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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跳好快。
溫知樂走到公交站牌前，手忍不住撫上心口。
這只是一次對視，她怎麼會有這種反應？
前往牡丹衚衕方向的公交車停下，溫知樂踏進車裡隨意找了個座位坐下，看向窗外。
車窗玻璃上緩緩浮現一行字：【你心動了？】
溫知樂表情驚恐。
“你說什麼胡話？”
【你剛才的表現的確像心動。】
溫知樂沒話反駁，扭頭看向車內。
一行字如影隨形在車身上顯現：【你和周紀淮在一起也不錯。】
【氣運子的結合會讓這個平行世界變得更加穩固。】
溫知樂沉默一秒，直接閉上眼。
她決定以後不能和周紀淮對視超過十秒。
公交車到站，溫知樂下車步行走進衚衕。
一行字在她眼前的虛空成形：【有件事，我忘記說了。】
“你說。”
【你只有一次重生機會，這次如果再被害就沒有下次了。】
【不過只要周紀淮還在，這個平行世界就會保持原樣，你的親人朋友們會各自按照自己的人生軌跡生活下去。】
【但如果周紀淮也不在了，平行世界就會像原世界一樣崩塌，所有人都將化為虛無，除非他是壽終就寢。】
溫知樂腳步一頓，轉身走出去，攔下一輛計程車。
【你不回家了？】
小姑娘坐進車裡：“師傅，去女子監獄。”
司機訝異地回頭看眼溫知樂：“好嘞，您坐穩了。”
計程車飛快駛遠，溫知樂回答小九：“我會重生是因為我是氣運子，那戴暖呢？”
“戴暖並非氣運子，說明重生的方法不止一個。”
“我去問問她。”
正好今天沒事。
十幾分鍾後，小九才出現：【倒也不用這麼著急……】
從市中心到女子監獄要開車二十分鐘，車費兩塊。
溫知樂在監獄門口登記個人資訊，過了十分鐘見到戴暖。
她由兩名女警押著走進探視室，女警隨即離開。
正常情況下，女警會待在探視室裡全程聽著她們的對話，但溫知樂提前搬出舒承安，才得到了單獨和戴暖說話的機會。
她隔著玻璃看向裡面。
戴暖穿著囚服，面容憔悴，見到她後滿是厭惡。
溫知樂拿起話筒，等戴暖也拿起話筒才開口：“戴暖，我有問題要問你。”
戴暖怨憤地看著她。
“你有什麼可怨恨我的？”溫知樂看得想笑，“我替你在戴家待了十三年，坐牢都比在戴家好，你還怨恨我？是你搶走了我的生活，該怨該恨的人是我。”
戴暖別開眼，表情依舊不佳。
溫知樂不想浪費時間掰扯誰該恨，開門見山問：“你是幾歲重生的，你重生前見到了什麼？”
戴暖瞳孔微縮，似是因為溫知樂的提問而下意識回想起什麼。
小姑娘緊盯她的反應，便見戴暖鎮定後和她對視反問：“你為什麼這麼問？你想知道想得到什麼？”
溫知樂不在意地笑笑：“這世上只有我們兩個重生的人，你不好奇為什麼是我們嗎？”
戴暖瞧著她不在意的模樣，想了幾秒：“那你告訴我，你見到了什麼？”
她迫切地想知道溫知樂重生前的見聞。
溫知樂試著揣摩她的想法，她猜想戴暖和她想法一致，戴暖也想透過她們兩個重生的原因試探自己是否有機會再次重生。
“你告訴我，我就告訴你。”
“你瞭解我，我不會說謊。”
戴暖想起前世和溫知樂的種種相處畫面，眼裡劃過遲疑。
溫知樂隨即作勢道：“你不想說就算了，我走了。”
她緩慢放下話筒。
戴暖不自覺皺眉。
在話筒被放穩後，她敲了敲玻璃，示意溫知樂聽話筒。
她受夠了坐牢的日子，無比迫切地想再重生一次，沒資本和溫知樂對峙磨蹭。
溫知樂唇角微翹，把話筒放到耳旁：“你說。”
戴暖咬了咬牙：“你發誓，你如果騙我就永遠不會嫁給周於升，否則不得好死！”
溫知樂聽得想笑。
戴暖怎麼想的？
她前世就不喜歡周於升，怎麼可能會嫁給他？
她乾脆地起誓，戴暖這才繼續說：“我和那個地方簽了協議，以靈魂永世不得超生為代價換取重生機會，這個地方你應該知道。”
“……”她不知道啊。
戴暖緊張地看著她問：“溫知樂，你用什麼做代價換了重生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