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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不放過你.”
風卿月這才放鬆了警惕,瞪了一眼莫海晉,轉頭望著祈風鈴的一身打扮:“風鈴,這件衣服真的很適合你.”
“謝謝.”
祈風鈴沒有因為讚揚而得意,拿出了選單,淡淡的笑了一下:“好了,你們肯定也餓了,這是選單,你們先點菜吧.”
說著,祈風鈴便將選單遞給了風暉樓,轉身就要離開。
“風鈴,你不一起嗎?”
風暉樓接過了選單,看著轉身離開的祈風鈴,伸手抓住了祈風鈴的手腕,詢問。
祈風鈴腳步一頓,轉頭歉意的看著風暉樓,一邊解釋,一邊保證:“抱歉了,我現在是服務員,自然不能離開自己的崗位了。
下一次,我們在一起聚會吧.”
風暉樓抿嘴,抓著祈風鈴的手鬆開了,落寞的開口:“風鈴,你是不是沒有經濟來源?”
在他看來,祈風鈴到這裡來當服務員,必定是因為沒有經濟來源。
“你在說什麼啊,我一點也不擔心沒有經濟來源,你忘了今天我還賺了很多.”
祈風鈴笑了笑:“我來這裡只為了鍛鍊,老師不是教過: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風暉樓眉頭一鄒:“真跟你當服務員沒關係吧.”
“怎麼會沒關係?關係可大了,接下來,將會是一場考驗,是否能夠活著出來,還很難說.”
“風鈴,你告訴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祈風鈴的話,讓風暉樓心一緊。
“沒有啊,你想多了.”
祈風鈴嫣然一笑,搖了搖頭,拿出手機一看,立刻慌張的退出了房門:“糟了,已經過了這麼久。
抱歉了,我該去忙了,不用送我了.”
說著,祈風鈴已經將門關上,深吸了一口氣。
風暉樓看著祈風鈴的笑容,隨著緩緩關上的門,漸漸的消失。
它突然有種不詳的預感,祈風鈴好像要漸漸離他們遠去。
“哥,你為什麼不抓住風鈴的手.”
“因為這是她的選擇.”
“可是,你要是能拉住她就好.”
風卿月突然蹲下了身子,雙手抱著膝蓋,眼角流出了一滴淚:“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漸漸關上的門,我就感覺風鈴在離我遠去一般.”
風暉樓低頭看著風卿月,不語。
原來不止他感覺到了,就連卿月也感覺到了。
那麼,小晉是否也感覺到了?想到這一層,風暉樓突然將視線看向了莫海晉。
莫海晉眸光閃爍了一下,蹲下了身子,輕輕拍了拍風卿月的肩膀:“別擔心,我相信風鈴姐一定會沒事的.”
“我,我也想相信。
可是,我,我好害怕.”
風卿月抬起了淚眼婆娑的臉,看著莫海晉,身子一抽一抽的。
“你要相信風鈴姐,不管面對怎樣的困難,怎樣的生死攸關的問題,她都能夠迎刃而解.”
風暉樓聽著莫海晉安慰著祈風鈴的話,恍然大悟,但也帶著不可置信的看著莫海晉:為什麼?為什麼小晉能夠這麼淡定,為什麼小晉能夠如此相信風鈴不會有事?為什麼?這一刻,風暉樓覺得,他一點都不瞭解祈風鈴,也不瞭解莫海晉這個人。
“樓哥,你在想什麼?該點菜了.”
莫海晉安慰好了風卿月,起身看著風暉樓呆在原地,不知道想著些什麼。
風暉樓回過神,搖了搖頭,看了一眼莫海晉,才低頭看著選單:“沒什麼.”
祈風鈴來到隔壁的包廂門口,深吸了一口氣,才輕敲了敲門。
她在穿上這件禮服經過這間包廂時,她就聽見了裡面拉響了召喚服務員的鈴聲,她本想先進入這個包廂看看,但是門後散發的危險氣息讓她頓住了腳,才改變主意,首先去風暉樓所在的包廂。
也許,她明白了何爺爺為什麼說今天非她不可,和這個包廂裡的危險人物,有著莫大的關係吧。
能讓何爺爺都忌憚的人,在a市的勢力絕對不小,而且這個人還是認識她的人,那麼只有……“進來.”
包廂裡突然傳來冰冷的聲音,那道聲音彷彿能夠凍結人的心臟一般。
祈風鈴神色微沉,果然如她所想,是他。
但是,他為什麼會來這裡?只是因為來吃飯嗎?不,絕對不可能。
不是來吃飯,那麼只有一種可能……祈風鈴心思百轉之間,已經推開了門,抬腳走了進去。
剛剛踏進包廂,包廂裡的冰冷氣息撲面而來,祈風鈴不免打了一個冷顫,戳了戳手臂。
“這裡的飯菜做得不錯.”
空俁沒有抬頭,一邊用著骨節分明的手指擺弄著飯菜,似乎是在喃喃自語,但是祈風鈴卻知道,他在跟她說話。
“你能夠滿意自然是好的.”
祈風鈴在空俁的兩米處停下了腳步,不冷不談的回答:“先生,你若是沒什麼事,我就先離開了,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做.”
說著,祈風鈴轉身,欲要離開時,身後的門卻突然間消失,變成了一望無際的黑暗,祈風鈴沉下了臉,轉頭望著空俁,眼裡劃過一絲怒意:“你想要做什麼?”
“玩了一天了,餓了嗎?”
祈風鈴雙手緊握,又來了,這種不著痕跡的轉移話題,但是她卻沒有任何反駁的理由。
“我問你想要做什麼?若是不回答,那麼我無可奉陪.”
話落,祈風鈴握緊拳頭,轉身走進了黑暗。
看著祈風鈴的身影走進黑暗裡,眼裡劃過一絲笑,並沒有阻攔祈風鈴的離去,反而端起了桌上的香茗,細細的品嚐了起來。
十分鐘的時間轉瞬即逝,黑暗裡突然傳來祈風鈴痛呼的聲音。
祈風鈴揉著額頭,臉上隱忍著痛意,轉頭看向了身後,哪裡是漆黑的一片,而她所站的位置依舊是剛才離開時所站的位置,祈風鈴的臉色立刻漆黑一片。
“是你做的.”
沒有疑問,而是帶著憤怒的語氣,朝著空俁怒吼。
她發現,其實她根本就是在原地踏步,感覺上她確實走了很久,但事實上她根本就沒有踏出過一步,而她為何會如此,除了眼前之人動了手腳,她感覺不出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那麼你為何不問問自己,是因為你太弱了,才沒有看清這一層的黑暗,根本只是個矇蔽內心的障礙.”
質問?祈風鈴在中冰冷一笑,抬起了頭,明亮的眼睛閃爍著憤怒:“是,我是在質問那又如何?我也承認,我現在很弱,但是,那又如何?我相信,總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那麼,我現在給你一次機會,讓你殺了我.”
空俁放下了茶杯,手中幻化出一把鋒利的匕首,“砰”的一聲,放在了桌上。
空俁的話,讓祈風鈴愣住了,有些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
“怎麼,不敢嗎?”
看著祈風鈴愣在那裡,空俁揚起一抹不削的笑。
“誰說的我不敢.”
祈風鈴聽著空俁不削的話,覺得空俁這是在看不起她,雙眼冒著火花,跑到了空俁的眼前,將匕首緊緊的握在手裡。
看著被她自己緊握在手掌心的匕首,祈風鈴的內心遲疑了。
也就在這一瞬間,空俁周身突然散發出強烈的威壓,直逼祈風鈴的咽喉。
感覺到強烈的威壓襲來,祈風鈴想要躲閃,然而身子卻不受控制的顫慄了起來,手中的匕首也隨之落地,雙手撐在桌上,才能支撐著搖晃的身體。
為什麼?她為什麼會在空俁的身上感覺到危險和害怕?明明在心底不斷的告訴自己,不要害怕,為什麼就是抑制不住那種情緒?“啊,風鈴……”風家別墅裡,風卿月從床上嗖的一下做了起來,額間冷汗直冒,眼裡劃過一絲擔憂。
自從昨晚祈風鈴離去後,便再也沒有回來,他們正打算離開飯店時,也去了隔壁包廂尋找,卻空無一人,就連有人曾經在裡面過的氣息都沒有。
風卿月看了一眼窗外,天邊才開始微亮,可是她卻一點睡意也沒有,掀開了被子,走出了房間。
剛剛走出房間,風卿月便看見走廊的另一邊,風暉樓的房門並沒有關合,還有一絲光亮從裡面透出來,風卿月想也不想,便直接走了過去。
風卿月輕輕的推開了門,看了一眼臥室裡根本沒有風暉樓的身影,風卿月眼裡劃過一絲疑惑:哥這個時候會去了哪裡?玉蝴臥室的窗前,望著天空,不可置信的呢喃:“怎麼回事?為什麼屬於祈風鈴的那抹氣息會消失?”
“因為她已經死了.”
忽然,一個渾身包裹在黑色風衣裡,只露出一雙陰冷血眸的旅人出現在玉蝴的臥室。
“你是誰?”
玉蝴迅速的轉身,警惕的看著旅人:“為什麼你說祈風鈴已經死了?”
“因為我親眼所見,她被那個人殺死.”
“不,不可能,那個人絕對不會殺祈風鈴。
你到底是誰?”
玉蝴搖頭,一點也不相信旅人說得話。
旅人抬起那一雙白得不似常人的手,輕輕掀開了風衣,露出了他蒼白的容顏:“我是誰?千年了,莫非你已經把我忘記了?”
“是你,你,你怎麼會……”玉蝴看著旅人的容易,臉色立刻血色全無。
難怪她覺得旅人給她的感覺異常的熟悉,原來是他。
“是不是很驚訝我為什麼還能活著?”
旅人陰冷的眸子閃爍著強烈的恨意,突然狂笑了起來:“哈哈哈,為了讓你們血債血償,我不惜與世上最邪惡的惡魔契約.”
“我看你是瘋了.”
“是,我是瘋了,從被你們殘忍的殺死那一天,我就已經瘋了.”
旅人毫不否認的點頭,眼神裡有著殺意般的瘋狂。
玉蝴眉頭一鄒,一甩手,一把長劍出現在了手中,冷冷的看著旅人。
“還想再殺我一次嗎?”
旅人不削的冷笑:“現在的你已經不在是我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