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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私 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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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私兵確實是真正導致亂世的最主要原因之一。西漢後期混亂的政局就導致了豪強勢力的擴張,光武帝劉秀本人就是南陽的大豪強。光武帝起事時,南陽和河北諸郡紛紛響應劉秀,而那些響應劉秀之人多是豪強地主。劉植、耿純以私兵隨劉秀,成為東漢開國勳臣,他們在病危時都指定子侄代統營眾,至死都不願放棄私家武裝。

在農民暴動的地區,豪強地主為求自保,便廣聚兵眾,待機漁利,如劉秀的孃舅南陽樊宏作營塹以待劉秀;京兆第五倫聚宗族鄰里依險阻固,抗拒赤眉;南陽族姓馮魴聚賓客,招豪傑,作營塹,觀望等待。這些豪強地主都先後歸附劉秀,成為‘光武中興’的有力支柱。

當然還有許多豪強地主,擁有武裝卻是為了抗拒政令。例如建武初年,趙魏豪右到處屯聚;清河大姓趙綱起塢壁,繕甲兵,為害一方;北海大姓夏長思囚太守,據城池,等等。這些人既不願放棄自己割據鄉土的武裝,歸附劉秀,又無力建號自守,與東漢朝廷公開抗衡。劉秀除了用武力削平一批之外,採取了安撫的手段對待他們,企圖以官爵相誘,不戰而使他們降服。建武二年(公元26),馮異代鄧禹取關中,劉秀告誡馮異不要用略地屠城的辦法,要力求作到平定安集。他還具體指明,營堡降者,遣渠帥謁京師,散小民歸農桑,壞其營壁使不能復聚。馮異如令而行,平輯關中。

但是在東漢建國以後的十餘年中,豪強的活動從未停止過。他們散在郡縣,威福自行,權勢勝過官府。小民得罪天子,不過身死,得罪這些豪強,那往往就要被滅門絕族。在光武帝的軍事壓力下,這些豪強各生狐疑,他們彼此聯絡,擁眾戒備,長期不散。所以,儘管天下一統,戰爭也早已結束,但地方豪強勢力仍然囂張,東漢統治還不鞏固。

針對這種情況,光武帝在建武十五年採取了新的措施。他下詔州郡檢核墾田頃畝和戶口年紀,名為度田。度田的目的,除為了掌握確實的名籍和田數,以增加賦稅收入外,更重要的是企圖透過戶口年紀的檢核,以控制和解散豪強武裝。原本絕好的辦法,可因為州郡官吏畏懼豪強,不但不敢對他們推行度田,反而借度田之名蹂躪農民百姓。無奈,光武帝以度田不實的罪名,處死了諸郡守十餘人。緊接著,各郡國豪強地主四處並起,到處劫掠,殺害長吏官員。朝廷出兵討伐,他們就立馬解散,朝廷一撤兵,他們又從新集結。光武帝發兵征討他們,把捕獲的大豪強遷徙它郡,賦田授廩,割斷他們與鄉土的聯絡。經過這次鬥爭後,豪強武裝轉為隱蔽狀態,形勢相對緩和了。

到如今隨著東漢經濟、農業的發展,豪強地主勢力的發展,東漢百姓創造的物質財富,不是作為賦稅流入國庫,而是作為地租為豪強地主所攫取。地主田莊中種有許多種類的穀物、蔬果、竹木、藥材和其他經濟作物,飼養各種牲畜,還有養蠶、繅絲、織縑帛麻布、染色、製衣鞋、製藥、釀酒醋、作醬等手工業。地主們為了盤剝農民,除了放貸以外,還在各種產品的收穫季節分別收購這些產品,而在農民需要種子、食物、絹布的季節把這些物品賣出去,以圖獲取高利。地主甚至在四五月間天暖時購進農民禦寒用的敝絮,十月天寒時賣出,從中取利。

為了鎮壓可能出現的農民暴動,地主們就組建自己私兵。每當二三月青黃不接或八九月寒凍將臨時,地主糾集一部分農民,在田莊裡“警設守備”,“繕五兵,習戰射”。出土的一些東漢時期的陶製樓閣、院宅模型,都帶有圍牆、角樓、望樓、飛橋,具有軍事性質。還有一些東漢農夫俑和持盾武士俑,兩者衣著相似,都佩戴環首大刀,表現了依附農民和私兵身分的一致。

不過此時的地主私兵並不是常設的,而是定期召集農民組成的,這與光武帝度田以前地主武裝“歲月不解”的情況,是有所不同的。這種私兵是維持本地地主豪強的支柱,與度田以前地主武裝公開割據反抗的情況也不一樣。但是這種私兵既然是封建經濟的產物,在一定條件下它就可能轉化為公開的割據武力,轉化為統一國家的對立物,漢末三國豪強地主武裝割據的局面驟然出現,其根源就在這裡。

曾今有人說東漢滅亡是光武帝為自己的子孫埋下的禍根,如今看來卻也差不多。其實這私兵不只是漢末才有,至魏晉、南北朝以及唐宋時期仍然存在私兵。所以,有一天自己能夠一統天下,那麼一定要將私兵徹底的消亡。

“賢弟,賢弟,賢弟!我們也該走了。”呂布連叫三聲,尹銘才有所反應。“啊,噢!”尹銘心思一陣亂飛,突然被呂布喊醒。四下張望一番,卻發現低丘上只見呂布,自己和那十八個私兵,那些商隊侍衛連戰場都沒有清理,早已回到自己的商隊裡去了。但馬上他又想到,這裡確實不用清理,因為除了活人身上的,根本就沒有一件物肆是完好的。唉!在可是錢啊!

“怎麼呢?可是傷到哪裡了?”呂布不明白尹銘怎麼又傻了,還以為他那裡受傷了,連忙問道。

“啊!沒事,沒事,我很好,就是有點可惜這些皮甲。”尹銘嘖嘖可惜道。

“嗯!”望著此刻的尹銘,宛如孩子一般天真的表情,呂布怎麼也不敢相信他就是剛才那個,如遠古魔神附體般的煞星。無奈的說道:“不就是幾副皮甲嗎?你要多少,大哥傾囊相助。”

尹銘剛要說話,就見低丘下奔上一騎,老遠就叫道:“稟告二位勇士,我等擒到一賊,我主有請二位勇士前去審訊。”

“知道了,請你家家主稍等片刻,某等即刻就到。”呂布回答道。

“大哥,這是為何?他們捉住了盜賊反要我們去審訊。”尹銘非常不理解,也不想去理會他們,此刻他只想與那十八個私兵好好的聯絡聯絡思想感情,為自己能夠儘早的更好的掌握這隻私兵力量。

“這隻商隊的侍衛精壯,兵器優良,而且訓練有素,想必是大戶人家的私兵。賢弟既有雄心,何不前去與之結交?”呂布並非完全是那種有勇無謀之人,此時他就知道勸尹銘去結交士族大家。

“好啊!我們走吧。”尹銘翻手將七星寶刀插入左手精緻華麗的金鑲玉刀鞘。

“你就這個樣子去嘛?怎麼也得換套衣服吧”呂布鄒著眉頭說道,眼睛卻盯著尹銘手中的七星寶刀。

“怎麼吶?這個樣子不是••••”尹銘說著低頭看了看,不再說話了,衣服凌亂不堪不說,還滿身的血跡,是得換套衣服,不然很容易把人嚇壞了。

“這便是你新得的寶刀嗎?”呂布忍不住問道。

“嗯,在那賊首手中奪得,我看它刀鞘及刀柄個嵌有大小七顆寶石,所以便叫它七星寶刀,你看怎麼樣。”尹銘說完將刀隨手拋給馬上的呂布。

“嗆!”呂布手中閃出一道奪目光芒,七星寶刀應聲而出。

“好刀!”呂布拔刀在手,大喝一聲。接著,呂布左手抽出一支羽箭甩出,右手握刀暴起,立時寒芒耀眼,刀光四射。一陣寒風掃過,“嗆!”一聲,寶刀入鞘,光芒逝隱,二尺九寸長的羽箭已斷為八節。

“好刀,七星寶刀!果然是一把寶刀。”呂布高聲讚歎道。

“回主上,這本名就叫七星寶刀,出自鑄劍大師宮冶子之手,刀身為天玄鐵所鑄,刀鞘及刀柄均為金鑲玉製作而成,刀鞘與刀柄的大小七顆寶石,具是來自域外極其稀有的七彩寶石。是以此刀不僅削金斷玉,切鐵如泥,而且價值連城。丙元得此刀也不過數日,系得自關中大戶王家,為了此刀,丙元已將王家滅門了。”身後站出一個大漢,對著尹銘抱拳行禮後,說出了七星寶刀的來歷。

“哦!這下是真的發了。”尹銘不敢相信這真的就是七星寶刀,他只記得書上寫的是一尺二寸長,怎麼會錯的那麼厲害。

“雙喜臨門啊!那可真的要好好恭喜賢弟了。”呂布也為尹銘得到如此寶刀感到高興不已。

“哈哈!同喜同喜。”即得了寶刀,又收服勁卒,的確是雙喜臨門,要慶賀,一定要慶賀!尹銘心中無比的欣喜。

尹銘牽過自己的駿馬,躍然上馬,領著十八個私兵,與呂布並駕齊驅一陣小跑奔向烏雅夫人和洛叔駐紮地。

此時,烏雅夫人及洛叔已經繞過殺場,趕著八十餘匹駿馬,在距離商隊百十米的地方駐紮,因為尹銘呂布都不在,所以他們也並沒有過去與其打招呼。

來到駐地,一個用四根碗口粗的木棍,支著一張厚厚的粗麻布做成的臨時帳篷裡,尹銘把將自己得了七星寶刀的事,告訴了烏雅夫人及洛叔,倆人都為他感到高興。烏雅夫人及洛叔初時見到尹銘滿身血跡,還以為他受傷了,之後才知道都是賊寇的血。但尹銘還是免不了被烏雅夫人埋怨一通,一邊埋怨,一邊卻用溼毛巾為他擦洗臉上、頸上的血跡,不知為何,尹銘極享受這種被人埋怨、責怪的感覺,當然只限於他的母親——烏雅夫人,他還沒有變態。

擦洗完後,烏雅夫人捧出一套嶄新的衣服,待尹銘脫去外面的衣服,烏雅夫人又細心的為尹銘將那套嶄新的衣服換上。由於沒有鏡子,尹銘只然低頭打量著自己的這套新衣服,居然是一套漢式的武士勁裝,而且非常合身。

“娘,這套衣服那來的?我穿著正好。”尹銘頗為欣賞自己身著武士勁裝的樣子,雖然他也不知道穿在身上到底好不好看,依然擺了兩個造型,看著一臉幸福慈祥,微笑著望著的自己的烏雅夫人問道。

“還合身吧,這是娘專為你做的,喜歡嗎?”烏雅夫人溫柔的對他說道。

“喜歡,只要是娘做的我就喜歡。”尹銘又將新得的七星寶刀懸掛腰間,然後又問道:“娘,您不是匈奴人嗎,怎麼會做漢人的衣服?”

“你怎麼就知道匈奴人不會做漢人的衣服呢?再說娘也是半個漢人。”烏雅夫人反頗道,話語中似乎略帶丁點怨意。

“什麼?娘您也是半個漢人?”尹銘這才發現,自己雖然認了烏雅夫人為母親,可卻一點都不瞭解這個一直都那麼疼愛自己的母親。

“你現在才知道啊!”這時洛叔走到二人跟前說道;“夫人的母親是漢朝公主的陪嫁到匈奴的侍女,公主嫁到匈奴後,身邊的侍女都被匈奴單于送給其部下有功之人。夫人的母親亦是那時被送到烏松部的首領烏可達,也就是夫人的父親大人,夫人是在其二十二歲大婚時,被小日推演搶去的。”

尹銘望著洛叔不高興的面孔,除了神情尷尬,傻傻的饒著自己的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烏雅夫人看著心痛不已,一把將他樓在懷裡,安慰道:“沒事的,娘也不曾對你說,我兒當然不知道。”

“娘!是孩兒不好,孩兒沒良心,從未關心過娘。娘,孩兒再也不會這樣了,孩兒以後每天都給您問安。”尹銘突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淚,泣聲大呼道。

“不怪我兒,這幾日都在逃亡,我兒要做的事情太多。”烏雅夫人流著眼淚安慰道,確實不能怪尹銘,一直以來他都是一個人,加上又在逃亡,本就一人過習慣了,心中又一大堆的事,忽略一些事情確實不算什麼,只是尹銘從認親以來,就從沒有詢問過烏雅夫人或者洛叔的詳細情況。如果要說錯的話,那麼,尹銘就是錯在這裡了。

“賢弟,可以走了嗎?”呂布這時闖進烏雅夫人的臨時大帳,一眼就看到他認為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尹銘竟然哭了,哭的像一個孩子,哦!不,他本來就是一個孩子,只是自己一直將他視作為成年人。正是因為這一幕,呂布在以後的日子裡,對他除了忠心、欽佩以外,更多了關心愛護。

“娘,我們要過去了,對方乃是冀州大族名士,甄家家主甄逸,原為上蔡令,不知何故辭官遊學於關外。與其隨行的亦是潁川名士,原陽陵縣令鍾繇,也已經辭官。”呂布似乎剛剛到打聽過了,此時把自己瞭解的告知眾人。

“什麼?鍾繇?大哥你確定嗎?”尹銘聞聲大喜,三國時曹魏的名臣賢相,一代書法巨匠——繇鍾。只是不知,是不是深得曹丕重用,升為相國,廷尉,進封為崇高鄉侯,旋又遷職太尉,改封平陽鄉侯,曹丕曾對左右大臣稱讚他及司徒華歆、司空王朗說:‘此三公者,乃一代之偉人也,後世殆難繼矣!’的鐘繇。

“對啊!不過只是商隊的侍衛告訴我的。怎麼呢,你難道認識鍾繇?”呂布疑問道。

“啊!不認識,我一個生在上谷的小孩,又被小日推演抓進了他的大寨做了一年奴隸,哪裡認識他這樣的人,不過是聽人說起過他的大名。據說此人書法絕妙,師從曹喜、劉德升、蔡邑,乃過於師,剛柔備焉,點畫之間,多有異趣,幽深無際,古雅有餘,泰漢以來,為此一人而已。”尹銘搖頭晃腦的敷衍道,因為這句話出自唐代張懷瓘的《書斷》。

看著眾人一副原來如此的樣子,尹銘心中一陣苦笑,以後可要小心些,說不定那天又露餡了。突然想起,呂布剛剛叫烏雅夫人也是叫娘,難道古人義結金蘭後,稱呼對方的母親為孃的嗎?卻又不好怎麼問,本來沒什麼的,只是覺得呂布叫烏雅夫人姐姐更合適。雖然這個時代,三十三四歲的烏雅夫人,幾乎可以生出二十歲的呂布,可怎麼看烏雅夫人都只有二十來歲的樣子,所以尹銘總覺得怪怪的。

“娘,我和大哥去了。”尹銘見耽誤的時間太長了,連忙與烏雅夫人說道。

“你們就這麼去?”烏雅夫人看著尹銘呂布二人問道。

二人不僅低頭審視了自己一遍,沒覺得那裡不對啊!抬起頭來疑惑不解的望著烏雅夫人。洛叔也在上下,左右的打量著二人,只是搖頭,覺得二人並沒有因為一場殺戮而精神頹廢,反而神采飛揚,精神抖擻。

望著三人茫然的樣子,烏雅夫人也不在賣關子,嚴肅的說道:“結交士人,確是好事,即可以提高自己的名聲,擴大自己的威望,又能籍此入士為官。”看著尹銘頓了頓接著說道:“孩兒你一不是名門望族,二非世代大家。你如此與他們結交,要麼靠其推薦入士為官,如此世代不斷,或許百十年後尹家也可成為大族,你能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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