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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錦川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一定要讓江懷說個明白。
江懷點頭，“這可是你自己要聽的，我剛才跟關心說，要是她早出生幾年就好了，可以做我侄兒媳。”
“叔叔，你……”
江錦川的表情很詭異。
江懷又哈哈大笑起來，“你看，我說了你不懂，你這是什麼表情。就你這木頭似的，關心要真能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氣。”
江錦川這個直男被說得很不自然，“叔叔，關心還是未成年，你別跟她開這種玩笑。”
“你對關心，真沒半點心思？”
江懷好奇地問。
江錦川又冷又直，對待異性從來不懂憐香惜玉的。但這些年，他對關心一直很好，很照顧她的感受，特別的遷就。
江懷以為，江錦川是有些心思，在待關心長大罷了。
江錦川眼神閃爍了下，轉開話題說，“叔叔，已經蒐集了不少證據，除了陳友晴之外，另外兩個女生也一五一十的招了……”
“嗯。”
江懷漫不經心地問，“陳良請不到律師，你可知道？”
“知道。”
“誰的手筆？”
“慕湛塵。”
“他？”
江懷有些意外。
慕湛塵，那個男人大多數時候，都挺低調的。
“他怎麼會出手的？我不記得你們有什麼交情吧？”
“是關心請他幫忙的。”
……
關家別墅。
慕湛塵在廚房做飯，關心在客廳沙發上，跟她外婆影片。
聞到廚房的香味，見他炒最後一個菜，關心才結束了影片，起身，走到慕湛塵的身旁。
看著專注做飯的他，散漫地說，“哥哥辛苦了。”
慕湛塵轉頭，對上她精細的眉眼，他嘴角勾起一抹淺弧，“一會兒，你洗碗？”
“為什麼？”
“你說我辛苦了，那你不該洗洗碗嗎？”
關心眉一挑，“我及格了。”
“你的目標不是帝大嗎？只及格可不行，這樣吧，下次考個年級第一，或者前三也行。”
“……”
關心伸手就去摸慕湛塵的額頭。
慕湛塵身姿挺拔的站在那裡，不躲不閃，目光直勾勾地看著她。
她的手背觸及他額頭。
細膩，溫暖。
瓦解人自制力的接觸和親密距離。
他薄毅的唇微微抿起，低低地問，“你做什麼？”
“看你是不是發燒了，說胡話。”
關心黑白分明的眸子裡映著他俊美的容顏，話落，她收回手的時候，被他驀地扣住往懷裡一帶。
她一愣，嬌軟的身子就撲進了他懷裡。
空氣，驀地凝滯。
她瞳孔微微睜大地望著近在咫尺的男人，“哥哥。”
慕湛塵眸光深邃地鎖著她的視線，粗糲的拇指指腹在她細嫩白皙的手腕上輕輕摩挲，瞬間稀薄了空氣，令關心的心狠狠一跳。
她耳根一下子就紅了。
十七年的人生裡，從未和異性有過這樣的親密接觸。
她該推開他，或者揍他一頓的。
可她好像沒了力氣。
聽著他用氣音在她耳邊說，“以後，和任何異性在一起，都記得要有警惕性，保持距離，懂得保護自己。”
說完。
他放開她的手，關火，把菜裝盤。
那晚，她在病房裡睡覺，毫無顧忌，他就想提醒她。
昨天，她和石遠在醫院外，站得很近，石遠就在她耳邊說著話，她也不知迴避。
還有那個江錦川。
總是找她，他們不知道認識多少年了。
都比他認識她的時間長。
關心暗暗做了幾個深呼吸，才穩定下來心跳。
沒法再跟他同待在這麼狹小的空間，她轉身出了廚房，去餐桌上等。
慕湛塵沒喊她。
甚至沒回頭。
聽見她拉開椅子坐了下來，他才垂眸，視線落在自己的右手上。
緩緩閉上眼睛。
到底還是沒控制住自己，幹了禽獸不如的事。
對一個未成年的小姑娘下手。
還是比自己小了整整七歲的小姑娘。
關心到底是女生，不管她有多大的本事，她都沒有戀愛的經驗。
被慕湛塵那般妖孽，手段高明的男人撩了一把。
還是一本正經的方式。
她就覺得懊惱。
剛才，怎麼就任由他警告完自己，淡定自若的抽身離開呢。
越想越鬱悶。
見他端著菜走出來，她抿抿唇，趕緊壓下心裡被撥亂的情緒，裝做若無其事。
這頓晚飯無比安靜。
餐廳裡，除了餐具相碰的聲音，兩人都沒有說話。
關心先放下筷子，站起身丟下一句，“哥哥，我先上樓了。”便要離座。
慕湛塵慢吞吞地開口，“哥哥我還沒吃完飯呢。”
關心擰眉，對上他的眼神，她又坐了下來。
“剛才，生氣了？”
慕湛塵捏著筷子的手肘撐在桌子上，上身微微前傾的看著她。
關心秀眉一挑，滿不在乎的語氣，“怎麼會，哥哥說得對，我以後會記住的。”
“所以，考第一？”
慕湛塵故意歪曲她的話。
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弧度，“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關心，“……”
“不相信哥哥能幫到你嗎？”
慕湛塵不知道為什麼對她的成績這麼執著。
關心很無語。
放她做個快樂的學渣不好嗎？
“不太相信。”
她的五官生得精緻，一副單純騙人的臉，冷漠那些是對旁人的，在慕湛塵面前，只要她願意，能乖巧得像只小貓咪。
這麼輕輕地，淡淡地一句話。
慕湛塵似乎真是信了。
他輕笑了一聲。
很認真地說，“好，那從今晚開始，哥哥每天幫你補習一個小時。”
“一個小時？”
關心睜大眼睛看著他。
這男人有毒嗎？
她不要補習。
每天寫作業已經是底線了。
還想剝奪她的睡眠。
不幹。
可是，慕湛塵似乎沒看見她滿臉的不高興，他徑自說著自己的安排，“嗯，我每天浪費在路上的時間，用來給你補課。”
“……”
這什麼意思？
關心不想問。
也不理慕湛塵，起身走出餐廳，上了樓。
還會用沉默來抗議？
慕湛塵看著她上樓的背影，彎起唇角笑。
半個小時後，關心的房間門被慕湛塵敲響，裡面沒人理他。
他半倚在門外等了兩分鐘，關心還沒來開門。
斂了斂眸，慕湛塵輕啟薄唇，雲淡風輕地威脅，“一分鐘後再不出來，我就進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