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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林氏心中一驚，她還以為是老太婆為了保全將軍府的名聲，狠心弄死了沈懷柔和孫姨娘。
沒想到這竟然是誠王的手筆。
如此狠辣的手段，讓林氏不寒而慄，她連忙應聲：“王爺放心，不會再有第三次了.”
“但願如此，還有別忘了本王讓你們找的那枚玉佩！”
寧軒誠厲聲道。
林氏一臉愁容，誠王只讓他們在將軍府中尋一枚玉佩，卻沒告訴他們玉佩的具體樣式。
庫房裡的玉器也都給誠王看了，沒有一樣是他要的。
如今也就剩下益壽堂和慕春院沒有搜尋了。
可這兩個地方，都不是說搜就能搜的。
“敢問王爺，那玉佩究竟是和模樣？臣婦和淑兒尋起來也好有個參照.”
林氏冒著膽子問了一句。
寧軒誠轉頭瞪了她一眼，“這不是你該問的，儘管找便是！”
林氏垂下頭，不敢再多言。
寧軒誠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恭送誠王.”
林氏母女急忙行禮。
沈懷淑戀戀不捨地看著寧軒誠的背影，說好的一起用晚膳，如今也泡了湯。
她不滿地嘟囔著：“都怪孃親，要不是賬簿出了紕漏……”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林氏厲聲打斷：“閉嘴！自己肚子不爭氣，還教訓起我來了！”
她原以為，淑兒和誠王接觸了那麼多次，早該珠胎暗結了，可府醫連診了幾日的脈，都說淑兒沒有懷孕。
為了讓誠王對淑兒回心轉意，她不得不讓淑兒假孕，再讓府醫幫忙掩飾。
眼下府醫是留不住了，她還得再去找個能靠得住的郎中，還有賣給她藥草的商販，也不能再留了，這種小人物她倒是自己能解決，也就犯不著再去求誠王了。
沈懷淑雙唇緊抿，將心中的不滿壓了下去。
她假孕的事還得仰仗母親幫她想辦法，否則一旦露餡，即便有賜婚聖旨，誠王也有足夠的理由休了她。
正廳安靜了下來，林氏母女也回了順和院。
角落裡，雨煙探出腦袋，確認四下無人後，才提起裙襬小跑著回到了沈懷慕的身邊，又將自己聽到的、看到的，一五一十地全都交代給了沈懷慕。
沈懷慕有些詫異地看著雨煙。
她走的匆忙，只注意到雪松跟著自己，卻不想雨煙竟然留了下來，還偷聽到這麼重要的訊息。
府醫可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誰來揭穿林氏的種種罪行？還有寧軒誠要找的那塊玉佩，應該就是證實她和勇毅侯父女血緣的信物。
前世他們父女二人便是透過玉佩，確認了父女關係。
只不過那時候的玉佩是在寧軒誠的手中，她想要回，他卻不肯給。
後來她才知道，拿著那塊玉佩，就可以呼叫勇毅侯府的二十萬親兵。
如今寧軒誠這麼急著尋玉佩，應該是想得到那支親兵。
那都是父親親手操練出的精兵，更是聖京皇城的最後一道防線，她絕不能讓寧軒誠得手。
眼下玉佩應該在祖母的手中，等祖母病好後，她得儘快和祖母說明情況。
她能不能和父親相認是其次，若是玉佩落入心懷不軌之人手中，聖京如今還算平和的局勢，可就保不住了。
“這次多虧了你，你說的這些對我來說很重要.”
沈懷慕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賞。
想到雨煙的弟弟狗剩，又道：“等你弟弟好了，就讓他來將軍府當差吧，剛好逸兒身邊缺個貼心照顧的人.”
雨煙喜出望外，弟弟若是真的跟了少爺，不僅能拿月錢，說不定還能識字讀書，而且少爺還是將軍府唯一的男嗣，若有一天承襲了將軍爵位，那弟弟也能跟著出息一番！聯想到種種好處，雨煙連忙跪下磕頭謝恩，“多謝姑娘的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為報，定會叮囑狗剩，盡心伺候好少爺！”
“嗯，起來吧.”
沈懷慕將雨煙扶起。
又寫了一張字條，讓雪松放在慕春院角落的一處花盆下。
寧軒昱一早安排了暗衛在那裡守著，她要是想給寧軒昱傳遞訊息，往那裡放字條就是。
暗衛會在第一時間，將字條送到寧軒昱的手中。
寧軒昱看了字條，自然會讓梁湘恭看管好府醫，以防寧軒誠得手。
安頓好後，她又開始忙著配藥，準備給祖母輸液。
手術很成功，但後續的治療可不能馬虎。
雨煙獨自欣喜了半晌，平靜下來後想到少爺，又不由得想起三姑娘和孫姨娘。
她猶豫片刻，找到沈懷慕，低聲問道：“姑娘，奴婢有一事想問.”
“你直說便是.”
沈懷慕目不斜視，手持注射器，抽乾安剖瓶裡的藥液，又注入到輸液瓶裡。
雨煙湊近幾分：“姑娘，三姑娘和孫姨娘，真的是誠王殺的嗎？”
沈懷慕手中動作一頓，寧軒誠能說出那樣的話，想必是認定他手下的人要了沈懷柔的命。
可惜了，沈懷柔還好端端的活在城外的莊子裡。
不過沈懷柔和孫姨娘還活著的事，她並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沈懷柔再露面時，也不能再是將軍府三姑娘的身份。
“應該是吧，這都過去的事了，以後別再問了.”
沈懷慕故意冷著一張臉。
雨煙縮了縮脖子，十分乖巧地應了下來。
三姑娘是不怎麼聰明，孫姨娘出身教坊司，名聲也不怎麼好，但母女兩人對待下人，可比順和院的那兩位柔和多了。
她心裡也一直念著他們母女的好，如今知道了害死他們的兇手，可心中除了恨，什麼也做不了。
她只是個身份卑賤的丫鬟，但願三姑娘和孫姨娘泉下有知，別怪罪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