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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夜宴會賓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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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流照看著被袁逐月牽起的手,彷彿是亂世中找到了一隅穩定的角落,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心也漸漸的向那隻手靠近。

年輕小生看這二人又過來了,熱情的招呼著:“欸,姑娘看看我的...”

他話還沒有說完,袁逐月便直奔主題:“剛剛賣無字書與我的就是你吧,你就是剛剛那個老者。”

年輕小生有些慌亂說道:“哈哈,姑娘,在下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方才我付錢與你的時候在你手上撒了我特製的藥粉,你還要狡辯嗎?“

年輕小生慌亂的看了看自己的左手,但是並沒有看見什麼藥粉。

袁逐月:“一般人都會常用右手,可是你剛剛卻看向自己的左手,方才那老者用的正是左手收錢的。”

年輕小生見情況不對,索性便承認了:“唉,被你們看出來是我技不如人,我用這招縱橫鬼市多少年都沒有人看出來我和剛剛的老頭是同一人,你如何得知啊?”

袁逐月驕傲的看了一眼陸流照說道:“自然是我夫君厲害,不然就被你這毛賊小子給騙了。”

陸流照聽見這話把話題,麥色的臉頰泛起絲絲紅意,耳垂處也如同被晚霞染了色,心底的呼吸有些急促,磕磕絆絆的接過來:“你...破綻太多了。”

那年輕小生撓撓頭又滿眼的崇拜的看著陸流照:“我在鬼市八年了,你是第一個認出我的人,你也太厲害了,兄臺師承何人啊...”

他似乎開啟了話匣子滔滔不絕的說著,袁逐月打斷他說道:“你騙了我們,你是不是應該想想該怎麼賠償我們。”

那年輕小生佯裝哭泣,似乎真有眼淚在眼眶裡面打轉的說道:“好姐姐,我實在是太苦命了,我三歲沒了爹,四歲沒了娘,十歲又沒了師父,實在是餓了上頓餓下頓,我迫不得已啊。”

袁逐月和陸流照相視一眼,陸流照格外能體會這種感受,袁逐月看出了他眼裡流露的複雜與疼惜,她已從袁竹風和李自陵那裡得知陸流照的悲慘童年。便伸出手握住他,似乎在安慰他。

別怕,那種日子已經過去了,未來都有我。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陸流照似乎也感受了一股力量,心底湧出一股暖意,他主動開口道:“下次不要做行騙之事,你擁有的力量超乎自己的預估,若是堂堂正正做事也少不了一番成就的。”

說完,二人便走了,不多時,那年輕小生又追上來。

“你說得沒錯,我從來沒有輕視自己,倘若我能做出什麼成就,我九泉下的師傅一定會為我驕傲。我叫雲決,你們兩個現在開始就是我雲決的朋友了。”

似乎為了證明自己很有力量還拍拍胸脯保證。

袁逐月一點也看不出一開始的那個老者的年邁與朽敗,問他:“你多大了?”

“我十五了。”

十五,在現代也不過是個初高中的孩子,哪裡要為吃食犯愁,只需要讀好書。

忽而,她又想到李自陵的話“陸公子年幼時並不幸福,失去了父母,流浪於街市鬧巷中,常常餓著肚子就找著一個破廟,枕風而眠。”

自己身邊沒有這樣不幸的人,從前在現代是,如今在古代也是,松嫿也好,小林子也好,他們都是最親近之人,從來不會像其他宮裡的人被莫名打罵。

哪怕是月央宮裡其他人也是,哪怕是從前的袁竹月,她只是嬌縱卻從來沒有任何壞心眼。

袁逐月心中不免更加疼惜陸流照一分,只覺得未來要對他好,彌補了他幼年所受的苦。

曾經在現代的時候,上天給了她憐惜眾生苦難的心,卻沒具備改變苦難的能力,如今自己在大袁朝有這個能力,就想做些力所能及的事。

但善良絕不是聖母,她明白這也不應該是雲決行騙的原因,於是她對雲決說道:“我們理解你,小小年紀只能靠自己養活自己,但你往後也不可再行騙了。”

雲決有些著急的說道:“姐姐,我沒有騙你,這本書真的可以參破世界之謎,這是我師父留下來的。”說完他又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只是我覺悟不夠,讓師父失望了,沒有參破。師父說若我不具備這個能力便贈給有緣人。我只是多收了五兩銀子,應當也是...”

陸流照似乎找到關鍵,問道:“你師從何人?”

雲決:“我師父叫張玄。”

“張玄。”兩人異口同聲道。

袁逐月問陸流照:“你可知張玄是?”

“張玄就是天玄子。”

“什麼!?”

袁逐月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十五歲的孩子竟然是天玄子的徒弟,她又想起那個舍利,心中百感交集。

“天玄子是誰?你們認得恩師嗎?恩師五年前已駕鶴西去,我...”雲決的話語裡滿是傷感與懷念。

對於一個從小活在泥濘裡被人撿起好好疼愛,還教與他本領的人來說,應當是極度尊重和依賴這個人的。

除非他與陸流照一樣不幸,只是被撿回去鍛鍊成一個殺人機器。

“雲決,你願意以後跟著姐姐去外面做生意堂堂正正的賺錢嗎?”

雲決堅定的點點頭:“我願意跟著姐姐姐夫。”

袁逐月拿了一個玉佩給他:“你三日後還是在這個地方等我們,我們帶你離開。”

在沒有離開鬼市之前,袁逐月不願暴露自己的身份,依然用著和陸流照是夫婦的身份。

等到雲決離開,袁逐月看著他的背影問陸流照:“陸流照,你會不會覺得我做決定太過隨意。”

“不會,而且那個小孩說的話是真的,因為這世上沒有幾個人知道天玄子的真實姓名,看樣子,他也不知道張玄是天玄子,任誰也想不到天玄子還有一個徒弟流落在鬼市。”

陸流照說完後又疑惑的問道:“不過月兒你想做生意嗎?”

袁逐月深沉的說道:“陸流照你知道嗎?大袁朝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風平浪靜了,看似堅不可摧的王朝下面,已是暗流湧動。”

陸流照沉默著,他想說,我知道,我怎麼能不知道。他無聲的控訴著,在控訴榮王的罪行,控訴自己的要殺她的無奈。

“所以我想賺點錢,我想做點力所能及事。”

袁逐月覺得憑藉自己在現代看過的那些營銷方式,不說生意能如火如荼,但絕對可以有所作為。

“月兒做什麼我都支援你。”

陸流照此時還沒有意識到他對袁逐月無條件的寵溺包容與支援。

又等了兩日,袁逐月和陸流照去到天下知買訊息,被店家引到另一處,這裡是天下知,又不是天下知。

他明明還在天下知內,這裡卻沒有天下知的吵鬧與煙火氣,處處透露著不凡。

假山流出叮咚作響的泉水,明明是酷熱季節,卻飄著泛紅的楓葉,處處正常卻又詭異。

店家在前面引路,直到在一個房間前才停下來,讓他們倆自己進去。

等到袁逐月和陸流照進去,門也關上了。

室內的陳設非常簡陋,一臺雕花的木桌,木桌上一爐細膩的香粉、一把素雅的古琴,一盞清淡的香茗。木桌後放了蒲團,蒲團跪坐著一人,他帶著面具,纖長的手指撥動著古琴,彈出悅耳的曲調,而這個人身後是一面巨大的儲物櫃。

裡面的傢俱一桌一櫃再無其他。

這人停下彈奏,倒了兩杯茶說道:“二位請坐,且嚐嚐我這嶺南茶。”

嶺南茶昂貴異常,便是作為公主的袁逐月也不會日日品用,而這人居然用來招待這些買訊息的人。

袁逐月和陸流照坐在木桌前面的兩個蒲團,袁逐月開口道:“先生這嶺南茶馥郁芬芳、清香撲鼻。”

“不知二位所求何事。”

“我們要《夜宴會賓圖》的訊息。“

“貴客可知,這《夜宴會賓圖》有多少人求。”那人笑了笑顯得漫不經心。

袁逐月只當是這是絕作的緣故:“徐克已死,《夜宴會賓圖》是他的絕作,自然昂貴無比。”

“是,也不是。”

說完,這人起身走到那面櫃子的後面,不多時,他手裡拿著一個卷軸出來。

他把卷軸擺在桌上說:“這就是《夜宴會賓圖》,我家主人也是耗費心血才尋來的。貴客若誠心要,一千兩即可成交。”

袁逐月此時表示不解,對面前這人的行為又心生疑慮,心裡有些猶豫要不要拿下這幅圖:“你都說了是你家主人耗費心血尋來,又說許多人在求這幅圖,為何如此輕易賣給我?我如何保證你這是真跡。”

“真偽貴客不必擔心,天下知從來不做自砸招牌之事,至於為何賣給貴客,那些來買《夜宴會賓圖》的人都知道里面真正的秘密,他們不是我們天下知認為合適的買家。”這人語氣不急不慢,神色不躁不慍,似乎解釋這麼多,也不在意袁逐月會不會買。

袁逐月還是有些疑慮,總覺得一切似乎太簡單了:“既然這裡面有秘密,你們為何不留著?”

“我們也沒能參破這秘密,另外,天下知是做生意的場所,我們不會有生意不做,至於那秘密,留給有緣人去勘破,我們天下知不感興趣也不願插手,畢竟,我們只是商人。”這人把商人本性解釋得淋漓盡致,確實,天下知的實質就是為了賺錢,乾淨的錢他們賺,不乾淨的錢他們也賺。

袁逐月買了這《夜宴會賓圖》,好奇與陸流照說道:“這幅圖,究竟有什麼秘密?”

陸流照深邃的瞳孔里布滿了算計與疑慮:“我也不知道,月兒你已經盯著這幅圖看了許久,眼睛都要壞了的。”他想他大概能猜到所謂的秘密是什麼。

袁逐月把圖收起來懶懶的回答:“哪裡有那麼容易壞的啊這眼睛,不過這幅圖,好看確實是好看啊,每個人物栩栩如生,筆墨濃淡也把握得恰到好處。”

陸流照還想說什麼,此時響起了敲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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