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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拌。”
【你不擔心嗎？】
溫知樂胡亂轉著筆：“擔心沒用呀，想讓戴暖閉嘴，除非我把她撈出來。”
“但有一次就有兩次三次四次，這次撈她，以後就會有無數次撈她，我可不想被她用重生拿捏一輩子。”
【你說得有道理，但要先過去當下這道坎才有以後。】
溫知樂眨了下眼，唇角輕翹：“小九，你猜戴暖會不會如實交代？”
【嗯？我不知道。】
小姑娘莞爾拿起筆，開始計時做題。
隔了兩天，舒承安帶回訊息。
張丹花和戴榮因為虐待兒童和惡意換子被判五年監禁，戴暖被判半年監禁，戴光宗就不一樣了，他要被執行槍決。
溫知樂眉眼一驚：“怎麼差這麼多啊？表哥。”
舒承安喝了口水。
“戴光宗心理素質不行，在局裡經不住我同事拷問，把他從小到大做過的所有垃圾事都招了，其中有一件，他十年前侮辱過一名同村少女，這事兒就大了。”
溫知樂猛然想起江河村後山的傳言。
舒承安繼續說：“張丹花和戴榮一口咬定換子主謀是戴暖，但戴暖當時才三歲，不合常理，局裡同事討論後認為他們在說謊，不過戴暖後續確實有主動偽裝行為，所以判了半年。”
溫知樂給他把水杯裡的水續滿：“戴暖有說什麼嘛？”
“說她無辜，是戴家人逼她那麼做的。”舒承安提起她就煩，“兩家隔著十萬八千里，戴家那幾個人是神仙嗎？隔著這麼遠逼她，逼到她連嘴都不會張。”
【戴暖竟然沒交代重生。】
溫知樂稍稍點頭。
“她一旦提起重生，張丹花交代的事邏輯就通了，公安同志們勢必會想到她也是重生的，戴暖不會傻到給自己挖坑，除非她想被當做異類研究。”
“如果不交代，她最多會被當成從犯關半年，如果交代了，等待她的就是未知。”
“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再說我重生是她臆想的，我又沒對她承認我重生了，她自己恐怕也拿不準。”
【還得是你。】
溫知樂看著這行字直到消失：“你誇我呢？”
【是的。】
【今年高考，還剩兩天了，你不再爭取一下了嗎？問問你父母或舅舅？】
溫知樂搖頭：“明年再考吧。”
她最近打聽過，高考報名期截止後就不能再報名了，沒有例外。
既然這樣，她問了只會讓爸媽和舅舅舅媽一起操心。
溫知樂看向在四合院裡或坐或站聽舒承安說話的親人們，眉眼分外柔和。
命運對她開了個大玩笑，但他們一家人還是團聚了。
篤篤篤——
有人敲門。
舒承安自覺去開門，驚訝道：“淮哥？你找我嗎，什麼事兒啊？”
周紀淮散漫一笑：“不找你。”
舒承安哦了聲，熱情道：“那你找我奶奶？是葉奶奶讓你來的吧，快進來，我奶奶在院子裡乘涼。”
周紀淮走進四合院，舒承安已經嘴快地和曲驚鴻說完話。
他依次叫過幾個長輩，最後才看向溫知樂。
舒承安忙給他介紹：“這是我剛認回來的親表妹！叫溫知樂，原來那個是冒牌貨。”
周紀淮打量著小姑娘的穿著和氣色，唇角上揚，在心裡將把她叫出去說話還是就在這裡說斟酌比較起來。
“知知！這是我戰友，過命的好兄弟，叫周紀淮。”
溫知樂瞬間明白為何周紀淮會認識姥姥。
她上前一步，見周紀淮看著她不說話，以為他不便讓人知道他們認識：“周同志，你好。”
周紀淮挑起眉：“你好。”
“今年高考似乎後天開考，表妹不在學校複習？”
溫知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