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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二人飛快看向單子最末尾，看清最關鍵的那行字，心中被喜悅沖刷，幾乎要喜極而泣。
唐和萍笑眯眯地脫下白大褂：“今晚去媽家陪我外甥女吃飯去。”
“我們也去。”舒穎把單子放進溫樹人的公文包裡，挽住嫂子胳膊，“嫂子，我們去市場買些菜和肉，今晚給知知和媽加餐。”
“老溫，你開車送我們過去。”
溫樹人摘下眼鏡，用短袖棉襯衫的衣襬擦了擦鏡片：“好。”
溫知樂下午做完一套題就陪曲驚鴻去外面溜達玩兒。
天氣越來越熱，她出門卻還是必穿外套。
雖然把運動衣換成了薄外套，但還是熱了一身汗，一回院子她就衝進浴室。
洗完澡出去時，溫樹人一行人已經到了。
舒承安和舒業晚來了半小時，一來就帶來一個好訊息。
“張丹花和戴榮戴光宗已經被我抓進去了。”
舒承安這些天找證據的過程中積累了不少怒氣，這會兒終於得到釋放：“他們惡意換孩子和打罵你的證據與證人口供都已到位，我同事準備連夜審。”
“表妹你放心，表哥肯定會把欺負你的人繩之以法！給你出氣。”
溫知樂彎起唇，甜甜道：“謝謝表哥。”
“舅舅舅媽，也謝謝你們。”
舒業和唐和萍在部隊和單位上都是訓人的一把好手，現在卻被外甥女真摯的道謝弄得臉紅：“一家人不談謝。”
還是女兒好啊。
唐和萍掃了眼大高個舒承安，有點嫌棄。
她嫌棄舒承安不是一天兩天了，嫌棄完就拎著食材走向廚房。
溫知樂想進去幫忙，但腳剛踏進廚房門就被兩對夫妻和一表哥趕出去。
她只好去陪姥姥。
解決了戴家三人，就要解決溫暖了。
第二天是週日，京州市一中放假。
舒承安不想看見溫暖，直接去了公安局，舒穎夫婦與唐和萍夫婦結伴回家。
溫知樂也一起。
他們回家時，溫暖在客廳裡吃零食看電視。
聽見開門聲，她扭頭看去：“爸媽，舅舅舅媽，你們怎麼一起回來了？”
“你們後面是誰？”
溫知樂往前走了幾步，露出臉。
溫暖神情微不可察地一僵，笑著問：“爸媽，她是誰？”
溫知樂目光落在她臉上。
【戴暖剛才表情反常。】
小姑娘默唸一聲“嗯”：“戴暖好像認識我？”
但這一世裡，戴暖和她只在三歲前見過，三歲後從未見過面，她不該認識自己才對。
溫知樂注意到電視裡在放一部港劇，茶几上放的零食是肯德基和進口薯片與可樂。
“她叫戴知。”舒穎開口，“你認識她嗎？”
溫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向他們：“我不認識啊，媽媽，她是我們家親戚？你和爸為什麼把她帶回家？”
舒穎躲開她伸過來的手：“那你認識戴榮和張丹花嗎？”
溫暖手僵住，隨即放下，若無其事答：“他們不是媽媽的遠房表妹和表妹夫？怎麼了？”
唐和萍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著溫暖，眉心緊蹙：“溫暖，你不要再演了。”
“張丹花和戴榮是你爸媽，戴知是被你們換了的溫家女兒，而你，是戴家女兒。”
唐和萍扣住溫暖的手：“這些事你真的不知情？”
“你跟我過來。”她拉著溫暖走向她臥室。
溫暖用力掙扎：“舅媽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爸媽舅舅，你們不管管舅媽？”
舒穎抬腳跟上去。
不管溫暖說什麼，她都沒掙扎成功。
她十指不沾陽春水地在溫家待了十三年，力氣遠不如時常參加訓練的唐和萍。
溫知樂悄悄跟過去。
臥室門關閉，唐和萍把溫暖拉到床邊：“小穎，拉上窗簾。”
“暖暖，你說自己不知情，那就讓舅媽看看你的胎記。”
“你回來那天你媽在你腿上看見過胎記，這些年陸續也看見過幾次，你是不是在說謊，看看胎記就真相大白了。”
窗簾拉上，房間裡光線暗下去，溫暖害怕地看著唐和萍：“媽，舅媽在說什麼？”
溫知樂站在門旁，不做聲。
她從剛才就在觀察戴暖。
舒穎把放在床頭櫃上的半杯水拿起來：“嫂子，我來。”
胎記在大腿根，溫暖今天穿裙子，只要掀開就能看見。
掀開，有胎記。
溫暖哭出聲：“你們都看見了，有胎記，媽舅媽你們今天怎麼了？到底是誰和你們說了什麼？你們怎麼能信外人不信我？”
唐和萍表情有點無語：“只有胎記不行，還要檢查能不能擦掉。”
她拿走水杯，把水朝胎記倒上去，而後就近拎起枕巾。
溫暖眼裡掠過驚慌：“舅媽，你別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