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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午夜彌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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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需要在這裡一直待著?”卡特蘭德環視了一下四周,左手一直緊握住杖劍的手柄處,另一隻手放在腰間。

路克斯四處擺弄著各個東西,希望能找到任何有用的東西,“當然,獨屬於我們兩人的約會,還是在教堂,浪漫嗎?”路克斯一邊調侃,一邊找著老鼠洞。

“一點都不浪漫。”卡特蘭德嚥了口口水,看著門外的夕陽一點一點的消失。當看到路克斯跪在地上的行為後,“你在幹嘛?”

“我在找老鼠洞。”趴在地上觀察著各個牆壁的角落,卻沒發現任何老鼠洞。然後站起身來,“很遺憾,這裡沒有任何老鼠洞,沒有活物,比翻到巷的黑巫師的住所還邪門。”

路克斯和卡特蘭德看著門外那已經將大半身子隱藏於山後的太陽。

而黑暗已經開始從太陽的另一面開始逐漸覆蓋在大地之上,卡特蘭德詢問道:“我們要在這裡一直待到半夜,就坐在教堂裡嗎?為啥一定等到半夜。”

“不。”路克斯觀察了一下教堂周圍,而在教堂的上方正好有可以藏身的位置,完全擋住他們的身影。

“我們躲到上面去,畢竟午夜彌撒可是難得一見的景象,你不想見識一下嗎?卡爾。”路克斯繼續說道。

卡特蘭德聽到路克斯的話,有些莫名其妙。“彌撒,午夜彌撒,這裡連個人都沒有!”突然,卡特蘭德反應過來,這也許是跟著路克斯探案最心驚肉跳的一次。

兩人在教堂臺後找到了破舊的樓梯,雖然中間有部分已經斷裂了,但是按照兩人的身手依舊可以上去。

兩人待在上面,甚至連手電筒都沒開,主要是為了守株待兔。路克斯進教堂的時候,看見那個十字架上竟然沒有任何灰塵就已經確定了午夜彌撒這件事。

漸漸地,太陽完全消失在地平線之下,一切都被籠罩在黑暗之中。

寂靜的夜晚,今晚連月亮都隱匿了起來。此時,路克斯和卡特蘭德待在這個黑暗的教堂裡,大門緊閉著。周圍只有卡特蘭德和路克斯呼吸以及心跳的聲音。

在這樣的環境下,是個人都會被逼瘋。將一個人關在一個完全封閉的房間裡,只有他一個人,沒有任何與外部接觸的途徑,更沒有任何讓他打發時間以及計時的東西。

也許睡上一覺會好些,但是醒來會產生對未知時間的恐懼。

如果一直不睡覺會怎麼樣,一天絕對的疲憊,三天,大腦開始衰竭,失去思考,四天,產生幻覺,五天,胡言亂語,七天,瘋了。即便是伏地魔,也會徹底瘋掉。

路克斯與卡特蘭德兩人的心理素質過硬,比成年人都要強大的那種。原因只是他們能直接感受到時間的流逝,這種天賦與生俱來,度日如年這個詞對兩人來說毫無意義。

路克斯與卡特蘭德兩人背靠背的坐著,路克斯則是緩緩陷入沉睡,等到午夜十一點再醒來。而卡特蘭德則是擦拭著手槍與杖劍。

在這樣的夜晚,雷雨讓這一切更加顯得詭異,閃電透過五彩斑斕的窗戶瞬間將教堂照亮。

十字架上的耶穌並非是一般十字架上的那樣呈現出痛苦的樣子,反而是表現著死亡。

在雷電一閃一閃的情況下,教堂裡漸漸地彷彿出現了人影。

這一切,被卡特蘭德捕捉到,他知道,這種結果還遠未到路克斯的預期。將手槍的保險栓緩緩解開,藉著巨大的雷聲掩蓋保險栓的聲音。同時,也幫路克斯把他的手槍給處理好。

然後,卡特蘭德隱藏著,透過縫隙仔細地監視著這詭異的一群人,同時注意樓梯那邊,雖然說他們上不來,但是不敢保證這群人會突然瞬移上來。

午夜十一點,雷的轟鳴,雨的墜落。

路克斯睜開眼睛,緩緩從卡特蘭德的背上坐立。“卡爾,有什麼情況嗎?”路克斯輕聲地向卡特蘭德問道。

“當然有,你只需要向下面看一眼就行。”卡特蘭德小聲回答到。

路克斯伸出腦袋看了一眼,然後就撤回來了,靠在牆上。“人真多,巫師還是鬼魂?”

“我怎麼知道呢?”卡特蘭德無語道,這種事你放在魔法界都沒人會相信。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等待著,如同在電影院看3D恐怖電影,但是路克斯想著為什麼就沒有爆米花薯條和可樂。

此時,在洛克菲勒莊園裡,因為擔心路克斯和卡特蘭德兩人還沒回來,卡莎、布洛妮婭以及安德烈準備出發,並且帶上自己的魔杖。因為他們從學校接到緊急通知,最近有黑巫師開始殺害麻瓜,甚至連巫師都遭殃了。

並且有人給他們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只說路克斯和卡特蘭德有危險,在聖耶卡薩教堂,然後就掛了。

午夜十二點一到,教堂上鏽跡斑斑的巨大銅鐘響徹在這個雨夜。此時的教堂裡出現了很多人,各個都身披著黑袍斗篷,戴著兜帽。

隨著閃電的照耀,他們若隱若現。就在這個時候,十字架上的耶穌開始泣血,流出血紅色的眼淚,將十字架逐漸染紅。而白色蠟燭上,燃起綠色的火焰。

這群人像是在祈禱一樣,將雙手張開,要擁抱天空一樣。

然後十字架倒立,血液在十字架的末端流動,形成五芒星的圖案。一道地下暗門開啟。這群人緩緩走入地下室,當所有人都進去後,暗門並未關上。

這些憑空出現的人看起來確實毛骨悚然。

路克斯和卡特蘭德立即到了下方,卡特蘭德拿出手槍,隨時準備物理驅魔。

路克斯看著倒立的十字架,這確實是一件魔法物品,而且挺邪門的。甚至,路克斯猜測這具表現耶穌死亡的十字架,上面的紅色血液應該就是耶穌本人的。

給人的感覺是真的邪惡,看來待會兒走的時候,需要將其燒燬。

不過,路克斯還是借用卡特蘭德的杖劍砍下了一點,收起來後面研究。畢竟有可能是耶穌本人的血,留一點當紀念也行。

之後,路克斯和卡特蘭德也進入地下暗門,周圍全是堅硬的石壁。輕聲慢步地走著,黑暗之中,依靠空間的感知,兩人都行走得十分順利。

在這地下暗道最為詭異的是,有著大小不一的水坑,周圍的路全是由光滑的石壁漸漸的變為碎石,平整的地板也變成了滲著水石路。

彷彿這條路正在通向地獄,連周圍都開始瀰漫著血色的霧氣。

走著走著,甚至路上還出現了一些怪異生物的石雕,看起來非常猙獰和恐怖,只因為這些怪物的樣貌足以讓任何一個人類瘋狂掉san。至於究竟長什麼樣,(作者也不好說,還請各位自行網上查詢,克蘇魯加上人體部分縫合外加惡魔樣貌套餐。說出來怕稽核不給過。)

路克斯打趣道:“卡爾,這些東西要是讓鄧布利多看到你說他會不會發狂?”

“他發不發狂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我們再不快點,恐怕我倆就要出事。”卡特蘭德一臉無語地回答到。

於是,兩人沿著道路快速前進,最後來到了一個奇異的建築。

剛才的那群黑衣人正在下面,像是某種詭異的儀式。在他們的前方,樹立這一個稻草人的玩意兒,但是仔細看去,山羊的腦袋,奇怪的藤蔓纏繞在身上,背後還有個巨大的翅膀。

路克斯拿起迷你相機拍攝著這一切。

然後,這群人圍繞著前面的那個詭異的東西,圍成一個圈子後,紛紛下跪,雙手合攏,開始祈願。領頭的人,正向跪著稻草人,然後這群人開始吟唱著什麼。

路克斯示意卡特蘭德到下面去。

來到下面,隱藏在石柱後,拿出小本本開始記錄著這些唱詞。路克斯寫著寫著,“主人,您是萬物的主宰,您將帶領我們永生,請您為這片土地降下災難,懲罰那些不信奉您的人。請您接納我們的祭品……”

此時路克斯已經在心底裡為這群人打上狂熱宗教信徒的標籤。

這個時候,因為近距離,卡特蘭德看見了稻草人中最難以置信的事,胸口上有個紅色的東西在跳動,而羊頭骨下面正好有個粉紅色的玩意兒在蠕動。

卡特蘭德眼角抽搐,拍了拍路克斯,“福爾摩斯,我認為我們應該快點動手,那個像稻草人一樣的玩意兒,身上有些東西可不好解釋。”

聽到卡特蘭德的話,路克斯拿出望遠鏡藉著卡特蘭德的身體做支撐看了一下。至於卡特蘭德說的那兩個東西,不就是大腦和心臟嘛,雖然是活的。

路克斯看著卡特蘭德,“華生,明白待會兒怎麼做嗎?”

“怎麼做?”卡特蘭德拿問道。

“一網打盡,火力全開,不用節省子彈,順便掏出魔杖,實在不行就阿瓦達索命咒。”

“什麼時候動手?”卡特蘭德一手拿著手槍,一手拿著杖劍。

路克斯看了看腳邊,“等我把話說完,用石頭打向那個心臟的時候。”

商量完,兩人開始分頭行動。

路克斯直接光明正大地走了出來,“咳哼,女士們和先生們,非常抱歉打擾你們在這裡進行午夜彌撒,但是我有兩起案子需要你們協助調查,還請你們配合一下。”

所有的黑衣人都停了下來,看向路克斯。

“有人能稍微和我溝通交流一下嗎?”路克斯尷尬地說道。

“路克斯·福爾摩斯,莫里亞蒂那個傢伙說過你會是我們最大的阻礙,但是我們可不這樣認為,即便是巫師我們也不會懼怕,兩百年前如此,現在也是如此!”陰暗的聲音從領頭的那個人嘴裡發出來。

這個時候路克斯才看清楚,領頭的人雖然穿著主教的衣服,但卻是黑色的主色,上面有著血紅色的詭異符文。

“所以莫里亞蒂被你們口中的主人選中,而你們就是一群被奴役的可憐蟲?”路克斯現在正在作死的邊緣瘋狂試探。

“不——!莫里亞蒂他就是被主人創造出來的垃圾,用食物捏成的人偶!我們才是主人最忠心的奴僕。”領頭怒吼著,彷彿就像是個懷胎六月還要被渣男拋棄的戀愛腦。

“所以,為什麼莫里亞蒂可以使喚你們?”

“那只是主人的要求,如果主人允許,我們會殺掉他,並將那群食物吃掉!”

“我明白了,那你們這裡跪拜的是誰?”

“你個凡人,那是我們的主人的一部分,你敢如此大不敬,但是現在你將會被我們吃掉,小孩子的血肉最鮮嫩美味了。”領頭人的帽簷下,一雙猩紅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路克斯。

紅色的眼仁,黃色的瞳孔,還是豎瞳。

路克斯明白了,這就是一群不是人的玩意兒。這群人緩緩朝路克斯圍了上來。

“各位先生和女士,在你們吃我之前,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用石頭打向那個心臟怎麼樣?”

說完,路克斯直接將石頭大力扔過去,飛向那顆跳動的心臟。

因為路克斯是在說話時突然動手,一群人都還沒有注意,石頭直接準確無誤地砸中了心臟。石頭的尖銳插進了心臟中,然後從羊頭骨中中傳來痛苦的咆哮聲。

“不!!!”領頭人大喊著,手還保持著那個想抓住石頭的動作,那隻手都不再是人類的手,手指長得離譜,連指甲都變成尖銳的爪子。

“殺了他!”

領頭人剛說完,還沒撲上來的人已經被卡特蘭德用左輪爆了頭。同時路克斯也拿出沙漠之鷹射擊,不說管不管用,先把彈夾清空再說!

然而子彈並未對這群人造成多大傷害,只是他們緩緩脫掉外面的黑袍,露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形的身體。而帽子下面的容顏,正是村子裡照片上的人,也就是說,這些人就村民。

他們張開嘴巴,露出獠牙,甚至有的人牙縫上上還掛著肉,此刻路克斯不用想,結合剛才那傢伙說的食物,也就是說,一號殺的那三人是正經的獻祭,其餘殺的人全是為了填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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