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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皎皎白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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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傢伙,想我嗎?”餘暉揉了揉小傢伙肚皮。

這次秘境之行比想象中還要順利,與小隊成員聚餐之後餘暉便迫不及待的趕回了家中實驗室。

一個長寬都在兩米以上的巨大玻璃生態箱中,一條如世間最上等的羊脂玉般,瑩透純淨、潔白無瑕的小蛇靜靜的臥在餘暉精心搭建的假山之上。玉在山而草木潤,小蛇的存在,使的山旁種植的草木都顯得生機盎然。

“嘶……”假寐中的小傢伙早已察覺到了餘暉的接近,刻意維持的高冷在某人不老實的鹹豬手摸上肚皮時消失殆盡,睜開雙眼,眼珠如紅寶石般卻不顯兇戾,瞳孔似垂直的細縫,彷彿隱藏著無盡的智慧,透露出一種高貴、安謐的氣質。

小傢伙氣呼呼的吐著蛇信,表達自己的不滿,這傢伙,每次都喜歡佔便宜,不知道肚皮很敏感嗎,而且,人家是……

“好了好了,別生氣,給你帶了好吃的。”餘暉哪能不瞭解它的想法,沒辦法,誰讓小傢伙長的像個藝術品似的,生氣時更是增添幾分靈氣,可愛極了,自己手欠也是有原因的。

“小傢伙,還記得這個嗎?”餘暉一臉正色,拿出“似夢”藥劑放在小蛇的眼前。

“嘶……”看了看一臉認真的餘暉,又看了看那與之前相比有些變化的藥劑,小傢伙還是點了點頭,記憶中,餘暉第一次在自己面前哭泣就是用了這東西。

察覺到小傢伙有些揶揄的眼神,餘暉想到了什麼,耳根迅速變紅,尷尬湧上心頭。

“小傢伙,以後,我會一直陪著你。”餘暉說完便不再猶豫,開啟了似夢,喂小傢伙喝下後,餘暉集中精神,溝通起腦域中的馭印。這次使用似夢,餘暉已經覺醒了馭印,倒是不需要像第一次一樣,藉助其它資源幫助。

由無數心靈力量變幻勾勒成的玄奧字型,緩緩貼近小蛇頭部,緊接著光芒閃動間,餘暉再一次與小傢伙建立心靈連結。

“嘶,好痛,求求你們,不要打我了,嘶……媽媽,我好想你。”

斷斷續續的嗚咽聲傳來,一條小蛇側躺在冰冷的地面上,不斷蜷縮的身體彷彿在努力為自己爭取到安全感。

小蛇並不是飼育基地繁殖的幼寵,準確來說,它來自於野外,其父母在與兇獸對抗中喪生後,被人類馭寵師帶回了“寒雨繁育基地”撫養。作為低等月耀種族的皎玉蛇,它在繁育基地一眾微光與星塵種族中,無疑是特別的存在,也引來了許多馭寵師的覬覦。

如果它還處於幼生期,心靈力量純粹,或許馭寵師們可以不採用其它手段強行契約。

可不幸的是,在小蛇送來繁育基地時,它剛剛度過了幼生期,沉浸於失去父母悲痛中,它心靈本能的一次又一次抗拒著馭獸師的契約。

在似夢藥劑的作用下,餘暉眼睜睜看著小蛇身前的馭寵師換了一個又一個,毫無例外,得知小蛇度過幼生期的他們,使用了暴力來瓦解小蛇的心靈防線。

沒有人在乎你願不願意,剛剛長大的小蛇被迫知道了,原來眼淚和不吃飯只對媽媽管用。

眼淚佈滿面龐,再一次與小蛇經歷這一切的餘暉哽咽著“混蛋,都是一群混蛋。”

心靈的連結讓餘暉與小蛇一起經歷著痛苦,說不清眼淚是來自於疼痛還是心疼。此刻的餘暉,無力的揮舞著雙手,即使是在小蛇的回憶夢境中,他也想要觸控到小蛇,陪伴著給它安慰。

餘暉知道,心靈連結使得小蛇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他要讓小蛇知道,自己會一直陪著它,一切都過去了。以後的路再長再遠,夜再黑再暗,它也不用獨自面對了。

夢境中,一堆烏雲遮住了遠處的天空,大雨在陰雲密佈的天空流淌,像是從地面通向無盡的黑暗最深處,亦如父母被兇獸殺害的那天。小蛇佇立在黑暗的邊緣,在意識沉入黑暗漸漸被吞沒時,有個身影緩緩伸出那雙等待的雙手想要觸控它,卻被透明的薄膜隔絕,身影開始焦急的呼喚。

“這是我搭的假山,接下來還會種點草木美化下,旁邊我給你留了個小架子,你可以順著爬上去,看看還缺啥,小祖宗,別對我愛搭不理啊!”夢境中,餘暉聽到了自己的聲音,也感知到了小傢伙情緒的變化。

“小傢伙那時候心情還挺愉悅,我還以為它對這個家不滿意呢。”

“嘶”,夢境回憶還在繼續,再一次被折磨到昏死過去時,小蛇被送到了實驗室,在那裡,一束光堅定的刺穿烏雲,透進了夢境的黑暗。小傢伙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暖,這是那個人出現的日子,往後的一年,小傢伙被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它漸漸開始害怕失去那個人,失去這久違的安全感與溫暖。

小蛇努力靠近那雙讓它感到熟悉的雙手,終於,那層薄膜消失了,兩個心靈在這一刻彼此契合。

暖流襲來,餘暉睜開還殘留著淚水的雙眼,傻傻的望著眼前不知何時醒來的小傢伙,不知是不是錯覺,小傢伙好像變大變胖了些。

“大哭包,嘶……”,腦海中傳來熟悉又陌生的聲音。

“小傢伙,我們成功契約了?”茫然中發現自己能聽懂小傢伙說話了,餘暉才反應過來,原來那股暖流是契約成功帶來的反哺,小傢伙也在契約後得到了強化,變大不是自己的錯覺。

“嘶,不要叫我小傢伙。”不滿的聲音傳來。

“那給你取個名字吧,叫小白怎麼樣,白白胖胖的最可愛了……”

“啊…”話還沒說完,一聲慘叫聲傳出,“小傢伙,你不喜歡咱們就換一個名字,不要咬我。”

小傢伙當然沒有下重口,餘暉看著手上很快淡下去連的咬痕,就是忍不住想逗它。

“很疼嗎,嘶,對不起。”小傢伙緊張的看著自己咬過的地方,蛇信微吐,學著餘暉曾經的樣子,輕輕往咬痕處吹著風。

眼前溫馨的一幕,讓時光都彷彿在這一刻靜止。“以後,傷心也不要不吃飯了。”餘暉手掌向下,勾起食指,輕輕揉蹭著小蛇頭上瑩潤潔白的鱗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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