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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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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秋桐把自己知道的記錄下來,留給真正的二小姐,至於她的決定,她無權干涉。

她繼續找著平安符,練著字,學習古代大家閨秀的琴棋書畫與管家。

三天之後。

“你的意思是,我自盡第二天有人看見若紫出了府?”

“是的,小姐,是外間打掃的小廝看見的,他當時還問若紫出去幹什麼,若紫說是夫人讓她去抓一味藥材。”

“可知道她去了哪裡?”

“不知。”

“她手上拿了什麼東西嗎?”

“那小廝說沒有看清,聽她說是奉夫人之命就讓她離開了,那幾天,府裡都亂套了,就沒有注意到這些。”

吳秋桐想著現在只能引蛇出洞了,就悄悄地與若紅說著自己的計劃。

……

若紅把院子裡的下人聚在一起,嚴肅地說:“小姐說書房裡那一封信十分重要,現在不見了,你們都好好找找。若橙,若紫,你們兩個細心,幫小姐好好找找。”

若橙若紫連忙行禮:“是。”

若橙和若紫在書房裡不停地找著。

若紫突然捂著肚子,神情痛苦:“若橙姐姐,我肚子有些痛,您先找著,可以嗎?”

若橙停下手中的動作,去扶她:“沒事吧?”

“可能是吃壞的東西。”

若紅有些擔憂地看著她:“你先去處理一下吧,我繼續找,不能誤了小姐的事。”

若紫連忙道謝:“多謝姐姐。”

說完連忙離開。

吳秋桐在房間裡和若紅聊天:“若紅,怎麼辦啊,秦哥哥寫給我的情詩都不見了,如果這信落在了別人手上,我可怎麼辦?”

若紅連忙安慰她:“小姐放心,若橙她們都在找,一定可以找到的。”

“我就是有些擔心,這如果讓別人知道了,我可就毀了。”

“小姐放心吧,一定可以找到的。”

“好,我有些累了,找到了來說一下。我先睡一會兒。”

“是,奴婢服侍您休息。”

過了一會兒,若紅小聲說:“小姐,若紫剛剛離開了。”

“好,告訴若橙讓若紫找到那封信。”

“奴婢明白。”

……

若紫回到書房,若橙還在找,她翻著書房裡的書籍,不知找了多久,發現裡面有一封信,連忙偷偷地藏起來。

若橙繼續找著,面露難色:“怎麼辦啊,找不到啊。”

若紫附和:“若橙姐姐,我這裡也沒有,咱們去覆命吧。”

“只能這樣了。”

吳秋桐看著她們一個個來回命都沒有找到,臉色更加凝重了。

“算了,你們都下去吧。”

眾人退下。

晚上,吳秋桐的院門禁閉,但武藝高超之人還是可以看到隱藏在黑暗中的人。

若紫躡手躡腳地進了房間,她拆開信封,看著裡面的情深意重的句子,想著怎麼把信弄出去。她想著待到自己出門採買時把它交給那個人。

這時突然有人闖進她的房間,她被捂著嘴架著出去了。

不一會兒,她就被帶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光線昏暗,她被按在地上,看不清來人面孔,心中恐懼。

吳秋桐不想與她賣關子,她本想放長線釣大魚,但後來想著不能因為自己找得並不好的理由,自己並不周密的計劃,讓吳二小姐受無妄之災。

她現在只想知道若紫到底為嘉禾做了什麼,如果做了對二小姐十分不利的事情,她也可以再做圖謀。

“說吧,你什麼時候背叛我的。”吳秋桐開口詢問。

若紫疑惑:“小姐您在說什麼?”

吳秋桐冷笑:“這時候還裝什麼?我如果沒有確切證據還會來綁你?說吧。”

若紫被綁著手腳,周圍的人都一臉戒備地看著她,怕她傷害吳秋桐。

“那二小姐拿出證據來啊,總不可能濫用死刑吧。”

若紅拿出那封信,一字一句:“這是從你手上搶過來的,你不會還想狡辯吧,你現在說實話,二小姐還可以放你一馬。”

若紫知道她不能承認,她的弟弟,她的父母都被嘉禾郡主控制,她不能不救她們,今天就算死,她也不會說實話。

“你是怕進大理寺?”吳秋桐隨意地問著。

“小姐說什麼話呢?奴婢沒犯什麼錯,為何會進大理寺,那封信也只是後來發現的,想著後面交給小姐。”

“不錯,當真巧舌如簧,那你說說,我自盡第二天,你外出見了什麼人,還是要我現在把那人弄到你面前你才承認。”

若紫去不在意,她見得人是嘉禾郡主的手下,吳秋桐不敢也沒有能力找到。

“那小姐儘管行動。”

若紅見不得她那張狂的模樣,快步上前,一巴掌打上去,罵道:“你這賤婢,小姐就你於危難,你卻處處想害她,你以為小姐殺你要證據嗎?她殺你就像殺死一隻螞蟻一樣。現在是在給你機會,你別不識好歹。”

若紫臉上火辣辣的,語氣卻無所謂:“那要殺要刮,悉聽尊便。”

吳秋桐讓若紅退下,而後說:“你以為你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嗎?你以為嘉禾會讓你的家人平安?別做夢了。”

若紫知道吳秋桐說得不無道理,她心中有些動搖。

“我可以護住你的家人,只要你把知道的事情都交代了,我可以保他們平安,保下半輩子衣食無憂。”

若紫知道自家小姐心善,對她的為人十分信任,她也怕,怕嘉禾郡主會殺她滅口,倒不如向小姐投誠。

若紫沉默一會兒,開口:“小姐說得是真得?”

“真的。”

“既然如此,奴婢也沒什麼可擔憂的了。嘉禾郡主讓我監視您的一舉一動,在您被退婚時,讓我把外面的風言風語透露給您,在您自盡以後,她告訴我如果您還沒有死透,就讓我把您憋死,還有您準備的詞她讓我偷聽告訴她。”若紫老實交代。

“你當真聰明,既完成她交代的任務,又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小姐,奴婢只是不忍心,您對奴婢的好奴婢都知道,只是如今家裡人被她控制,奴婢也沒有辦法,她幫奴婢弟弟還了賭賬,又以性命威脅,奴婢實在不敢不聽她的話,奴婢感激您的救命之恩,實在做不出來親手了結您性命的事情,您的詞,奴婢也只敢告訴她七八分 。”若紫說著說著手腳並用地爬過去。

“奴婢也知道錯了,求小姐原諒奴婢,救救奴婢的家人。”

“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奴婢之前為了幫弟弟還賭賬,偷了您一個盒子,在奴婢弟弟那裡,小姐可以在進財賭莊裡找到,我弟弟把他賭沒了。”

吳秋桐有些意外,盒子?平安符不會在那個盒子裡面吧。

“你做這一切值得嗎?你父母為了你哥哥把你買入青樓,現在你又為了你弟弟做這些事?”

“小姐,他們都是我的親人,血濃於水啊。”

“你糊塗,再血濃於水也不能幹傷天害理的事情啊,他們只是你的哥哥弟弟,終究不是你自己,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而且,你的父母,只生你,卻不養你,一有困難就只想到你,在你身上吸血,這是親人應該做得嗎?”

若紫待著,而後喃喃道:“是啊,吸我的血。”

說著便嚎啕大哭起來。

吳秋桐覺得她可惡又可憐,她不會留一個這樣的人在身邊。

“你今日偷我的信就是要置我於死地,若紅,明早把她送到官府,就說她偷盜主家財物。”

吳秋桐不是聖母,她就算可憐若紫也不會放過她。

若紫認命了,她不停磕頭:“謝謝小姐。”

說完,吳秋桐就讓人把她帶下去。

若紅服侍著吳秋桐,心中有些疑問:“小姐,您把她送官府做什麼?她的賣身契都在吳府,這種情況,你就應該直接打死這忘恩負義的人。”

吳秋桐揉揉眉心:“按照律法來吧。以後可別把打死人掛在嘴邊。”

“是,奴婢知道錯了。”

吳秋桐突然想到什麼:“你幫我查查她說得那個盒子去向,我有很重要的東西可能在裡面。”

“奴婢知道。”

若紅見她還沒有交代是否救若紫的家人,問:“那小姐,咱們救若紫的家人嗎?”

吳秋桐現在也有些糾結,她雖然答應了若紫救下她的家人,也許是自己受的教育吧,她無法眼睜睜地看著幾條活生生的生命就此消逝,但心裡就是不舒服,這一家子就是寄生蟲,留下來也是禍害。

她告訴自己,在醫生眼中病人沒有善惡之分,他們都是平等的生命,但她又告訴自己,在這裡,她不是醫生。

她仰頭看著明月,嘆了一口氣,為什麼真正的惡人逍遙法外,可憐之人入牢獄。

她終於做下決定:“救。”

“但是救下之後就向官府說他也偷了吳府財物。”

“奴婢明白。”

吳秋桐心中苦澀,她知道她的決定不合理,但她有不能想出真正的萬全之策。

兩人還在看著月亮,若橙慌慌張張跑過來:“小姐,若紫撞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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