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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於靈煥探尋玉璽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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臘月深冬,天空黑雲密佈,幾乎昏暗無光。

西北風猛烈的吹著,鵝毛大雪紛飛而至。

一個時辰後,京都的皇宮中,大雪已沒過腳踝。

一行戴著貂皮圓帽,身披黑色絨皮披風的大內神秘人,正踩著這深冬之雪匆匆趕往慈安宮。

到了慈安宮正門,兩個小太監抬頭一望看著那領頭之人,心中有些敬畏的作揖行禮,隨後趕緊小碎步的上前,緩緩推開了正門。

而姬太后此刻,正在宮內寢臥看著林玉初留下的書畫。

忽然一陣推門的聲音傳來,姬太后依舊神情自若的一邊看書畫,一邊問道:“去江南楚地,已經兩個多月了吧?”

於靈煥望著她的背影,拱手作揖答道:“是的,太后!”

只見姬太后命人收了書畫,她又轉身坐在了楓棲榻上。

這時一宮女端了一杯茶,遞了上去。

姬太后緩緩伸出右手,端起金鑲玉杯,左手開啟茶蓋,呷了一口茶。

“玉璽的事有下落了?”她望著於靈煥問道。

於靈煥輕輕地搖頭說道:“稟太后,江南十八州已尋,並無下落。”

姬太后聞聲緊皺眉頭,她有些不淡定的起身,快步走到於靈煥的面前說道:“什麼?竟連你大內一等一的高手,都尋不到一點線索?”

於靈煥立馬跪地說道:“太后,的確沒有一點音訊,不過臣,倒是查到了另外的事。”

姬太后有些不明,她先讓於靈煥起身,隨即問道:“有何事?講給我聽聽!”

這時,於靈煥起身恭敬的說道:“南楚裁軍之事,並無進展。嶽章程對南楚的掌控,已經接近崩潰了!”

姬太后簡直不敢相信,她連忙問道:“嶽章成可是南楚一霸,怎麼會失控呢?”

“太后,稍安勿躁!且聽我細細講來。嶽章程手下的鎮南將軍吳奎,因對裁軍之事和私鹽倒賣不滿。此刻已經擁兵二十萬佔領了南楚十三州,聲稱要建國自為皇帝。現在正在進攻嶽章程剩下的五州和十五萬軍隊。”於靈煥有條不紊的講著。

“還有這等事?為什麼朝中無人來奏?”姬太后反問道。

於靈煥接著說:“我也剛到京都,既然太后不知,那就得問問宰相和中丞大人了。”

“來人,去紫延殿通知皇上,快點上朝議事!”姬太后高喊著。

在派人催促李譽上朝之後,她一邊讓宮女給自己整理妝容,一邊繼續慌忙的問著於靈煥:“出了這麼大的事,我都聞所未聞。這下一步怎麼呢?”

於靈煥趕忙上前安慰道:“太后,您息怒。事情還不算太大,嶽章程和吳奎戮戰三個月,勢均力敵形成了對峙。一時半會對京都,並沒有什麼影響。”

姬太后又接著說道:“對峙一時可以,但是長久下去,遲早要分出勝負的。”

於靈煥思索片刻後又說道:“您忘了我們在京都、南楚、東魯的三界之地,還有三萬的神策武衛軍了嗎?只要派一朝廷大員領兵統之。不日後,定可平叛,安撫江南楚地。”

姬太后聽了心裡更慌,她忙說道:“那群三萬的草包,已經多年不用。依我看就沒有什麼戰鬥力。而這朝廷大員中,派系太過複雜。沒有一個我看上眼的。基本無人可用!”

這時於靈煥呵呵笑道:“太后,您忘了監察御史大人了?”

姬太后聽到這裡,她急忙轉身說道:“對啊,我都忘了平宣了。他在京都做的那兩件事真是甚得我心!現在賦稅有了起色,那元策也老實多了,許久沒有再生事端!”

於靈煥聽後也是連連點頭讚道:“英雄自古出少年,姬平宣有頭腦,而且城府極深,思維縝密不失條理,我看他很合適。”

姬太后噗呲笑出了聲:“於公公,您什麼時候成了馬屁精了?要是被各位看官看到您說的話,那都不得棄你而去?”

“呵呵,姬太后您又說笑了!就憑他敢懸吊元策的親兵和侍從,在京都四門之上暴曬三日的狠辣勁,老身都過猶而不及啊!”於靈煥認真的說著。

“啪”的一聲,姬太后放在案桌邊的書畫掉落在了地上,於靈煥趕忙撿了起來。

他看著那本書的封面寫著林玉初的名字,索性翻了幾頁,便問道:“太后,您還看這種言情之書?”

姬太后聽了臉色微紅了一下,故作生氣的說道:“多嘴,這是你該問的?我就是覺著這文筆流暢,喜不自收而已。”

提起這書,姬太后又想起了林玉初,話說自從那天說起讓她當皇后的事之後,這有一個多月了,林玉初未再來過慈安宮。

於靈煥對這件事有所耳聞,他跟了姬太后二十年,自然懂得此刻該說什麼。

他隨即拿著書走到姬太后跟前說道:“太后,老身幫您打聽過了,是這林中丞不同意立後之事,讓她女兒禁足在家了。”

姬太后順手接過了那本書,扔進了火爐中,她冷笑一聲說道:“哼!既然如此,那就先看這林訓朝堂之上作何解釋。他若是對這南楚之事一無所知,那隻好送他到京兆府大牢嚐點皮肉之苦。”

在通往正和殿的大道上,積雪已經快沒過了膝蓋,只見那百官踩著深深地雪坑艱難前行。

在元策身後的新任兵部尚書對著刑部尚書抱怨起來:“你有沒有聽說,這皇上大雪天急召我們進宮,所為何事啊?”

刑部尚書凍的臉色發紫,他撥出一口哈氣搓搓手,說道:“你還不知道,宮內的大太監於靈煥,從江南楚地巡查回來了!”

元策聽著他倆在背後議論,他已經想到,這大機率是姬太后知道了南楚起義割據的事。

針對於這件事,元策三個月之前都已經知道了。

他一直未曾上報朝廷的原因,是因為他覺著只是個小騷亂那麼簡單。

可不曾想這吳奎越鬧越大,他又不知道如何再上奏,只好充耳不聞。

作為朝中最大的權臣,元策身感罪責難逃,他不禁在心裡想著該如何應對。

再看那林訓,由於一直專注於自己的起兵謀反之事,這些個月政事荒廢,他此刻還被矇在鼓裡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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