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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臺。
小麥目不轉睛盯著手機螢幕，每隔一小會兒就重新整理一下榜單，嘴裡還唸叨著。
“還差700下載量了...還差500了...還差200.....”
雖然秦左跟許立言都是公司的藝人。
不過她是許立言的粉絲，而且跟他更熟悉一些，當然就更希望他能拿到周冠軍單曲。
誠然，秦左也很帥，而且前途無量，此前有段時間她還差點移情別戀，幸好堅守住了初心沒有盲目換老公，現在看來自己還是蠻有眼光的嘛。
許立言這支潛力股終於爆發了。
突然她激動的從凳子上跳了起來，興奮的低聲歡呼。
“第一了，許立言第一了！”
“這下秦左可怎麼辦啊，不會一生氣，晚上不請吃飯了吧。”
不知道為什麼她莫名有點惡趣味的很期待看到秦左現在那張臉會是什麼樣的，一定很難看吧。
客戶服務部。
從中午開始就陸陸續續接到幾個許立言的商演邀約。
大都是一些酒吧開業慶典，樓盤開售慶典之類的演出。
由於許立言沒有經紀人，一時找不到人對接，只好先把這些邀約記錄下來一起送到客戶經理張凝這裡讓她處理。
經理辦公室。
張凝看了看那幾封邀約資訊，自言自語道：“看來芒果臺的綜藝節目還真容易捧人啊，剛播出兩期就收到這麼多商務。”
公司目前有工作安排的就那麼幾個，她大致都瞭解一些情況。
呯呯！
敲門聲響。
張凝：“進來。”
一名客服人員推門走了進來，將一個資料夾放到張凝辦公桌上。
“我們剛剛又接到幾份跟許立言有關的商務。”
張凝拿過資料夾開啟，一邊納悶兒道：“他怎麼突然這麼搶手？難道是因為上了熱搜的關係？”
“好像不是......應該是因為一首歌，有很多電話是要談版權合作的。 ”客服人員道。
“你先去吧。”
“哦。”
張凝快速瀏覽了一遍檔案上記錄的內容。
除了一些商務演出，的確還有很多是一些機構或者個人表達出購買歌曲版權的意向。
比如一些音樂平臺，短影片網站，KTV聯合協會，以及一些知名音樂主播等等。
他們要購買的版權，清一色都是一首歌名為《成都》的歌曲。
“這首歌很紅嗎？我怎麼沒聽說過啊。”
張凝疑惑的同時，拿起手機開啟搜尋引擎。
......
《成都》飆升速度太快了。
以至於很多人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新歌榜周冠軍的寶座已然易主。
本週以來，秦左跟江紹兩人使出渾身解數，爭的頭破血流，兩家公司也是傾盡全力殺的刀刀見骨，眼看著終於塵埃落定的時候，誰也沒想到半路殺出個許立言。
這實在太過諷刺了啊。
此時高居榜首的《成都》看著下面兩首歌。
“嗯？你們倆在爭什麼？”
就問你氣不氣？
秦左一點都不氣，至少現在不但不生氣，反而很開心，他還沉浸在享受勝利喜悅中，同時還沒忘記落井下石。
“許哥現在還沒有經紀人吧？”
“要不考慮一下讓翰哥帶你吧，我跟翰哥合作有段時間了，他絕對是一個很負責任的經紀人。”秦左說道。
卓文山日理萬機，自然不會關心這些小事，若不是當下聽秦左這麼說，他還不知道許立言沒有經紀人這件事。
他看向許立言問道：“你沒有經紀人？”
許立言輕點了下頭。
“怎麼回事？”卓文山轉向宋景輝。
宋景輝解釋道：“蘭姐不是因為戚棋那件事被辭退了嘛，給他安排了新經紀人，他不太滿意，所以就......”
秦左幸災樂禍看著許立言，繼續挑事道：“我聽說因為這事許哥還跟宋總吵了一架呢，多大點事，真不至於。”
宋景輝眼神複雜看了秦左一眼，他原本沒想提這個，在他看來的確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講出來倒有點打小報告的意思，都幾十歲的人了，他自己就能解決，根本沒必要做這種幼稚的事。
果然，卓文山面露不悅看著許立言。
“你小子怎麼回事？”
許立言微微一笑，舊話重提道：“我從加入瀾星以來就是蘭姐帶著我，這麼多年已經習慣了，不想換經紀人。”
“我今天來公司就是想跟各位領導商量一下，能不能讓蘭姐回來？”
這話說完，現場一片安靜。
宋景輝，秦左四人面面相覷了一下，他跟別人這麼講話就算了，卓文山的脾氣在公司是出了名的火爆。
這小子這麼剛，這麼莽撞嗎？
你當自己是誰啊？
公司你家開的啊？
你想讓誰回來就讓誰回來？
卓文山眉頭深鎖，一臉肅然道：“怎麼？你還管到公司人事安排上了？要不然我這個副總給你做？”
許立言神色平靜與他對視著，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卓文山直勾勾盯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爆發，氣氛陡然劍拔弩張起來。
呯呯呯！
恰逢其時，一陣敲門聲響起。
卓文山冷聲道：“進來！”
旋即，張凝拎著一個資料夾推開門走了進來，她顯然沒有想到辦公室會這麼多人，不由得微微愣了一下。
除此之外，她還察覺到這裡氣氛好像充斥著火藥味。
可是人已經進來了，總不能再退回去，只好硬著頭皮上前，擠出一抹笑容先衝卓文山打了聲招呼。
“卓總也在啊。”
卓文山稍稍緩和了一下臉色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哦，您看一下這個。”
張凝走上前將手中的資料夾遞了過去。
她本來是找宋景輝的，既然卓文山在，給他也是一樣。
卓文山接過去後，她瞟了旁邊許立言一眼，解釋道：“這是今天我們客服部接到的商務諮詢電話，因為許立言這邊沒找到人對接，我就來找宋總問一下。”
卓文山開啟資料夾，密密麻麻的一長串各類商務合作便呈現在眼前。
他視線緩緩下移，目光越發亮了，這可都是一沓一沓鈔票啊！
再次抬頭看許立言的時候，發現這小子瞬間沒有剛才那麼討厭了，眉清目秀的，還挺可愛。
可是很快他就意識到這小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商務邀約？
這完全不合理啊！
“這是真的？”
卓文山抬頭問張凝。
張凝道：“千真萬確，就在剛才許立言有首新歌衝到了新歌榜第一，熱歌榜第三，不僅如此，他的人氣指數也在短期內大幅上升，我剛過來的時候他的明星熱度指數已經衝到了第三，僅次於方如冰跟馮夏。”
她口中的這兩位是已經連續好幾個月都排在人氣指數前五名的頂流藝人。
偶爾一次衝到前幾名可能是某個突發事件引起的資料爆衝，許立言目前就處於這種情況。
即便是這樣也足以引起重視。
“哦......嗯？你說什麼？”
張凝的話資訊量太大，卓文山第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不僅是他，除了許立言之外，秦左，宋景輝四人也是稍稍停頓了兩秒才反應過來張凝的話有多驚世駭俗。
他們不約而同看向張凝，嚴重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你剛才說什麼？新歌榜第一不是秦左的那首新歌嗎？”卓文山道。
“現在不是了。”張凝語氣篤定道：“許立言的《成都》排名第一。”
卓文山：“......”
秦左更加不相信這是真的，他儼然已經忘了卓文山還在這裡，情緒激動道：“這不可能！”
張凝同情的目光看著他。
“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