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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是,話不說不明。
面對著憤怒值滿滿的邀月、伶星二女,如果說,這個時候,李長生還沒有意識到出了什麼問題,那真是枉費兩世為人了。
“月兒,星兒,你們別激動。”
“我且問你們,你們可曾許配人家。”
李長生本想將問題解決。
可是。
他不說這話還好。
邀月也好。
伶星也罷。
這會哪會聽她多做解釋,隨著一句看招,邀月、伶星二人一左一右向著李長生殺了過來。
“我真是你們男人。”
處於被動防禦的李長生,一邊躲閃,一邊說道。
如果是別人。
他哪會如此廢話。
誰讓這倆是自己的未婚妻來著。
已經窺探築基後期的李長生,隨便一招,便是一般的陸地神仙都難以招架,更別說陸地神仙之下的大宗師、宗師了。
真不是他李長生在裝逼,不想還手,主要是萬一傷到自己的未婚妻,那受到損失的還是他自己。
“在下李長生,出身北宋明教。”
“我義父陽頂天與你們師父乃是故交。”
“難道你們師父沒有提及過你們自幼被許配人家了嘛?”
終於。
隨著話被說開。
原本向著李長生大打出手的邀月、伶星二女,這才收手。
邀月也好。
伶星也罷。
這一刻眼睛睜的大大的,望著李長生,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見她們停手。
李長生這才鬆了口氣。
看樣子。
這兩個女人應該知道婚約一事。
要是不知道。
這問題可就麻煩了。
真這樣的話,光憑他李長生一張嘴,怎麼解釋,只怕也解釋不清楚。
“你真是李長生?”
伶星開口問道。
“如假包換。”
李長生聳了聳肩膀。
“伶星,休要聽這小子滿口胡言,我看,他分明就是冒牌貨。”
邀月瞥了伶星一眼,這般說道,顯然是對李長生的身份存疑。
這會。
李長生人狠話不多,直接從懷裡掏出一物。
婚約。
沒錯。
就是婚約。
當年陽頂天與前任移花宮宮主定下的有關他李長生跟邀月、伶星的婚書證明。
至於為啥將此物帶在身上。
這可不是說,李長生有先見之明。
這次來大明,除了應劉伯溫之邀,探尋仙蹟以外,還要來這移花宮將婚事敲定。
其實。
這次來大明,李長生並沒有想過來移花宮轉一圈。
之所以到移花宮,完全是因為突發情況使然。
至於隨身攜帶婚書,還不是因為前車之鑑。
之前在南宋的時候。
就是因為沒有隨身攜帶婚書,在殷素素、李莫愁那鬧出了誤會。
不光是跟邀月、伶星的婚書被他李長生隨身帶在身上,就連跟姑蘇江家江玉燕的婚書,也被他帶在身上。
有道是,有備無患嘛。
真要是碰到未婚妻呢。
婚書一亮。
至少可以避免誤會。
也幸好,李長生隨身將這婚書帶上。
要不然。
眼下這一關,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過。
望著婚書。
邀月也好。
伶星也罷。
再次看向李長生,雖然同樣是眼睛睜的大大的,但是眼神之中沒有了剛剛的怨恨、憤怒,多了幾分羞澀與難為情。
很難想象。
堂堂移花宮宮主,大明武林被譽為女魔頭的女人,也有嬌羞的一面。
“你是來上門提親的?”
伶星問道。
“如果我要說不是呢?”
這邊,李長生剛想賣弄一下幽默。
瞬間,邀月冷臉了,胳膊一甩,哼了一聲:“難道你想悔婚?”
聽到邀月這話,李長生直接懵逼了:“我腦子進水了,我悔婚?放著兩個大美人,我悔婚不娶,我神經病啊!”
“不是提親,也不是悔婚…………”
伶星話還沒說完。
李長生已經將話題搶了過去:“是這樣的!我這次來大明呢,是辦點事情,路經七俠鎮同福客棧的時候,偶然聽聞朝廷欲對移花宮不利。這不是太歲頭上動土嘛!得知此事以後,我哪還怠慢,就馬不停蹄的趕到了這裡。”
“事情的真相,就是這樣。”
本來。
李長生也想說點甜言蜜語的。
可誰讓他是個實在人呢。
真誠。
對待自己的未婚妻,李長生主打的就是真誠二字。
而恰恰就是他的真誠,讓伶星、邀月二女對李長生印象還不錯。
至少。
這一刻。
在她們心目之中,李長生是一個有擔當的男人。
這次。
移花宮面臨的危機實在是太大了。
要對移花宮下手的乃是大明朝廷。
領隊的乃是東廠都督曹正淳。
如若是武林其他門派,欲對移花宮不利,這還好說;而朝廷出面,要對一個門派不利,性質就不同了。在這種情況下,別說什麼未婚夫,就是夫君,該躲也得躲。
不是有這麼一句話是這樣說的嘛。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對於很多人來講,朝廷那就是天啊,跟朝廷對著幹,那不就是找死嘛。
“你怎麼這麼傻啊。”
伶星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這整的李長生都有點不會了。
他想不通,自己怎麼就傻了。
“官人,你既知道這次欲對我移花宮不利的乃是朝廷,那就應該躲著點。你怎麼能明知是火坑,還要往這裡跳啊。”
說這話的時候,伶星一跺腳。
雖然沒過門,但是一紙婚約在,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也就是沒有經歷那個形式罷了,她伶星現在也算是李家的人。
看似,伶星說的是氣話。
實際上,這也是為李長生著想。
“什麼火坑不火坑的。“
“我不知道這事也就罷了。”
“既然知道,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別人欺負我老婆而無動於衷。”
“真這樣的話,我還是個男人嘛。”
李長生不卑不亢的說道。
往往,最打動人心的莫過於真誠兩個字。
看似李長生這幾句算不上什麼浪漫甜言,但是卻讓伶星、邀月感動的不要不要的。
移花宮外。
伴隨著駕的低喝聲。
塵土飛揚。
卻見得一隊人,騎著快馬向著移花宮所在的方向而來。
為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大明東廠都督曹正淳。
而在曹正淳身邊的乃是他麾下得力干將——千面郎君。
這次。
為了掃平移花宮。
曹正淳不光動用了東廠的力量,甚至還借用了錦衣衛的力量。
“都督,翻過前面那座山,就到移花宮的地界了。”
千面郎君先是提醒這麼一句。
隨後。
他多了一句嘴:“朝廷跟武林有無形的約定,朝廷不過問武林之事。這次,咱們對移花宮大動干戈,如果魏公公知道此事…………”
後面的話。
千面郎君沒有說下去。
被曹正淳瞪了一眼之後,千面郎君施展了縮脖子神功。
曹正淳沒有責備千面郎君,他也知道,千面郎君說的是實話,而且也是為他著想。
不是心腹。
不是為他著想。
也沒必要說這些。
“天塌下來,咱家扛著。魏公公那,我自會交差。”
“別看咱家不是個男人,但是也有丈夫情懷。”
“移花宮苦江湖久已。”
“今日,咱家就要替天行道。”
曹正淳說得好聽。
實際上他有自己的目的。
一來。
他童子功修煉多年,雖然小有成就,成就大宗師修為,但是最近在魏忠賢那,地位由大檔頭降為二檔頭,風頭隱隱被劉喜壓制。
而那劉喜最近武功更進一步,個人實力蓋他曹正淳一頭。
故此。
曹正淳盯上了移花宮的鎮宮絕學——嫁衣神功。
二來。
他的利益被侵犯了。
天底下。
誰人不知道十二星相是他罩著的。
那十二星相作惡多端,乃是江湖巨盜。
只不過,搜刮的財務,都上交給了曹正淳。
不久前。
移花宮竟然滅了十二星相。
有道是,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如果他曹正淳不做點什麼,這張臉以後往哪放。
不管是嫁衣神功,還是為了出口氣。
這才有了曹正淳帶隊要滅移花宮。
實際上。
大明上層,根本不知道此事。
移花宮。
“啟稟大宮主,二宮主,不好了。”
“剛剛前哨發現,有大隊人馬乘快馬,向著我們移花宮而來。”
就在李長生跟邀月、伶星閒談,加深感情之際。
一個移花宮弟子,連忙稟報。
“曹正淳,一定是曹正淳來了。”
聽到這個訊息以後。
伶星用著一定以及肯定的口吻。
隨後。
伶星還感慨一句:“來的好快啊。”
“姐姐,接下來,怎麼怎麼辦?”
望著邀月。
伶星繼續問道。
“星兒,別擔心,這不是有我嘛。”
“管他什麼曹正淳,魏忠賢的。來一個,咱殺一個,來一雙,咱殺一雙。”
李長生風輕雲淡的說道。
看似這話說的稀鬆平常。
實際上。
李長生已經動了殺意。
所謂。
龍有逆鱗,觸之必怒。
對他來講。
別人要是招惹他,還不至於讓他生氣;可是要動他身邊人,這就等於動他軟肋了。
李長生又怎麼可能答應。
差不多三盞茶的功夫。
曹正淳一夥已經來到移花宮外。
讓曹正淳沒想到的是,移花宮大批人馬就在宮外等著他們。
雖然長途奔襲的計劃出了點問題。
但是在曹正淳看來,這都不打緊。
只要移花宮的人還在,就不枉他這次親自帶隊走一遭。
“邀月宮主,咱家這廂有禮了。”
人在馬背上,勒著韁繩的曹正淳似笑非笑的說道。
別管曹公公這個人如何。
相對於別人來講,至少大面上,曹正淳做到了有禮有節四個字。
“閹狗,看劍。”
伶星座下的婢女花月奴,急於表現,手持一柄寶劍,向著曹正淳殺來。
雖然花月奴武功還算可以,但是哪裡是曹正淳的對手。
卻見得曹正淳一抬手,中食二指撥動向他此來的劍身,最後隨著曹正淳兩指夾住劍身,突然發力,伴隨著砰的一聲,花月奴手中的寶劍赫然碎成好幾段。
與此同時。
坐在馬背上。
人在曹正淳身邊的千面郎君騰空而起。
紙扇一揮。
無形之力直接砸在花月奴的身上。
要不是伶星關鍵時刻出手,救下了魯莽的花月奴,這女人只怕要飲恨當場。
“伶星宮主,你手下的人太沒規矩了,得管管。”
臉上依舊掛著笑嘻嘻笑容的曹正淳,蘭花指一指伶星:“明人不說暗話,咱家這次來,就是要平了你們移花宮。”
“就憑你?”
一道聲音響起。
說這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長生。
“你還不行,讓魏忠賢來。”
“不,魏忠賢也不行。”
“讓劉伯溫來。”
李長生說了幾句大實話,也算是好言相勸吧。
可是。
這話落在曹正淳等人的耳中,卻成了嘲諷了。
“找死。“
丟下這麼一句之後。
千面郎君手持白紙扇向著李長生殺來。
近了。
更近了。
就在千面郎君手中的白紙扇如刀刃一般快要斬在李長生脖頸處的時候,李長生猛的一抬腿。
一腳。
瞬間。
千面郎君被踹飛出去。
飛到哪。
沒人知道。
反正就是化作流星,人在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而曹正淳看到這一幕,臉上的笑容也沒了。
千面郎君可是他手底下的干將,實力已經達到九品修為,就是這樣一個九品高手,被一個年輕人一腳踹沒影了。
如若不是親眼所見。
曹正淳實難相信會有這種詭異的事情發生。
碰到硬茬子了。
這是曹正淳腦海之中的第一念頭。
“你是何人?”
曹正淳望著李長生問道。
雖然人在大內,並非江湖中人,但是曹正淳對於江湖上的那點事,那點人,還是所知甚多。
能輕而易舉滅了他手下的千面郎君,顯然非等閒之人可以做到。
修為最起碼也是宗師。
甚至有可能是大宗師。
此子又如此年輕。
啥時候大明江湖冒出了這麼一號人物了?
“在我眼中,你已是一個死人,死人是不需要知道那麼多東西的。”
李長生淡淡的說道。
聽到這話,曹正淳惱了。
好歹他也是東廠都督,大宗師境界的高手,試問整個大明,誰敢如此輕視與他。
今日,竟被一年輕後生小瞧了。
這讓曹正淳如何受得了。
“口出狂言,咱家看你這是找死。”
說這話的時候。
人在馬背上的曹正淳騰空而去:“萬川歸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