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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是戴著金絲眼眶，看似文質彬彬，實則更像笑面虎的所謂助理。
身後是兩個寬肩窄腰，把一身休閒夾克黑皮褲穿得像是T臺走秀的保鏢。
一路前行，葉晚腦子裡轉的飛快。
衣冠禽獸的斯文敗類老大爺？
腦滿腸肥的地中海大叔？
還是……
沒等腦海裡繪製完甲方爸爸的雛形，葉晚就聽到了房門關上的輕響。
“那個，我……我開一下燈，可以嗎？”
房間裡黑漆漆的，只落地窗外的星光在地毯上灑下一片銀霜。
看著臨窗沙發裡那個籠罩在夜色裡的男人側影，葉晚小心翼翼的問道。
“不必。”
男人聲音低沉。
莫名還有些躁鬱在裡面。
葉晚腳下下意識的往門的方向挪了一步。
他要是撲上來，以她的身手，應該能逃出門去吧？
不過那兩個黑衣保鏢如果在門外守著的話，她就一點兒勝算都沒有了！
可是，片刻前拍賣會上施以援手的也是他。
兩個億呢！
要不是他，她走出拍賣場的那一刻，恐怕就被債主們捆起來賣到哪個暗場裡，往後餘生痛不欲生了。
葉晚深吸了口氣。
“謝謝您拍下這塊令牌，您放心，兩年後，我一定連本帶利還給您！”
暗影沒動。
“我叫葉晚，怎麼稱呼您？”
“……”
“我知道，在您眼裡，這塊令牌根本不值兩個億。就按契約來吧，除了那一個億，您另外支付我一塊錢就好。”
葉家雖然破產了，但按合同辦事的這點兒商場魄力，她還是有的！
“……”
葉晚：……
大佬都這麼高冷的嗎？
除了不讓她開燈，這麼半天了，一個字都沒說過。
雖然心裡對還沒看清對方長什麼樣兒還有點遺憾，可葉晚一點兒都不好奇。
好奇害死貓的道理，她還是懂的。
“那，不打擾您休息了，我……我先退下了？”
葉晚小心翼翼的把令牌放在男人身邊的茶几上，腳下飛快的往後退。
“等等……”
暗影出聲道：“四年前，你在哪兒？”
四年前？
葉晚呼吸一頓，“我在泗城啊。”
“我叫小宛……我不會丟下你的……”
那道聲音雖稚嫩，卻不像是個小女孩兒。
更何況，四年前的他在潞城，潞城和泗城相隔千里。
不是她！
蹙了下眉，間歇性失明帶來的眼前發黑讓心情越發煩躁，陸長川抬了下手，“你走吧。”
“好。”
話音落，葉晚已經拉開門竄了出去。
房間裡一片森冷，憑本能察覺到陸長川此刻的心情非常不好，容謙硬著頭皮上前，“九爺，葉小姐的契約，現在籤嗎？”
陸長川抬手，容謙遞過筆，把契約放在了他手下。
怒氣似乎都發洩在了那用力的簽名裡，再開口時，陸長川已恢復一如往昔的冷靜，“陸家是生意人，不是做慈善的。”
聞絃音知雅意，容謙秒懂，“我會跟葉小姐商議定期還款的事。不過……”
年紀輕輕的女孩子，又恰逢葉家鉅變，能想出拍賣祖傳的寶貝給葉家還債已經算是相當有魄力有擔當的了。
這定期還款……
容謙猶豫了一下，沒開口。
陸長川像是背後長了眼睛，“那她就不配做葉家的女兒！”
容謙下意識的挺直了腰背，“屬下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