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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南宮懷柔？怎麼還有小孩子的哭聲？”
房間內，還在發奮書寫《西遊記》的白彥書依稀能聽到外面的一些關鍵字。
這些關鍵字中好像也有護城將軍。
“護城將軍也在......”
小女孩的變化又嚇倒了柳寒枝。
今天這一趟收穫不俗，回去以後抗壓能力都加強了幾倍。
柳裕鴻這輩子也沒見這樣的事，他抬頭朝向李金煥。
“護城將軍，您是說當年的那件事，出現的是它？”
李金煥點點頭，“沒錯，夠滲人吧！當年只是見到虛影，這一趟來得還是值得的！”
“咿呀咿呀......”
小女孩的哭泣聲已經完全變成一種不可描述的哀嚎。
它抱著腦袋從地上站起，披頭散髮，左臉滿是燒傷，黑眼之上眉心之眼睜開。
其雙手指尖被利刃狀的黑氣環繞，一丈長的身體看起來詭異無比。
見詭異的女影消失在原地，李金煥不敢大意。
他已經從剛剛的戰鬥中知曉，南宮懷柔召喚的虛影哪怕不持武器也能傷人。
殘影飛過，黑氣飄動。
女體人形朝著對方持刀的右手靠近，在被格擋之後沒有戀戰，轉而朝著另一個方向疾馳。
“哐當！”
李金煥預判了它下一次攻擊的方位，閃身側劈。
黑氣化成的利刃與刀身碰撞了十餘次。
墨綠色的武氣最終更勝一籌，刀氣落在女體人形的身體上，能量久久不滅。
倒飛出去女體人形狂躁地亂叫著，體內越來越多的黑氣湧現，終是撲滅了綠焰。
一丈長的身體是優勢，也是劣勢，她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嗖，嗖，嗖！”又是一通毫無規則的跳躍。
李金煥雙眼微眯，他能感覺到眼中的黑色殘影正在慢慢變小。
但無妨，繼續預判落腳點便可！
“哐當！”
二人在高速中交手，殘影中黑綠相交，綠光明顯佔據了絕對的優勢。
再度分開時，男人持刀手背一絲絲黑氣腐蝕。
女體人形渾身綠光浮動，黑氣被隱隱壓制，身形也透明瞭幾分。
“黑氣才是你源源不斷的根本嗎？”
李金煥嘴角微動，手中長刀寒芒顯露無疑。
他健步如飛，途中利用格擋的間隙蓄力。
女體人形見狀，轉偷襲為正面交戰。
黑氣長刃如風，橫刮豎斬間毀去了刀身上部分流動的墨綠色武氣。
見對手如此難纏，李金煥放棄了直搗黃龍的想法。
長刀展露兇光，每一次的撞擊都發出冰冷的長鳴。
二刃相斥，彈指之間已經交手了十幾招。
合久必分，響聲震天，一人一影皆後退了數十步。
浮在上空的黑氣府邸，南宮懷柔施施而行。
“諸位，方才不離去，那便留下些東西吧？”
女子的聲音似水如歌，優雅中帶著一些決然。
顯然，這些話是對在場的除了李金煥的另外幾人說的。
“南宮懷柔，我徐家好歹是大家！勸你做事別太過分！”
“今日你要行殺事，我們兩家必定和你不死不休！”
徐勤與柳裕鴻二人狠話盡出，但實在缺少些底氣。
人連你們這些家主都殺，還怕你們族中的小卡拉米？
徐長志聞言，不動聲色地推了一下柳寒枝。
丫頭此時已經被恐懼衝昏了頭腦，一臉呆萌得看向少年。
突然，她感覺自己的右手被人緊緊握著。
一種被電擊的奇妙感覺一股腦衝散了恐懼。
再回頭時，就見徐長志用指尖在其手中輕輕地寫下了兩個字。
沙地上，女體人形和李金煥的戰鬥還在持續。
見到柳寒枝已經抽出摺扇緩緩朝院內挪動後。
少年艱難地開口喊道：“南宮懷柔，南宮家主！
今日我兩家認了！但你記住！山高路遠，莫欺少年窮！”
黑氣府邸上的南宮懷柔微微皺著月眉。
大概停頓了十幾息後，她揮動藕臂，眉眼中露出了少見的狐疑之色。
“轟隆隆，轟隆隆......”
黑氣府邸悶響如雷貫耳，黑氣蕩魂攝魄，以山海之勢攀升。
府邸中，窗門顫動，鬼哭狼嚎。
黑氣變化無窮，時而扭曲，時而舒展。
不多時便化成了一個個形如鬼物的虛影。
持斷刃計程車兵、血肉模糊的武者、死氣沉沉的殘疾少年......
黑氣化成的眾生，彷彿是來自墳地中，舉目皆是，包羅永珍。
徐長志淡然一笑，與其餘二人格格不入。
“杯弓蛇影，亦幻亦真。屍橫遍野，舉目皆是；
道可道，非常道。謝過了，南宮家主！”
戰鬥中的李金煥疑惑不解，他看到的不過是一片席捲而去的黑氣。
為何連徐勤和柳裕鴻這樣的老江湖都驚懼無比呢？
殊不知，這些黑霧已經被南宮懷柔施加了手腳。
柳寒枝扭頭看著浩浩蕩蕩的黑氣，持著摺扇的玉手微微顫抖。
“應該......應該就是現在了吧？”
幾乎是在同一時間，注入摺扇內的桃紅色武氣化作一道佛字朝著兩個房間中間的樑柱飛去。
黑氣呼嘯而來，徐勤與柳裕鴻下意識用手擋在前面。
“父親，柳伯父！來不及解釋！詐傷！”
徐長志左右手分別拉住二位長輩讓他們一起倒地佯裝出受傷的模樣。
黑氣席捲過小院，樹倒房塌，濃煙滾滾。
樑柱上的桃紅色很快就被黑氣所覆蓋，滿院瘡痍，黑色久而不散。
佛字元咒在第一時間擋住了衝來的黑氣，這才給房間內的人創造出了一些時間。
白彥書依稀聽到了徐長志的暗號，他早已蓄勢待發。
見屋外傳來房屋倒塌的聲音，少年連忙喚出玉瓏焚天劍，用其穿破牆壁，來到隔壁的房間內。
昏迷的小葵依舊戴著黑鐵面具，看樣子是柳寒枝幹的。
他顧不得許多，趕忙將女子背在身後，抽起一件長袍後從徐長志說的西南方向快步離去。
不遠處李金煥和女體人形的戰鬥還在繼續。
黑氣與沙塵很好地掩蓋住白彥書和小葵的行蹤。
他將束髮打亂，長袍蓋在小葵身上，一副難民的模樣。
南宮懷柔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黑氣蔓延的地方。
良久才道，“傾巢之下，安無完卵，非也！
李將軍，規則之下，你可盡屠我南宮家，卻屠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