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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詭異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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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下午一點多的懶時光,手機外放起一陣悠揚的旋律,曲為笛聲~

這是牧童的手機彩鈴。

“莫西莫西~”電話那頭響起撲通的砸水聲。

“牧童,你在哪兒呢?”

“我不是說過我們去洗澡了嘛。”

“臭小子,你還真去了。”

“哎喲喂~沒事的啦,我們剛到這,沒什麼大不了的,很涼快這裡,要不改天也帶你來這兒耍耍,哈哈~”

“你這貓有些擾亂我的生意,你啥時候帶回去呢?”

“額...它就是比較貪吃,你多喂點貓糧給它就行了。”

“不是這個原因了啦,它老是嚇唬客人。”

“額...既然姐姐這麼排斥阿喵,那我只好再找個時間,看能不能託付給別人了吧。”

牧童顯得還挺失落,於是搪塞幾句掛了電話。秋子無奈的看著阿喵,長舒了一口氣:“既然現在沒人來,我還是先帶你回去吧。”

掛上暫停營業的提示牌,鎖上大門。正對工大走,在前面的路口右拐,就是通往出租屋的方向。

阿喵從包裡探出頭來,脖子往後伸的很長很長,秋子拎起說:“你若想走,就直接跳出來行了,我也不會強留的。”

校門口傳來此次事故的喧囂,甚有諸商家前去問情,在他們的談論中,聽出有對封校處理的計策。

秋子把阿喵的頭壓了下去,跟著幾個學生混入了校內,即時飄來一陣微刺鼻的異味,就像下水管裡升上來的味道令人反胃。

校園偌大,卻沒幾個人的影子。秋子捂住口鼻往深處走,注意觀察周圍每一事物,如果也看不出什麼端倪,就從東門出去罷了。

穿過小林,臭味逐漸淡去,眼前這座水榭,正是工大校內最受青睞的一處,青藤佈滿屋頂,湖水清澈透人,外沿盛開的梔子花,有些已經仗著花藤爬上欄杆,長在空中;湊近細聞,便有一股花香通暢全身,一如春天裡洗過的太陽。阿喵從包裡躥了出來,在亭臺上兜轉,也似眷戀這故地的美色。

見前方有對情侶走來,秋子把阿喵放進了包中,走在通往宿舍樓的邊路,她看見昨天光顧精品屋的那位女生,身披白色風紗,只穿一件超短褲的腿,明朗中顯得又長又白,正拉著一個小行李箱。

聽見秋子的招呼,她摘下墨鏡朝這走來,姿態高雅,給人一種成熟女性的味道。

“這不是精品屋的老闆娘嘛。你怎麼進來了?哦對了,你叫我曼月青吧!”

曼月青...這是一個頗文藝的名字。

秋子回應道:“我正要回去一趟呢,聽說學校裡發生了怪事,所以...”

“是呀,真是奇怪嘞。”

“這兒這麼臭,你怎麼受得了的?”秋子用手指捏著鼻子,表示為對方的淡定所驚疑到。

“這不正要回家了嘛,”突然靠近說:“跟你說呀,我那閨蜜才怪呢,她現在老是盯著那個塑像,像著魔了一樣。”

秋子驚恐的道:“你說的是昨天那個半身塑像麼?”

“我現在正要回去一趟,要一起麼?”曼月青朝宿舍樓走去,風飄散她的長髮,回頭對秋子示以誠摯的邀請。

秋子點了個大大的頭,心中有受到朋友般待遇的好感。

曼月青的宿舍在樓中位置,漸入此中,臭味已變得濃郁,甚至要放開鼻子朝窗外狠狠換氣。

推門而入,只見一面白簾被白熾燈照亮,略見其後一個身著白衣的女生端坐位前,拉近些看,她正對著那個半身塑像發呆;聽曼月青叫她大妮,她只是就喚了一聲,聽上去很沒精神。

當秋子試著把鼻子鬆開,臭味竟有所消減;這時阿喵從袋中躥了出來,跳到大妮的桌上,一個機靈用力地將塑像推落在地。

大妮大驚失色,嘶吼道:“你做甚麼!?”

秋子連忙把塑像拾起來,可以聞見它身上濃重的狐臭,與當初放在店裡的感覺全非。大妮把它奪入懷裡,眼球睜的圓大,表現出對他們的恐懼感。

曼月青皺起眉頭,說道:“大妮,你在幹什麼?它身上好臭的,快把它扔了。”

“哪裡臭了?這明明是他的體香,你們要是受不了,就趕緊離開吧。”她重新坐回去,把阿喵狠狠地推落在地。

“你沒毛病吧?”

“青青,你既然把他送給我了,我可不會再還給你了。”

曼月青嗤嗤一笑,罷道:“算了我不管你咯,我要回家去了~”

如此怪象,令秋子心裡又是疑惑又是不安。出了樓,曼月青說起她閨蜜奚妮爾的一些事情,聽說她曾結交的幾個男友都離開了她,常常因為單身而苦惱。

突然,阿喵奔到兩人前面,朝她們吼叫,好像在傳達它獨到的想法。

“她真的沒有事吧,是不是鼻子有點問題,還是..有這方面的癖好?”秋子追問道。

“誰知道呢?她喜歡就行吧。”曼月青聳了聳肩,便向著西門去了。

“阿喵,你是不是有話想對我說?”秋子把阿喵舉起來,卻聽它的叫聲像哀嚎一樣,無奈地嘆了口氣:“可惜我聽不懂你們喵星族的語言。”

擇日經過一片寬敞的草地,遇見春楠花開,逢初夏盛開,此時炎熱的夏即至。

翻開昨天成交的六筆賬,精品屋的好時光才算是開始了,想一想,離高校放暑假也都一個月不到了,希望到時可以賺到錢,然後遠離浮躁,去偏遠的地方旅行。

“我實在沒有精力照顧你,你的主人今天就要接走你咯。”秋子面對阿喵心頭竟起了一絲憐愛,雖然相處才不過幾天,但她能讀懂阿喵真有話想對她說。

見它的雙眼圓潤,心頭又泛起酸酸的感覺。

“如果你實在沒有地方可去,再回來找我吧!”

窗外青枝樹影婆娑,麻雀輕鳴融入純音。牧童推門而入,夾帶溫熱的風;空調溫度調高四個攝氏度,又到了沉悶的午後。

“姐,那我把它帶走咯?”牧童抱起貓窩,與阿喵兩雙眼睛正視著秋子。

“嗯,對了,你們學校情況如何了?”

“好了唄,唉,我還以為能放假了呢。”

“你可想得美呢,還放假,你可真是一點沒把我的生意放心上啊。”

“不說了姐,趁這時間我要帶阿喵去找落處,拜拜~”

“這學期快要結束了,多補補你的功課。”

“知道了啦!”

“還有,多向你朋友介紹我的精品屋哦。”秋子還不忘出門追囑。

校園異味瀰漫事件,無因無果,大驚小怪,也不過起了兩天的風波,於是也沒人再過問,接下來的幾天,精品屋的生意比之前好多了,能呈每天多賣一個精品的趨勢。

可直到週末,令人詫異的事情又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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