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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稟皇上，陝地失地已平，我軍重創敵軍六萬餘人，陝西一戰大獲全勝吶！”
言語之中，盡是盧象升激動之意。
“好啊！好！”
群臣歡呼。
“盧象升，朕早有意要賞你，你可有什麼想要的？”
“臣為國盡忠，職責所在，斷不能邀功.”
“哈哈……朕一時也想不出能賞你什麼，不妨就等等，等到袁崇煥吳三桂孫傳庭等人回朝，一併賞賜.”
“臣叩謝聖上隆恩.”
“據臣所知，國內各地武裝力量紛紛獲得勝利，此乃天佑我大明，萬年無極.”
“皇帝陛下，萬年無極！”
這一刻，朱由檢內心懸著的石頭總算落了下來。
“如今還不是能鬆懈的時候，遼東一戰雖然獲得了勝利，但是那皇太極的政權依然無法撼動，此後，我大明士兵將不再首鼠兩端，集中力量，徹底將其瓦解，重新恢復我朝的統一.”
“恭祝皇上收復我朝.”
“哈哈！王承恩，設宴，朕要好好犒勞一下盧象升.”
“遵旨.”
“多謝皇上！”
“趁皇上心情好，臣想告訴皇上一個壞訊息.”
“壞訊息？說！”
盧象升後撤一步，表情凝固，猶豫許久，朝門外招呼道，“把他帶進來！”
只見在眾多人的押持之下，熊文燦被綁的像個螃蟹一樣，送上朝堂。
“熊頭領？”
“皇上，張獻忠大敗我軍之時，熊文燦認定我軍必敗，率部投降張獻忠，在皇上御賜的火炮攻擊之下，張獻忠死於炮火之中，熊文燦部下紛紛陣亡，臣與無雙在追擊逃竄流寇的過程中找到他，隨後將他帶了回來.”
聞言，朱由檢面無血色，緊盯著熊文燦，一言不發。
敗類！此人乃是大明朝的敗類！看來正史所記載，不可能出現任何紕漏。
生來便是叛軍。
“來啊！”
“皇上.”
“著旨，熊文燦護民無道，作戰無功，率我我大明軍投降敵軍，脫了他的官服，誅九族，永世不得超生！”
一時，朱由檢身上的殺意近乎凝成實質。
朝堂之上，落針可聞。
“遵旨！”
“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等等！”
朱由檢怒道。
“皇上還有何吩咐？”
“先割了他的舌頭！處以五馬分屍.”
“皇上！看在老臣為大明國盡心數年的份上，皇上！”
……良久。
盧象升再度發言。
“皇上，臣此次回朝，還帶回來了一人.”
“哦？什麼人？”
“不知皇上可否看到臣送回來的詔書？”
詔書？“你何時有信？朕天天在御案前，巴不得做夢看到你傳來的訊息.”
“什麼！？”
“也罷！不重要，皇上既已下令賑災，想必此刻陝地人民對朝廷乃是忠心耿耿，戰敗後，臣攜劉基退至華州，不料華州饑荒更重，農民之間彼此飲血吃肉為生，甚至有些人不惜以餓死的孩子為食，臣看著實在於心不忍吶！”
“有這等事？”
虎毒不食子。
這些人，和那敗類黃慶功，熊文燦，有何兩樣？難道是黑心黑腹？“臣親眼所見，不敢撒謊，臣後來撿到一八歲女孩，模樣清秀，父母雙亡，命懸一線，便救下了她，收為義女.”
“你也是仁至義盡，只是日後再遇到這種事情，不能魯莽行事，戰場上是非不斷，你身為秦軍領袖，做的每一件事，都在萬軍的眼睛之中.”
“臣多謝皇上賜教！”
“何談賜教？這等道理，你能不懂？”
“臣惶恐.”
“眾卿可還有事啟奏？”
“皇上，臣有奏.”
“說.”
“梆州突發蝗災，蝗蟲滿天，吃完了糧食吃人，所過之地，寸草不生，百姓聚集高呼，求朝廷賑災.”
蝗災？這怎麼一波不平，一波又起？大明朝的災禍不會斷了？朱由檢心喊麻麻批，卻也無可奈何。
“朕知道了.”
“著旨，撥款白銀10萬，興修水利工程，朕似乎記得，梆州瀕臨大海？”
“不錯！梆州以東便是大海.”
“嗯，引進海水，改善地質環境，或許能免去梆州一劫.”
“遵旨.”
“孫夫子等人興許在下午可能迴歸，設宴下午，位置就放在坤寧宮，舉國歡慶，理應讓後宮也沾沾喜氣.”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
“退朝！”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這九十月的天，怎麼想寒冬臘月一般？走出門，朱由檢一聲感慨，搖了搖頭。
“王承恩，準備一些過冬的衣服給後宮還有朝廷大臣們都送去，此外，別讓那些奴才們多注意身體.”
“遵命.”
回話時，王承恩嘴角微微上揚，想笑卻又不敢笑。
“你有話要說？”
“回皇上，能蒙受皇上體恤，實在是奴才們三生修來的福分，奴才只是覺得皇上心太善了.”
“哈哈……心善？對人對事，不同人，不同事，你們拿真心對朕，朕自然要以真心相還，不然還何談君臣一心？”
“皇上說的對.”
“你這輩子也就只會說這一句話.”
朱由檢轉頭看了一眼王承恩，苦笑道。
“奴才沒什麼文化，皇上恕罪！”
有時候，看著太監王承恩，朱由檢那些總會流過一抹心酸。
這傢伙的忠心實在讓人感動。
可轉念一想，那時候的朱由檢自掛東南枝，死了之後，貼身太監不跟著死，清軍或李自成軍隊打入皇宮，他還是一死。
相比之下，只是挑了一個忠厚的死法罷了。
即便如此，能有如此魄力的太監，皇宮內也是少之又少。
“皇上，親王朱由元求見.”
“哦？他能來倒是稀客，帶他來見.”
“臣弟叩見皇上.”
“你我兄弟，哪來這麼多規矩，快快平身！”
“謝過皇兄.”
“你許久不進宮，這次來所謂何事？”
“臣弟聽聞西北遼東乃至湖廣一帶，戰事連連告捷，此次進宮一來向皇上表示祝賀，二來臣弟剛剛聽聞皇上要設宴宴請重臣，臣弟不來，實在不合規矩.”
“哈哈……好啊！好！元妃娘娘近來身體可好？”
“天氣漸漸入冬，還是有些冷氣帶來的老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