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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到李長生。
佟湘玉眼前一亮。
她已經記不清客棧多少天沒有開張了。
好不容易來個客人。
在佟湘玉看來,無論如何也要留下。
“我說你們幾個是死人啊!”
“還坐在那。”
“沒看到來客人了嘛。”
說這話的功夫。
佟湘玉已經繞過櫃檯,裙襬飄飄,手絹一甩,向著李長生而來。
“小哥是吃飯,還是住店?”
佟湘玉問道。
至於白展堂、莫小貝、李大嘴、呂秀才還有郭芙蓉,在聽到佟湘玉的話以後,只是轉頭看了李長生一眼,隨後以白展堂為核心,再次聊起武林發生的那點事。
當然。
資訊不暢。
白展堂說的那些事情,早不知道是多長時間之前的了。
“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
沒等李長生回應佟湘玉。
一道聲音響起。
緊接著,兩人從客棧外竄了進來。
捕頭打扮。
個個腰間別著大刀。
這二人不是別人,正是邢捕頭跟燕小六。
“邢捕頭,出什麼大事了?”
“衙門被人放火燒了?”
“還是說衙門的大牢又塌了?”
雙手環抱在胸前的佟湘玉,發著牢騷。
顯然這是責怪邢捕頭來的不是時候,大呼小叫。
佟湘玉怕嚇到客人。
好不容易來客了,眼見得客棧就要開張,萬一將客人嚇跑了,這不就得不償失了。
因為是熟人,所以佟湘玉才敢跟邢捕頭說這樣的話。
“呸呸呸!”
“老闆娘,你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衙門被人放火燒了,什麼大牢又塌了!你這個思想很有問題啊。”
邢捕頭一指佟湘玉,教育了這麼兩句,隨後自顧自的接回剛剛他自己點出的話題:“聽說了沒?北宋的趙黃巢,南宋的嶽重陽,讓人宰了。”
“我還以為是什麼新鮮事。老白剛剛說了。”
李大嘴道了這麼一句。
“你們都知道了?”
邢捕頭眨了眨眼,喜歡八卦的他,本想來到同福客棧將這個訊息丟擲,顯擺一下自己訊息靈通。沒想到,有點現眼了。
雖然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邢捕頭神神秘秘的問:“知道誰殺了趙黃巢、嶽重陽嗎?”
“誰啊?”
郭芙蓉問了一句。
之前,她就好奇這件事情。
問白展堂。
白展堂也不知道個所以然。
現在聽邢捕頭提到這個問題,郭芙蓉自然來了興趣。
邢捕頭笑了笑,沒有出聲,而是賣起了關子,直接來到一張飯桌前坐下來,給自己倒了杯茶水。
白展堂等人的好奇心被勾起。
一個個湊到邢捕頭身邊。
白展堂率先開口問道:“邢捕頭,你就別賣關子了。”
“仙人。“
站在邢捕頭身邊的燕小六道了這麼一句。
“對嘍,就是仙人。”
邢捕頭點了一下頭,笑著說道。
“什麼仙人?”
莫小貝追問道。
“什麼什麼仙人?仙人就是仙人唄。”
邢捕頭的回答也算是絕了,說了跟沒說沒啥區別。
“你們知道仙人長什麼樣嗎?”
邢捕頭問道。
“你見過?”
李大嘴問。
“我三舅公的四姨媽的二大娘的三太公的大侄子的二表弟當時就在現場。”邢捕頭點了一下頭,表現的那叫一個信誓旦旦。
之所以丟擲這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親戚,就是為了讓大傢伙相信他說的訊息的真實性。
當然。
有沒有這個人,只怕只有邢捕頭自己才知道了。
“你三舅公的四姨媽的二大娘的三太公的大侄子的二表弟,跟你啥關係?”
李大嘴掰著手指頭點著,隨後望向邢捕頭問。
“我說話,別亂插嘴。”
邢捕頭臉色一耷拉,然後正色道:“據傳啊,不,是根據我那遠房親戚的描述,那仙人長得啊…………”
大喘氣的邢捕頭在成功勾起大傢伙的好奇心以後,突然話鋒一轉:“當時離得太遠,他也沒看清楚。”
唉的聲音響起。
原本探頭探腦湊近邢捕頭的白展堂、郭芙蓉等人,站直了身子。
尤其是白展堂,對邢捕頭有點無語了:“邢捕頭,你說這話跟沒說有啥區別。”
“怎麼沒區別。一手訊息啊。”
“陸地神仙被斬,乃仙人所為。“
“那可是仙人啊,你們知道這代表什麼嗎?”
見眾人要離開。
邢捕頭站了起來,繼續烘托氣氛。
“還有,你們知道仙人是怎麼殺了趙黃巢跟嶽重陽的嗎?”
面對著邢捕頭的詢問。
莫小貝也就是順口回了一句:“你可別說他們是嚇死的。”
說了一聲對嘍的邢捕頭,點了一下頭:“沒錯,就是嚇死的!“
嘴裡嘀咕嚇死的李大嘴、白展堂、郭芙蓉、呂秀才,就這麼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滿頭霧水。
這也奇了怪了。
人怎麼可能被嚇死啊。
“怎麼?”
“不相信?”
“我說的可是真的。”
“他們的確是被嚇死的。”
“按照我從業多年的經驗來判斷,可以肯定的是,那嚇死趙黃巢、嶽重陽的仙人,一定是一個…………”
跟剛剛一樣。
邢捕頭每次說到關鍵就卡殼了。
“一定是一個什麼啊?”
白展堂問。
“一定是一個面目猙獰之人。”
邢捕頭用著一定以及肯定的口吻:“你們想啊,如果那仙人長得玉樹臨風,一表人才。趙黃巢跟嶽重陽,又怎麼可能被嚇死。所以說,那嚇死嶽重陽、趙黃巢的仙人,肯定是面相猙獰之輩。他應該長著一臉麻子,頭髮稀疏,還有兩顆獠牙…………”
作為邢捕頭口中的仙人。
站在一旁的李長生,當時都懵逼了。
這是從哪收來的訊息。
“邢捕頭,你說的那是仙人嗎?咋聽你的描述跟地獄裡的惡鬼有的一比。“
莫小貝打了個寒顫。
人如果長成邢捕頭描述的那樣。
還別說。
真能嚇死人的。
“誰有沒見過仙人,為啥確定仙人就一定長得仙風道骨,長得玉樹臨風。沒準,這就是仙人真正的模樣。”
邢捕頭點著頭,肯定著自己的推論。
對於現實之中的邢捕頭,李長生不甚瞭解,但是對於武林外傳裡的邢捕頭,他倒是瞭解的非常清楚。
能說出這樣一番奇葩的高談闊論。
這的確很邢捕頭啊。
“你是幹什麼的?”
邢捕頭這個時候注意到李長生,問了這麼一句。
不等李長生開口。
原本坐在長板凳上的邢捕頭,猛然起身,寶刀出鞘,用著審問的語氣問道:“你莫非想要襲擊本捕頭?”
這哥們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
“邢捕頭,人家是我們客棧的客人,怎麼可能襲擊你啊。”
佟湘玉上前解圍,說了兩句好話。
寶刀收回。
邢捕頭又看了李長生一眼。
之後。
他看向白展堂等人,神秘兮兮的說道:“江湖上還發生了一件大事,你們知道嗎?”
“朝廷要對移花宮下手了。”
說完。
邢捕頭還點一下頭。
本來。
李長生是打算離開的。
這次進入同福客棧,也是誤打誤撞。
本是來這七俠鎮買點東西,帶回去送給殷素素她們作為禮物。
雖然殷素素、李莫愁、小龍女還有練霓裳已經過門;但是不是有句老話是這樣說的嘛,夫妻之間想要長久保持甜蜜,還需要時刻製造小驚喜才行。
之後。
他就聽到白展堂他們在談論自己斬了趙黃巢、嶽重陽這件事情。
這都是…………也不能說是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但是都是過去式。
偏偏,在這關鍵時刻。
讓李長生沒想到的是,後來者,也就是邢捕頭居然道出這樣一則秘辛。
移花宮。
大明武林一大門派。
宗門建在百花齊放,宛若人間仙境的秀玉谷,被譽為武林禁地。
不同於其他門派。
移花宮只收女弟子。
當代移花宮大宮主邀月氣質出臣塵、絕代風華,嬌美不可方物。
二宮主伶星皎月甜美,更勝春花。
二女被譽為大明武林兩朵金花。
只不過。
在大明武林,提到邀月、伶星,眾人率先想到的不是她們的美貌,而是她們的兇名。
跟李莫愁一樣。
邀月也好。
伶星也罷。
二女在大明武林之中的名聲不是很好,是出了明的魔女,據傳作惡多端。
當然。
究竟做了什麼惡事。
誰也說不上來。
總而言之,別管是欲加之罪,還是確有其事。
在大明武林,移花宮那就是邪門歪道的代名詞。
而邀月、伶星,那就是女魔頭。
出身北宋的李長生,其實本不願管大明這攤子破事。
偏偏。
他想置身事外都不行。
這次朝廷要動手的物件是移花宮,移花宮宮主邀月、伶星是什麼人。
那是他李長生的未婚妻。
這不就等於在太歲頭上動土了嘛。
“邢捕頭,你說的是真的嗎?”
聽到邢捕頭的話,李長生追問道。
“什麼是真的嗎?”
邢捕頭用著怪異的眼神看向李長生。
“朝廷對移花宮動手?”
李長生說道。
“是啊,邢捕頭,你說的是真的嗎?“
郭芙蓉又問了李長生剛剛問的問題。
不等邢捕頭開口。
端著下巴的白展堂,則是皺著眉頭:“這不對啊!一直以來,不管是在咱們大明,還是在其他國家,朝廷跟武林向來井水不犯河水。雖說那移花宮在武林之中聲名狼藉,被名門正派所不齒。武當也好,華山、少林等也罷,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是真要是對移花宮下手,那也應該是名門正派的武林人士,而不是朝廷人馬。這次,朝廷對移花宮動手,究竟因為什麼啊?“
“不知道。”
邢捕頭回答的那叫一個乾脆。
在白展堂他們討論朝廷為啥對移花宮下手之際。
皺起眉頭的李長生,則是心事重重。
他想到了一個人。
劉伯溫。
當今大明國師,鎮國基石。
李長生:難道是劉伯溫在背後搞鬼?
有道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就跟白展堂說的一樣。
不管是在哪個國家。
武林雖然跟朝廷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甚至可以說,武林歸朝廷管轄,依附於朝廷,但是從未聽說過,朝廷親自下場,過問武林的事情,更別說下場要滅哪個武林門派。
這次。
大明朝廷要對移花宮動手,僅僅只是因為移花宮在大明武林之中屬於邪門歪道嗎?
如果是。
為什麼早不動手,晚不動手。
選擇這個時候動手。
李長生:這是衝我來的!
緊接著。
李長生推翻了自己的觀點。
轉念一想。
他又覺得不對。
李長生:如果說是衝我來的,那朝廷是如何得知移花宮跟我的關係?
雖然他李長生身上的婚約不少,但是此乃秘辛。
就是他自己。
也是最近才知道這些事情。
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此事才對。
李長生:看樣子,想要弄清楚這其中的問題,我只有去一趟移花宮才行。
…………
大明。
秀玉谷。
這裡是移花宮的大本營。
鳥語花香的山谷之中,亭臺樓閣錯落有致,宛若世外桃源一般。
荷花池畔。
一襲白衣的邀月,站在風雨連廊之中,心事重重的望著前方。
白衣勝雪,長髮如雲,風姿卓著,所謂九天仙女也不過如此吧。
雖然移花宮大宮主邀月貌似天仙,聲音靈動,但是性情冰冷,見誰都是語調冷漠;故此,這冰山美人給人一種永遠無法觸及的距離感,好似那九天皓月,只能仰望,而無法觸碰。
與之相比。
移花宮的二宮主伶星,給人的第一感覺,就比較容易相處多了。
面帶春風,性情活潑。
不像那邀月,整天板著一張臉。
“拜見二宮主。”
望著沿著風雨連廊走來的伶星,移花宮的婢女紛紛欠身行禮。
伶星腳步急促,似乎心中有事。
沒有理會這幫婢女。
一路疾步而來的伶星,就這麼來到邀月身邊。
“姐姐,我聽說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
剛剛,邀月派人找上了她,只說有事,而且是大事。
具體什麼事情。
伶星就不知道了。
面對著伶星的回答。
邀月沒有出聲,而是將手中的一張紙條遞給了伶星。
後者接過紙條,看了一眼,隨後花容失色:“朝廷……朝廷…………”
後面的話。
因為過於震驚。
伶星沒有說出來。
“東廠曹正淳,親率東廠、錦衣衛而來,欲滅我移花宮。”
邀月將伶星沒有說完的話,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