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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夙 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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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貂蟬午夜拜月,月裡嫦娥都自愧不如,匆匆隱入雲中;傳說貂蟬身姿俏美,細耳碧環,行時風擺楊柳,靜時文雅有餘,貂蟬之美,毋庸置疑,她很美,美得驚豔,美得絕倫,蔚為大觀。

貂蟬的美,首見其形貌。《三國演義》中有三處描寫透視了貂蟬的姿容:一是貂蟬出場時,作者以‘年方二八,色伎俱佳’簡括之;其二見於蟬、布相會,作者僅用了幾句零碎語‘二青衣引蟬豔妝而出。布驚問何人’、‘貂蟬送酒與布,兩下眉來眼去’、‘呂布目不轉睛地看’、‘布欣喜無限,頻以目視貂蟬。貂蟬亦以秋波送情。’貂蟬之貌在貂蟬與董卓相會時,作者寫到‘櫻桃啟絳唇,碎玉噴陽春’,而又以董卓的‘真神仙中人也’極度概括讚揚了貂蟬的美豔。

貂蟬之美,美得令人窒息,且美得真實。董卓是好色之徒,對於美色女子,早已‘見多識廣’,在害死劉辯之後,就‘每夜入宮,*宮女,夜宿龍床’。移駕長安以後,又‘別築郿塢,選民間少年美女八百人實其中’。但是,就在這種情況下,董卓還能為貂蟬之貌而大為動容,足可以見貂蟬的絕美、清麗、脫俗。

是以,說貂蟬之美,一笑傾城,再笑傾其國,‘禍國殃民’一點也不為過。

可是,不管貂蟬如何的卓絕美麗,作為四大美女之一她,其最後的命運卻是那麼的悲慘淒涼,正應了世人所說的那句——紅顏薄命啊!

想到此處,尹銘突然記起居然有人說貂蟬是歷史上最早的間諜。對於這個說法尹銘及其反感,他認為說這話的人實在太齷齪了,這種說法也不能成立。

原因有二:其一,貂蟬只是小說家可能為了增添色彩而加進去的,正史並無記載,對當時局勢影響這麼大的人物,如果真有其人,歷史會不記載嗎?,其二,小說人物貂蟬從事的活動並不具有‘國家的性質’,而‘間諜’是‘國家性質’極強的一種職業。是潛在敵軍或敵國為自己的國家蒐集情報的特務人員。如果一定要說的話,那麼貂蟬只能算是個‘臥底’‘二五仔’,而並非真正意義上的‘間諜’。

據此,尹銘肯定的認為,某些人說貂蟬是‘間諜’的說法非常錯誤,也非常不負責任。

看著眼前小小年紀就如此絕色的小貂蟬,尹銘心中感慨萬千。

在古代四大美人中,尹銘至始至終認為貂蟬是最迷人的,因為她讓當時的諸多英雄豪傑為之神魂顛倒,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也是數她最不可捉摸,因為人們至今還沒有弄清楚她的本來面目。

所以關於貂蟬的身世,還有四種說法:第一種說法與上述的說法類似,有所不同是認為貂蟬乃是王允府中的歌妓。

王允為了剷除董卓,想用美人計來達到目的。於是他想到了貂蟬,王允對她說明了其中情由及利害關係,並要求她助一臂之力。貂蟬按王允的要求,以她的美色挑起了呂布和董卓之間的矛盾,最後,利用呂布殺了董卓,為王允排除異己立下了汗馬功勞。事成後,貂蟬在花園裡為王允祈禱拜月,正巧此時有一片彩雲遮月。王允見之曰:‘貂蟬美色使月亮躲到雲後面去了。’據此,後人都傳說貂蟬有“閉月”之容。

第二種說法認為她是董卓的婢女。

據《後漢書•呂布傳》載:‘卓以布為騎都尉,誓為父子,甚愛信之。常小失意,卓拔戟擲之,布拳捷得免。布由是陰怨於卓。卓又使布守中閣,而私與侍婢情通,益不自安。’這段記載的就是鳳儀亭擲戟之事。由此可知,貂蟬是與呂布情通的董卓婢女。

第三種說法認為她是呂布之妻。

據《三國志•呂布傳》注引《英雄記》載:‘建安(漢獻帝年號)元年六月,夜半時,布將河內郝萌反,將兵入布所治下邳府,詣廳事閣外,同聲大呼,布不知反將為誰,直牽婦,科頭袒衣,相將從溷上排壁出,詣都督高順營。’又載:‘布欲令陳宮、高順守城,自將騎斷太祖(曹*)糧道,布妻謂曰:宮、順素不和,將軍一出,宮、順必不同心共守城也,如在蹉跌,將軍當於何自立乎?妾昔在長安,已為將軍所棄,賴得龐舒私藏妾身耳,今不須顧妾也。布得妻言,愁悶不能自決。’這裡描述的這位科頭袒衣的婦人,就是呂布之妻貂蟬。

還有一種說法則是說她本是呂布的部將秦宜祿之妻。

據《三國志•關雲長傳》注引《蜀記》曰:‘曹公與劉備圍佈於下邳,雲長啟公:布使秦宜祿行求救,乞娶其妻。公許之。臨破,又屢啟於公,公疑其有異色,先遣迎看,因自留之。雲長心不自安。’從這段記載中可知秦宜祿的妻子是很有姿色的。另外,因為關羽先想娶其為妻,可是由於曹*‘自留之’,所以引起關羽的妒忌,於是關羽妒火中燒,一刀便把秦宜祿的妻子給殺了。元人雜劇《關公月下斬貂蟬》就是以此事創作而成。因此,秦宜祿之妻編就成了傳說中的貂蟬了。

不過就如今看來,這些說法顯然都是不對的。

其實,這些並不是尹銘所關心的,他注意的是此刻的貂蟬對呂布情結,這哪裡像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對英雄的崇拜和仰慕,完全是一種女人對男人的愛戀。

這難道就是佛家所說的夙緣嗎?

難道尹銘的出現竟然讓呂布與貂蟬提前相逢,這是否上天已經了註定此二人坎坷的命運?難道他們那讓人無限嚮往,而又感慨萬千的愛情,真的會像原先的歷史那樣,以悲涼傷感而結局嗎?

或許,在許多人看來,呂布和貂蟬之間只有利誘而沒有愛情,可是在尹銘看來呂布和貂蟬的愛情是最唯美的,是尹銘最喜歡的!

思及此處,尹銘神情恍惚,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在後世看過的一篇文章,一篇關於呂布與貂蟬愛情結局的文章,寫得很好,很美,很感動人。

文章的具體內容尹銘已經記不清了,但是文章中故事的大概還是記得一些。

故事是從呂布下邳戰敗之後說起得,說呂布兵敗被俘虜後,刀斧手把呂布帶到曹*面前之時,呂布還是懷著一絲希望忙跪下,懇切求道:‘若丞相幾日饒布不死,定當以死相報之。’曹*聞言大笑道:‘溫侯與*征戰始,每戰必親冒箭矢,奮不惜命,未見退縮分毫。今日何以如此貪生?’左右軍士也都暗自偷笑,人言呂布怕死,果不其然。

呂布怒氣勃發,憤然而起,說道:‘大丈夫何懼一死,若非嬋兒,吾又怎會向你曹阿瞞下跪!’言閉昂首挺胸朝刑臺走去。

行至刑臺之際,呂布轉身重新跪下,道:‘丞相乃當今英雄,可否成全布最後心願,布九泉之下亦感謝丞相之大恩。”

待曹*以及旁邊將士都以為呂布又要求生。

呂布卻又說道:‘貂嬋當年助吾殺卓,與大漢有天大之功,望丞相憐惜好生相待。此外,勞煩將吾直立豎葬與高山之上,讓吾之眼望向許都,使某日夜都能看到嬋兒。來世布定當報答丞相的大恩大德。”

立時,左右軍士聞言紛紛抽泣,曹*心裡也頗有些感觸,正在猶豫不絕時,劉備急急上前道:‘明公不見布之事丁建陽及董太師乎!’曹*良久嘆息道:‘果然有情有意,又見昔日之霸王別姬矣!也罷,吾答應你便是。念你夫妻情深,容你再見貂嬋一面。’少時,貂嬋到。

二人訣別之際,貂嬋撲到呂布懷中,哽咽著說不出話。

呂布溫柔的對貂蟬說:‘嬋兒,吾對不起汝。悔不該強求那榮華富貴,如今想想還不如做一凡夫俗子與汝白頭皆老相愛一世。如今吾先去了,汝自己多多珍重,若遇情深意重之人,再嫁無妨。’貂嬋聞言大哭道:‘妾願隨君生死相隨。’說完突然起身從一旁軍士身上拔出寶劍刺入自己的胸膛。

劍過處血光逆出,遍地殷紅。

見者無不色驚。

傳說,那時天色突然轉陰,狂風驀然而起,滂沱大雨傾盆而下。

似乎連天地都為之動容!

貂嬋臨死留言道:‘溫侯得罪丞相,我願一死以待他贖罪請丞相••••••’話未說完,玉人卻香消玉損,一縷香魂黯然飄逝!

呂布見了也不言語,只是將貂嬋手中寶劍奪過,仰天吻劍而逝。高大的身軀直直的倒在貂嬋身側,兩人緊緊相擁!

在場的眾人都為這對生死不渝的情侶,為那感人的一幕惋惜驚歎不已!

轉眼間,雲收雨停。

可是,鵝毛大雪飄然而下,覆蓋了這對生死情侶,以及他們最後的愛情!

白雪聖潔,好象為他們帶孝,又似乎為他們祝福!

曹*站立很久,對劉備等人嘆息道:‘殺死對愛情如此忠貞之人,是吾今生之大罪也!’說完轉身流著淚而去。

這時,替呂布與貂嬋安葬之人,從二人身上發現兩卷絹帛。

曹*開啟一看,潸然淚下。

原來是用鮮血書寫的兩首詩詞。

呂布的一首詩是:司徒不棄,你我手牽,月光之下,情意相連,興奮之餘,數夜未眠,不意陡生變;雖處一府無緣見,對月空悲嘆,為救你出苦潭,冒死把董卓斬,雙雙把家還;飄泊江湖有年,歷盡苦難辛酸,你我互慰勉,再苦心也甜。

恨未聽宮臺言,以至今日赴黃泉,憶當初,何等閒,沙場百戰無數敵散膽,今為你,不惜厚顏跪求曹賊前,半世英名轉眼散;風蕭蕭,飛雪寒,何苦生我在人間,以至今日離別難,大丈夫,立起可頂天,生死無所憾,唯心把你牽,願求葬我於高山,頭對許昌正中間,日夜總能把你見;再求善待妻貂嬋,勿缺飲食與衣衫,來世萬死報恩典,待來世,續前緣,你為農婦,我耕田,永離是非名利圈,長相守,永做伴。

貂嬋的詩是:董卓殘暴弄權,擅廢立於大殿。百官無一敢言,大漢江山危難。

我雖身份卑賤,忠心漢室不變。奈何無力扭轉,空有丹心一片。

義父力挽狂瀾,定計將我進獻。為除奸整河山,何惜名節顏面。

但使父子相殘,忍辱負重周旋,唯有夜深長嘆,何人知我心願?

李郭亂兵殺眼前,無限傷痛別長安。遠聞義父命難全,我心肺腸寸寸斷。

眼淚不禁滔滔流,流到長安渭水邊。長恨不能提利劍,手刃仇人解我怨。

唯將孝心寄予天,擒獲逆賊食心肝。我與呂布結良緣,生死一處永作伴。

他今若去我緊隨,從此世上無貂嬋。呂布情意重如山,愛我之心長綿綿。

願求同去共受斬,陰曹地府再相見。但求丞相賜薄棺,並肩埋葬勿分散。

生前共枕死同眠,陽間雖斷陰間還。

曹*看後很是感動,吩咐屬下,全軍帶孝三日。

方圓百十里的老百姓聽說了這件感天動地的事情之後,紛紛前來拜祭。

於是,故事世代相傳,流傳千年••••••這個故事或許是後人虛構的,但尹銘卻固執的認為,這便是呂布與貂蟬最真實的愛情故事。

“賢弟,賢弟?”

“賢侄,賢侄,你這是怎麼呢?”

“小哥哥,你怎麼呢?是秀兒惹你生氣了嗎?”

“啊!沒事,沒怎麼樣啊!”尹銘在眾人的呼叫聲中驚醒過來。

“呵呵!小姑娘你可不要叫他小哥哥啊。”甄逸見到尹銘沒事,心頭一鬆,回頭想起秀兒的話嬉笑著說道。

“為什麼呢?是秀兒太頑皮了嗎?”秀兒天真爛漫的問道。

“哈哈哈!你應該叫他小弟弟,因為你比他還大啊。”甄逸大笑著說道。

“哈,哈哈!”這回連呂布都不由得捧腹大笑。

“小弟弟!真的嗎?我該叫你小弟弟?”秀兒瞪著一雙明媚的大眼,好奇的盯著尹銘說道。

“嘿,嘿嘿!”尹銘望著這未來名列四大美人之一的貂蟬,嬌憨可人的秀兒,無語的只會傻笑了。

“傻姑,人家甄先生逗你玩呢。”刁氏以為甄逸只是說笑的。

“呵呵,夫人,甄先生可不是說笑的啊,我這賢弟今年還不到8歲了。”呂布微笑著說道。

“啊,這竟然是真的?”刁氏簡直難以置信。

“嗯,小弟弟,叫聲姐姐來聽聽。”秀兒雙手插著腰,衝著眼前高自己一個頭的尹銘說道。

“無聊,小屁孩子。”尹銘心裡無比的鬱悶,這個小貂蟬就一點都不知道吃生嗎?

“誰是小屁孩,你才是小屁孩呢,快給姐姐道歉。”秀兒橫眉豎眼的瞪著尹銘,一手叉腰,一手指著他說道。

“秀兒,好了,不要鬧了。”

秀兒的母親刁氏顯然看得出,呂布、甄逸二人均是以眼前那個看起來十三四歲的男孩為中心的,那個男孩必然是什麼士族門閥的貴公子,見到女兒還是一貫的頑皮,生恐得罪貴人,當下面孔一板,對著秀兒大聲喝斥道。

“啊!娘,您嚇到我了。”秀兒發覺母親的怒氣,不敢反嘴,怯生生的說道。

“呵呵,沒事,小孩子頑皮都是如此。”甄逸忙出言圓說道。

“不礙事的,開開玩笑而已。”尹銘也趕緊圓場道,心中卻暗道,小娘皮裝可憐,不過還真是美豔不可方物啊!

果然,呂布心疼了,只見他忙將秀兒攬到自己身邊,柔聲說道:“你沒有嚇著吧?”

呂布這番親暱的舉動讓在場諸人覺得竟是如此和諧自然,彷彿做了幾十年一般,那麼的熟練、輕巧、柔順。

甄逸看到平時冷峻十分的呂布今日連連失態,心中暗暗稱奇,但礙於儒者的尊儀,不敢言語相戲。

秀兒的母親見自己的女兒與這位英武冷峻的英雄甚是投緣,雖然知道二人不可能是一見鍾情的,但心下也是驚奇不已,似乎心有所感,卻又無從觸控。

尹銘這時看著眼前溫柔體貼的呂布,突然覺得呂布是一個非常顧家戀家的男人,他愛他的妻子,愛他的女兒。

尹銘記得呂布兵困下邳,被迫嫁女求生之時,曾與妻子嚴氏商議,他首先考慮的就是自己女兒的幸福和安全,而不是為了自己,就是因為女兒妻子,所以才同意嫁女與袁術之子;而當時陳珪對呂布的勸說,則是‘以女為質、棄親而啟兵端’,一針見血的指出時局,幷包含了呂布女兒之命將任人控制的要穴,這才使得呂布臨時慌忙的改變了主意。

假如呂布的‘質’不是他的女兒,是其他人或物,即便呂布耳根子再軟,估計陳珪也未必就能勸得動呂布。與之相比之下的曹*就截然不同,曹*後來將女許配給袁譚,很明顯的一個目的。那就是,首先為了曹*他自己的政治服務,而不是為了女兒的幸福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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