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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世界的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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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2月21日?我靠,這不是當時傳說的世界末日嗎?楊放清楚記得那會兒他才上小學,當天他得了一場奇怪的病。那時候大家都在說世界末日的事情,有些人在這天到來之前把自己積攢一輩的積蓄取出來揮霍一空,甚至有些極端人士在當天組隊自殺,結果時間來到12月22日後,自殺的那些也就罷了,錢花光的集體哭暈在廁所。

此後,瑪雅人的預言也就成了一個笑話。現在看來事實好像並不是這樣。人家並沒有說世界就毀滅了,只是說結束了一個時代,開啟了一個新紀元,是不是就是修真紀元呢?

這可能不是一個預言,而是一個預告。

仔細想想,近年來確實發生了許多離奇的事情,今天這裡發現未知生物,明天那裡發現不明飛行物什麼的,這些都是被曝光在大眾眼前的事情,那些被隱藏起來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自己即將進入這個圈子,開始了傳說的修行,突然就覺得吊爆了,楊放有些小激動。但又覺得有些彆扭。他跟絕大多數沒畢業的大學生一樣,有著滿腔熱血,無限激情,雖然對自己的未來沒有比較合理的規劃,但突然間就被人安排了,心裡多少也有些排斥。

“前輩,恕我直言,你說的這些確實很有吸引力,我不知道你和我父母有什麼因果,可我未必就可以做到你說的那樣,去修行,然後站在巔峰。也許打心底,我可能只想做個有錢人享受生活,也可能只想做個醫生。”楊放說這些話,一直在注意對方的表情,他現在也不確定違背了對方的意思,會不會有不好的後果。

黑衣人一點也沒生氣的意思,反而笑了起來:“記得剛剛我說我把世界上最珍貴的東西給了你嗎?”

楊放有些無語,不他渾身上下,最值錢的恐怕就是這部2600塊錢買的手機了,其他的,連疑似值錢的物品也沒有。不知道為什麼他老覺得眼前這位的笑容有那麼一點奸詐。

“記得,可我沒覺得我有什麼珍貴東西。”

“它在你身體裡。我這樣跟你說吧,它甦醒的時間就是2012年12月21號。”

“啊?這麼說,全球靈氣復甦,是因為我體內這個玩意兒?可是那又如何,這並不影響我當醫生啊。”楊放反應倒是很快。

“它的復甦讓曾經埋藏在地底深處乾涸的那些靈脈大部分已經重新啟用開始運轉。隨著靈氣越來越濃郁,世界也開始發生變化。相信你近些年也感受到怪事越來越多,最關鍵的是會被其他世界的修真者感應到。屆時什麼神仙妖魔都會降臨,他們會爭奪這些資源。好一點的,佔據其中修煉罷了。那些惡的,甚至直接抽乾靈脈。那時,靈脈所在地會寸草不生,後果你可以參考下你們口中的火星。”黑衣人繼續講述。

“啊對,可依然不影響我當醫生啊。”楊放依舊沒當回事,天塌下來有個高的。

“雖然一時半會兒可能找不到靈氣復甦的源頭在你這裡,但是那只是時間問題,最多還有兩三年,全世界都會知道你身體裡有什麼。那時候你就是唐僧肉。嗯,如果你要當醫生的話,還可以當個兩三年。”黑衣人不急不躁地說出這個讓楊放肝疼的事情。

兩三年?楊放一陣頭大。他感覺自己被迫上了眼前這位的賊船。如果黑衣人說的是真的,要他在兩三年內修煉到和那些所謂的其他世界的修真者抗衡,說實話,他甚至連想象都想不出這要如何才能辦到。

“那個,前輩,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的饋贈啊?現在收回去還來得及嗎?”楊放頭疼,他覺得自己被坑了。

“不要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體內的東西,即便尋遍諸天,也找不到第二件,得了便宜別賣乖。現在收回去,你連兩三年都沒有,當場就得灰飛煙滅。即便沒有了你,依舊改變不了這顆星球接下來要面臨的事情。那時候就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黑衣人依舊很平淡。

“前輩,你那麼厲害,也不能阻止那些修真者嗎?”楊放繼續追問道。

“萬古歲月之前,我曾將他們驅逐出這顆星球。這次為了讓你體內的東西復甦,我已耗盡修為,目前殘存的力量做不到了。”

“你為何一定要啟用我體內這玩意兒啊?不但榨乾了自己,還讓水藍星遭此劫難。主要是我也跟著倒黴。”楊放有些無奈,發起了牢騷。

“這個我後面會告訴你。怎麼樣?你現在還想當醫生嗎?”黑衣人轉過頭看著他。

聽到黑衣人這樣說,楊放也不再繼續追問這個問題。不管黑衣人為什麼要搞出這個事情,又為什麼要選擇他,這都不太重要了。重要的是,現在事情發生了,除了面對,也沒什麼好辦法。

接受能力強,在逆境中依舊能保持樂觀心態,並且去尋找解決辦法,這大概是楊放為數不多的優點之一。

“好吧,我好像也沒得選擇,對了前輩,我體內這個東西到底是什麼?放我身上是有什麼說法嗎?”楊放問起了關鍵問題,為以後修行做打算。

黑衣人第一次有了情緒波動,他緩緩閉上眼睛,眉頭微皺,彷彿陷入了什麼不好的回憶中。楊放也不敢打擾,片刻後,黑衣人睜眼,波瀾不驚的雙瞳中多了些許慍怒。

“本源,這是我一位故人所留下的。當年我那位故人功參造化,為追尋極致的道,搜尋世上所有生物的本源,研究其中的奧妙,人族本源也在其中。即將功成之際,被幾個老雜毛聯手偷襲,最後我與她皆受重傷。”

“為了本源不被損毀,她自毀道行重創幾個畜生,掩護我攜本源逃離到這片宇宙。我並不怕死,只是我沒辦法違抗她的話,我知道她是對的。與其留下枉死,不如放手一搏,將她研究的人族本源贈與有緣人。如果能借此打造出一個超越那幾個雜毛的強者,那麼她的仇就能得報了。萬一,她並沒徹底香消玉殞的話,還有機會重生她。”說到後面,黑衣人已變得傷感起來。

楊放思維非常敏銳,他在這段話中捕捉到幾個關鍵詞,令他非常震驚。黑衣人說“逃離到這片宇宙”,按照字面理解,意思就是他本身不是這片宇宙的人,也就不是水藍星的人。關於是否有外星人的命題,即可當場坐實。

這讓楊放也釋然了很多。宇宙真的太大,有其他生命,並不稀奇。至於黑衣人說的事情,外星人嘛,什麼離譜的事情在他們身上都很顯得很合理。

另外就是,黑衣人有用到一個“香消玉殞”,先不去糾結為什麼外星人會用四個字的成語。她的那位故人竟然是個女性,一個戰鬥力強於他的女性修者。從他的話語中,甚至能感覺到他對他的這位故人多少有點意思,這就很有意思了。

黑衣人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父母是我閉關甦醒後遇到的第一批人,當時我本來想在那群人中隨便選一個人品好的人種入本源,意外感應到你的母親當時已懷有身孕,於是決定把本源留給你。”

“你父母資質都很好,尤其是你父親,天生為修行而生,我不忍埋沒他們的天資,經得同意後傳授了修行功法於他們,可那時這顆星球靈氣稀薄,幾乎很難修行,在產下你後他們先一步進入了我曾經的修真世界,而你留在這裡融合本源。現在你清楚了嗎?“說完,黑衣人轉頭看著楊放,臉色嚴肅了許多。

“對不住了前輩,讓你想起傷心事情,我理解到你的意思了。你就是把這個所謂的人族本源放進我的身體,讓我開掛,然後一路升到頂級,最後去弄死那幾個老雜毛,如果有可能就把你那位故人救活。只是這個掛,我開起來以後,水藍星就靈氣復甦了,然後我就有被人修真者發現整死的危險。所以不管是為了你的仇還是你的故人,還是因為我自己,我都必須走上修行之路。是這個意思嗎?”楊放倒是思維通透,同時也挺佩服黑衣人的,因為他好像確實沒理由拒絕了。

“嗯,既然你理解了,我也不廢話了,稍後我會將你體內的人族本源徹底啟用,讓其與你身體完美融合,它與你身體已經磨合了二十年,想來也不是什麼難事。”黑衣人說著,手中憑空多出來一座小塔和一古樸的書籍。繼續道:

“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啟用了你人族本源後,你會看懂上面的字,不是什麼絕世秘籍,一本基礎修煉法而已,你藉此入門,而後啟用這座小塔,屆時我會在塔前等你,別擔心不認識字,內容你會看得懂的。”

“”此塔名永珍神魂塔,共九層。對你來說,目前只有儲物功能,我每一層都留有一些東西,你實力夠了可以嘗試去開啟。啟用完你體內的本源,我這具化身,也會消失,屆時你便可自己決定何去何從,好了,把眼睛閉上,我時間不多了。”黑衣人將手裡的東西遞給楊放催促道。

楊放接過東西順從的閉上眼,頓時他感覺自己身體與靈魂似乎分開了,自己竟然以上帝視角在觀察自己的身體,這是一種十分奇妙的體驗。

他感覺自己化成一個微小的粒子,鑽進了自己的體內,在身體中急速飛馳,像是開著一艘飛船,以極快的速度在宇宙星河中穿行。隨之速度越來越快,周圍的景物都也變得越來越模糊,化成一條光線,再從光線凝聚成一個光點,所有能看到的東西都濃縮排其中,飛船闖入光點之中,好似穿越了時空星河。片刻後,星河崩碎,又化作點點星光射向宇宙深處,隨後景物飛速倒退,一個晃神就再次看到了那具身軀,最後靈魂歸位。

如此絢麗詭譎的經歷,給了楊放說不出的震撼。

於此同時,在地心的深處,原本一塊被藍色火焰包裹的黑色鐵塊,此刻發出萬丈光華,那些霞光沿著地埋迅速四下擴散,就像流水滲透大地,最後消失全部消失不見……

再次睜開眼睛,黑衣人只剩下一道半透明的虛影:“小子,你切記,這個世界已經不再是你想的那樣,你現在所理解的社會規則,未必適用於以後,修真世界很殘酷,強者有生殺予奪權利,你需小心謹慎踏實走出每一步,不要去觸及那些你還無法理解的力量。弱不懼人,強不欺人,懷著坦蕩且堅定的心,才能走得更遠。”

黑衣人的身影漸漸淡去,即將消散之際,楊放終於問出了他一直迴避的問題:“前輩,我應該怎麼稱呼您?還有,我的父母……現在怎樣了?”

“你可以叫我黑龍。關於你的父母,我只知道他們還活著,至於過得怎樣,需要你變強後自己去尋找。所以,好好修煉吧!”黑衣人的身影徹底消散。

雖然從未見過父母的樣子,也說不上有什麼感情,但他依舊感到很失落。如果以後有機會見到他們,那麼一定要問問他們為什麼要離開自己吧。

不管如何,自己已經避免不了走上這條路了。而體內這個本源,也說不清是福是禍。雖然可以助自己修煉,但是也會引來他人覬覦,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不過好在現在還有點時間,黑龍說了,即便修真者到了水藍星,一時半會兒也發現不了靈氣復甦的源頭在這裡。就是不知道那些修真者水平怎樣,自己的這點時間夠不夠讓自己達到可以與他們抗衡的高度。

還有一個問題,他剛剛忘了問,既然黑龍說水藍星靈氣稀薄,他父母沒辦法修煉,所以去了其他世界,那麼老頭子是個啥情況?先前以為是喝酒吹牛皮說的那些話,現在看來可信度很高,那麼他真活了上千歲了?那他又是怎麼解決靈氣稀薄這個問題的呢?看來找機會得好好問問才行。

楊放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頓時汗毛直立。因為黑衣人走後,四周安靜得連一點聲音都沒有,茫茫大山之中,只剩下他一個人,淹沒在月光照耀下縱橫交錯的樹木影子裡,這種條件下,把驚悚氣氛烘托得很到位。

“我擦,都走了!我特麼還沒上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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