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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故交相遇共謀大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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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直縣縣衙,青磚綠瓦的房簷下,結了一排排晶瑩剔透的冰凌,火爐冒出的陣陣白煙向屋外飄散著。

此刻正值清晨,躺在床上的嶽步安還在自己的夢裡遊弋著。

他夢見一金龍駕著他穿越重巒疊嶂,穿越無盡的大海。

忽然那龍飛快的上升著,它搖晃著身軀直衝雲霄,在撥雲見日時耀眼的光環著身金龍,而後那光環還環繞著嶽步安的全身。

正在他得意間,那龍咆哮著俯身衝下,穿過層層的雲霧後,飛到了一座繁榮之城的上空,嶽步安遙望後確認那正是京都城。

接著那龍極速飛去了城中,飛到了皇宮中的琉璃瓦房頂上。

“吱”的一聲門響了,縣衙裡的師爺丁閱輕輕地開啟了房門。

他似乎擔心著什麼,因為按照平日裡,這嶽縣令應該早早到了大堂,開始一天的辦公了。

丁閱見嶽步安還沒起床,於是小心翼翼的關上了房門,慢慢的走到了嶽步安床前檢視。

他看著嶽步安此時正緊閉著雙眼搖頭晃腦。

而此時的嶽步安,他在夢裡看著那龍把他扔下了房頂,當他起身後看到那皇宮中滿是死去的婢女和太監。

突然一個蒙面的武卒揪著他的衣服,二話不說拿著大刀砍向了他。

“嶽大人?嶽大人?快醒醒!”丁閱連喊幾聲。

此時嶽步安額頭冷汗不止,朦朧間他聽到有人喊他,驚嚇中立刻坐起了身體。

他猛地張開雙眼巡視四周,發現自己還活著。

他再一看丁閱的那張喜笑顏開的臉,嶽步安才知道自己做了噩夢。

他努力平復緊張的氣息後,問道:“丁師爺,您怎麼來了?”

丁閱滿臉喜慶樂呵著說道:“縣令大堂來了京都的羽林軍,說是要讓您去接旨!”

嶽步安有些驚訝,他心想:接旨?莫非我做的騰龍駕霧的夢是真的?不過這結局未免太過於恐怖了。

此刻他還心有餘悸,被嚇得四肢有些無力。

好一會過去了,丁閱不見嶽步安有所動作,他遂開口提醒到:“嶽大人,您要快些去接聖旨啊?”

聽到這話,嶽步安才總算緩過一點神來:“哦,哦,您先去接應招待一下,我這就來!”

在縣令大堂中,坐在太師椅的羽林軍校尉有些不耐煩了,這等了半個時辰還沒見到嶽步安。

他遂走出門外大喊:“這河直縣衙還有活人嗎?”

“來了,來了,將軍息怒!昨日縣令大人辦案太過辛苦,他馬上來了!”丁閱慌慌張張的跑著來報,不小心還在雪地裡摔了幾跤。

隨後嶽步安走出寢臥後,還不忘再次整理整理自己破舊的官服。

他一路小跑到了縣衙大堂,恭恭敬敬的跪在了校尉的面前。

校尉從懷中拿出聖旨朗朗的唸了起來:“朕有感嶽步安治縣有方,遂擢升侍郎之職。即刻奔赴京都任職……。”

嶽步安聽後,再想想他今早做的夢,心裡還是有些惶恐。

他遲遲未動,不敢起身接旨。

可在一旁的丁師爺可樂壞了,他趕緊湊上去說道:“大人,快接旨啊!”

最後在丁閱的點醒下,他雙手接過了聖旨。

只見校尉語重深長地說道:“嶽大人,恭喜啊!”

嶽步安只是呵呵一笑迎合著。

校尉走到門前,還不忘提點道:“這河直離京都實在太遠了,一路跑來可不易啊!”

丁閱聽著這話似乎覺著話裡有話,他趕忙從懷裡掏出一沓銀票和一百兩銀子。

他跑到校尉面前拱手作揖說道:“將軍辛苦,一點小心意,您笑納!”

“哈哈,還得是您丁師爺通情達理,日後京都再會!”

嶽步安看到這一幕,他有些鄙視,內心感慨起了這世道艱難,幹什麼都離不開這銀兩的打點。

等到校尉走後,丁閱合不攏嘴的跑回大堂,他對著嶽步安說:“大人,真是可喜可賀啊!”

然而嶽步安淡定的揹著雙手望著門外說道:“這朝堂,做個小官可以,到了京都旦夕禍福難料。”

十幾日後,嶽步安到了京都城。他並沒有直接去侍郎府,而是領著丁閱到了林訓的中丞府中。

“大人,門外一個穿著破舊官服的縣令要見您!”老王頭來到正堂對林訓說道。

“哦?他有沒有說從哪裡來的?”林訓不緊不慢的問道。

“說是從……哦,對了,河直縣。”老王頭摸著腦袋想了會說道。

“快,快,快,隨我到門口迎接!”林訓邊說邊迎面帶笑的走向府門。

“哎呀,嶽小生,您終於來了!”林訓敞開胸懷伸出雙手說著。

嶽步安此刻也很高興,早前半個月他都接到了林訓舉薦他任職侍郎的來信。

話說林訓之所以舉薦他,那是因為他兩多年的故交之情,而且嶽步安曾經還做過他的學生。

“老王頭,你傻愣著幹什麼?快去府上備一桌好酒好菜,今日我要和嶽侍郎一醉方休!”林訓朝著身後的老王頭喊道。

“哦,哦,好的,老爺我馬上去!”只見老王頭急急忙忙的回府了。

深夜將至,林府的屋內還亮著燭光。

屋裡的兩人喝的臉頰紅潤,那一桌豐盛的大餐著實讓嶽步安吃的盡興。

他望著炭火中的紅光,不免眼角有些溼潤。

想想近十年的為官之路,他不禁感慨萬千。

林訓看到他眼角泛淚的神情,趁機又說起了知心話:“小生,你對當今朝堂有何看法?”

嶽步安聽後只得搖搖頭,嘆氣一聲。

過了會,只聽他說道:“爾今也就是姬太后明察,可再放眼我朝,遍地不是兵亂就是貪官汙吏橫行。就比如我,一個小小的縣令,也只得保一方民安而已。”

林訓聽後一臉苦笑:“是啊!我兒僅僅只是在街上喝了點小酒,就被那元策一頓毒打。”

嶽步安聽後有些震驚:“那林大人為何不告知皇上?”

此時林訓更覺著很委屈,他說:“告知皇上也無用。我真是恨不得千刀萬剮了那元策。”

兩人談著談著,就覺著越說越憋屈。

突然林訓站起身來摔了酒杯:“我看既然如此昏暗不明,還不如我們一起共商大計反了他。”

嶽步安見林訓如此激動,他忙起身安慰道:“林大人不可衝動行事,沒有萬全的計策,萬一事敗洩露,可要誅滅三族的。”

“哈哈,嶽大人,莫慌!老朽有一計!”忽然,宴真從屏風後面站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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