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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也剛下去就被摁在沙發上親。
“在車上可勁招我，下車就不理人了，嗯？”祁述憋了一天了，壓制得越辛苦，爆發時就越兇猛，“發熱了？我看看。”
盯著白皙的脖頸，祁述勾起唇角。
季清也最好醒來之後不要忘記這一切，讓他知道知道，不要輕易招惹男大。
把男大撩上頭，想跑可就來不及了。
模糊記得應該應了家規裡某一條，祁述美其名曰就這著這點說季清也犯錯了，摁著人一晚上都沒放過。
順道又意外炸出了點事情。
“知不知道自已錯哪了？”
“好好想想。”
祁述私心很大，還在為季清也下車之後生悶氣而鬱悶，買了個狗居然就哄好了，看起來這隻陌生的狗比他這個先生重要。
他不爽這點，想聽季清也說自已最重要。
他下手比往常黑。
在盤問下，季清也崩潰的向他坦白了一些事情——
今天在盛大，還有別的事發生。
“你沒罵回去？”
季清也在學校和同學鬧了矛盾，被人罵了，祁述聽到的時候眉心蹙了下。
“先生不讓我和陌生人多說話…”
祁述差點氣笑了，還挺聽話，將人拉近了一些，嗓音倦懶，帶著戲謔，“咱們下次罵回去。”
“寶寶。”
這一雪夜，偌大中空別墅客廳的落地窗前，人影綽綽，細碎聲不絕。
第二天，季清也一覺睡到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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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也被樓下嗚嗚咽咽的小狗叫聲鬧醒，睡眼惺忪的從床上爬起來穿拖鞋，想奔下樓去看小狗的，忘了自已的身體還不爭氣著。
剛用力兩步，就軟癱在了地板上，祁述想進來叫人的時候只看到摔在地上的人。
季清也倒沒那麼弱柳扶風，就是沒料到腿會那麼軟，很快就爬起來了，沒看見進來的男人，和向他逼近的大掌。
連帶著被男人強有力攙扶回床上。
碰到軟肉，慣性痙攣，輕輕悶哼了聲，尾音帶著沙啞的示弱。
就跟昨晚到最後那樣似的，連哭的力氣都沒了，只剩下條件反射與生理淚水。
“這樣感覺怎麼樣？”祁述輕按，一邊問他。
季清也心思不在這，只想下樓去看一眼他的小棉花。
小棉花是他給起的名字。
“長得跟塊抹布一樣，抹布都比它好看。”聽到他的請求，祁述揚起的唇角趨於平直，冷冷點評過後，問，“還有哪裡感覺酸？”
季清也想搖頭。
“小腿肚？昨天看你抽筋了…”
“先生。”
“嗯？”
“不酸。”
“我要下去餵狗了，你鬆手吧。”
“…”
祁述一個不留意，手中力道被迫鬆脫，看到噔噔走下樓去的背影。
祁述坐在床頭，半晌都沒動靜，最後靠到了床頭，狹長的眸微微斂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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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棉花？”
“嗷嗚…”
季清也給狗狗投餵了兩包餅乾，小狗崽子馬上就不叫了，很乖的坐著，鼓著一張抹布臉等待投餵。
他就知道，他買下的這個狗狗一般不會叫，除非被虐待了。
祁述下樓的時候，季清也還蹲在籠子前喂。
操。
祁述走去餐廳吃午飯，半晌後，才對著那後腦勺發出一聲喟嘆，“過來吃飯。”為了等人醒來他也沒吃午飯，只關心狗不關心他。
“吃完去上課。”祁述冷道。
這是他能想出來的對季清也最嚴厲的懲罰。
季清也不是盛大學生，是捐了一棟樓的幕後金主爸爸，上課答到都是走個形式，有事不去不必請假。
昨夜他沒控制住，弄到最後一塌糊塗，今天到中午季清也還不醒，祁述有點愧疚，打算跟人說起給他請了假，好好在家休息的事。
既然如此，那也不必請假了。
繼續去上課。
上課兩個字像是有魔力，季清也不玩狗狗了，站起來走向餐廳，自覺的坐到祁述最近的位置上。
客廳那小白狗在安靜炫飯，季清也也很乖的低頭吃飯。
清冷與柔軟的細挑身影，在祁述目光中融為了一體，從烏黑的發頂直勾勾往下移，一直移到對方桌下那雙昨天在會員超市買的，套著可愛毛絨小兔子棉拖鞋的腳。
露出了一點白到發粉的腳腕。
祁述頂了頂腮。
極力剋制，才沒攬著人的腰摁到懷裡來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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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課在三點，不早，吃完中飯後時間綽綽有餘。
祁述洗完澡擦乾了頭髮，套了身淺灰家居服，肩膀格外的寬，走起路來慵懶散漫，窩在沙發裡玩了兩局遊戲。
就快要到三點了。
祁述想起這幾日惡補的《先生！你家劣質小O又犯錯了》，他看到後半段上學部分，每次小O去學校都有去公司的攻作陪，那種時候，在車子裡昏天黑地一番，時常有之。
想到這段劇情，祁述喉間燙渴，立刻站起身，走去衣帽間換上了總裁的西裝。
他要好好走劇情幫助季清也恢復劇情…
絕不是，因為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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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車駛往盛大，路途中，祁述收到了手機裡叮咚叮咚的群聊訊息。
祁述眉心輕蹙了下，他的所有群聊都作免打擾處理，除非有人擅自將他拉到新群裡去了。
也許有什麼重要的事。
祁述翻開手機，點開新群聊看到@他的陌生姓名，宋思煜。
半晌後，才把人想起來，宋思煜是他高中話劇社的同學。
只是這麼久都沒聯絡過，能有什麼事。
對方很快就在群聊裡@他發了一條資訊，看完後，祁述眉心蹙得更深。
“在盛大對面的皇冠酒店停下。”
季清也警覺，瞥過去時，祁述已將手機收起。
先生告訴他，“我有事要去一下皇冠酒店，和上次一樣，下了課就出來，司機會等在林蔭道邊。”
季清也還不知道發生什麼，點頭。
直到，祁述下車往皇冠酒店裡走，他看到了讓他害怕的人。
先生的白月光…
季清也攥著車子的坐墊，咬唇輕顫，耳中嗡鳴作響。
酒店門口，先生看到白月光，一臉震驚，目光滯住，像是多年未見重逢初戀的悸動。
司機這邊，按著祁述的要求將車開走了，季清也半溼眼眶裡的最後一幕，是兩人一齊走進酒店的畫面。
季清也感覺自已喘不上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