。
“……”
白狼眨了眨眼,那雙紅色的眼睛看起來充滿了邪惡。
他微笑著,露出一口尖銳紅色的牙齒。
“你想知道我是什麼嗎?”白狼問。
“想。”
“血族獸,黑商世界頂尖狙擊手。”
“……”
“怎麼了,小傢伙?”
看著對方怔忪的表情,他不由湊近他的面前,伸出舌頭輕輕舔舐他的唇瓣,語氣充滿蠱惑:“想知道更詳細嗎?”
“好了,祳啟,放過你自己吧。”書生從遠處走了過來,一把拉過他:“快走吧,別耽誤正經事了。”
白狼勾唇一笑,眼神中透出一絲玩味。“我也是很正經的,書生。”他說著,低頭吻上幼崽的唇,他的動作很輕盈,卻很霸道,吮吸著他柔軟的嘴唇。祳啟的臉頓時漲成緋紅的顏色。“你……”祳啟掙扎著推了推他,卻被抓得牢牢的,根本就掙脫不了。
良久之後,白狼才放開他,看著對方通紅的臉頰,笑得越發燦爛:“這是獎勵,小笨蛋。”
“哼。”他冷哼一聲,不服輸地瞪了他一眼。
“哈哈……”白狼愉悅地仰天長嘯,心情非常不錯的樣子。
看著白狼肆無忌憚的模樣,書生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推開他的頭:“行了行了,再不走來不及了。連自己都不放過。”白狼不以為然:“不是有你嘛,你會給我收拾殘局的。”
“滾!”
“嗯?”
“你要是敢亂來我絕對弄死你!”
“……”
“走啦,小傢伙。”
…………
事後。
“書生……”
祳啟趴在草坪上,半闔著眼,聲音慵懶。
“嗯?”書生坐在他旁邊,拿了一顆果子喂進他嘴裡。
“他……為什麼叫我‘小傢伙’?”他悶聲問,“我很小嗎?”
“當然不小。”書生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繼續剝皮。
“那……為什麼他叫我‘小傢伙’?”
書生微微揚了揚眉:“可能是因為他的年紀比較大。”
祳啟又想到一些奇怪的話。
(“怎麼了,你介意嗎?”
“……”
“你不介意的話,我也是願意的。”
“……”
“你看起來好可愛,所以,你介意嗎?”
“……”
“你怎麼不說話呀,我很認真的……”
“……”)
………………
這些事情,在腦海中浮現。
原先還算清醒的腦子,逐漸變得迷糊起來。
他閉上眼睛,任由思緒如潮水般湧入。
他躺在草坪上,沉溺在自己的記憶深處,彷彿陷入夢境般,一切都那麼熟悉又陌生。
記憶最深處,那隻獸站在湖邊,對著他伸出了爪子。他緩慢地伸出爪子,觸控那隻獸。他的懷抱很溫暖、很堅硬,但他卻感受到了一種安全。他將整具軀殼都交給了他,他信賴著他、依賴著他,不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