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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這種經歷倒也不是很有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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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燮回到臨淄城後,單是被張安問話,都用了整整三天,齊廷暫時不讓他回張府,把他扣留在了使者賓館裡,要等到整件事都梳理完畢,才能讓他離開。

鄭燮沒有怨言,因為他在賓館裡如願以償泡了一次澡。

在等候公事處理的期間,各種大臣的門客都來“仰慕”鄭燮。

掐指一算,鄭燮也立了三回功了。袁制之事,趙侯之事,這次又是助越軍大破蒼聯盟。看起來這些事碰上鄭燮全部出自於偶然,很多人不得不羨慕鄭燮的幸運。

有很多人來問鄭燮在蒼聯盟當臥底的時候的體驗,鄭燮回答不上來,他只是很難受,只想快點回到臨淄。

鄭燮甚至覺得,他在困難中探索到的苦湯國的資訊,到最後派上用場的寥寥無幾。他不由得感覺,當時的行動就像是一種當下的心態罷了,人生就是這樣,不是每個舉動都有鋪墊的意義。

“你就沒有什麼特殊的感悟嗎?”一位士人問。

“沒有。”鄭燮爽快地回答。

其實上頭那一段能算個感悟吧,可這些功利心很強的人是不會認同的。他們渴望從鄭燮的嘴巴里偷出來的,是如何把握機會。

但事實上,鄭燮是被作者選中的天選之子,所有事情都產生於巧合。

結果,大家都覺得鄭燮是個“赳赳武夫”,肚子裡沒有一點墨水。鄭燮得知後很惱火,首先這個詞一開始就不是貶義的,但鄭燮也懶得和這些士人計較這麼多了,隨他們去吧。

張堅的兩個門客,情況出入很大。

王蛾被越之罪臣收攏,助力其引發了這場戰爭。而鄭燮雖作為受害者成為了事情的導火線,即便如此,他在被動的情況下,還是與大夥合力把事情往好的方向發展,稱不上是罪過,倒也很難判定為立功。

齊王躉當眾譴責了張堅用人不佳,還說要把王蛾貶為苦隸。

張堅立馬為王蛾說情。張堅道,王蛾跟了他很多年了,也許一開始他是善良的,但人心怎會不曾變?蘇平安認為自己的計劃可以幫助越國開疆擴土,在王蛾的眼界裡,這聽上去肯定不是壞事。

張堅認為,王蛾並沒有背叛齊朝,但不能否認的是他確實犯了錯誤。齊王躉思考了一下,認同了張堅的說法,於是只沒收了王蛾的家產充公,隨後分配到鄉下種田。幸好就在,這件事沒有帶來一個惡性的結果,否則張堅拿命求情也沒有用了。

至於鄭燮,該怎麼處理呢?

荀牟知道齊王躉會糾結關於鄭燮的事,於是在面見齊王躉時說:“鄭燮能在南越存活,確實體現了他的強大。但是,我擔心他不只是肉體上的強大,腦子估計也很聰明。他和南越人相處了兩個月多,怎麼判定他沒有被侵染?而且,這件事並不是光明正大執行的,如果賞賜鄭燮,不就等同於默許可以透過像蘇平安這種人的手段的活動中立功嗎?還需多多觀察,如果鄭燮真的是位君子,他不會因為獎勵缺少就此北埋沒的。”

齊王躉有點被荀牟繞暈了,但他最終還是聽從了荀牟的意見,賞賜了鄭燮一點點小錢,沒有其餘任何舉動。

很多人聽到這個訊息後都在嘲笑鄭燮,辛苦了這麼久,賞賜也就這麼一點。

事情總算是被處理完畢了,鄭燮開開心心回到張府,迫不及待想要見到姜風。他剛走進去副院,就看到園林裡站著四位姑娘。

她們分別是李湘兒版本的姜風、佳青、白蘋、魏月詩。她們看到鄭燮來了,馬上收起了手中不知名的什麼東西,清一色乾笑著看向鄭燮。

鄭燮一瞬間感覺自己被排擠了,前方好像是一處不可冒犯,不可涉及的美麗花園。

“你們都在呀!連月詩也在!”鄭燮說。

“是啊,我把你的奇幻冒險說了一遍給大夥聽。”魏月詩說,“大夥都說你的經歷很難得呢!”

“……這種經歷倒也不是非常有必要去經歷就是了,徒增痛苦。”鄭燮苦笑著說,撓了撓腦袋。

“那我們就先回去了,下次見!”魏月詩說,拉著佳青離開了。姜風與白蘋微笑著目送她們離開,還一直招著手,整體氛圍格外和諧。

“阿燮,”姜風把殘留的用於魏月詩與佳青的微笑給予鄭燮,“你回來了。”她說完,邁著輕輕的步調走向鄭燮。白蘋不打算打擾他們,先行離開了。

“你看起來……好像挺開心的?”鄭燮看向姜風,她的氣質似乎發生了一點改變。

“因為我找到了我想要完成的事。”姜風說,“燮啊,你離開之後,我們也去辦了一件大事。當我們回來的時候,我以為我能夠看到你的身影,結果卻得知你被拐到南越了。”

“都怪我糊塗。”鄭燮說。

“平安歸來就好。”姜風說,“這件事的結果也不算壞。你不在的時間,我很是擔憂,如果你不在了,這世界上就會少了一份善良吧。”

鄭燮聽到姜風這種溫和又深情的語調,他居然一下子不知道如何應答,只是呆板地回答一句:“抱歉,我下次一定注意。”

透過南越這件事,鄭燮為了生存經常動用嘴皮子,他一度懷疑自己已經脫離了他人時常讚美他的那個詞彙,善良。

“這不是你的問題,你不用抱歉。說點開心事吧,你知道我前陣子經歷了什麼事嗎?”

“對哦!你說你也辦了一件大事!那是什麼呢?”

姜風先是把佳青的事情和鄭燮說了一遍。

“原來她也是荀牟的手下?!”鄭燮說,“張大人周圍到底有多少荀牟的手下啊,這下子真沒秘密了。”

“也?你知道還有誰是?”

“是魏月詩,我看你們都站在一塊了。”

“噢,那確實是,我們也是剛剛才知道。”姜風說,“很好,看來我們的隊伍會越來越壯大。”

“隊伍?”

“沒什麼。”姜風輕盈地笑了笑,“還是繼續給你講講我們的經歷吧。”

就在姜風準備開口的時候,院外一位貴客忽然大駕光臨,就連姜風都沒有猜到是誰。

馬蹄聲吸引了姜風的注意力,她話才講了一半就跑過去看熱鬧了。

那馬車上下來了兩個人,張無怨和荀蝶朧。兩人裝模作樣,攜手走進了張府的正院。

姜風看到荀蝶朧的身影,內心喜悅無比,說道:“太好了,既然要講故事,那多一個人聽就最好不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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