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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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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西落,月亮慢慢地爬上枝頭,晚間地微風徐徐來,莫念只覺得一陣寒冷,悠悠轉醒,起身後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居然都癒合了,若不是一旁還有的風行虎的屍體和他身上破爛的衣裳以及血跡,他都會認為白天發生的事情是做夢呢!隨後莫念發現自己一嘴的血腥氣,而風行虎的屍體居然少了一大半,這一刻他覺得後背發涼,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但很快他就將這些拋之腦後。

莫念驚奇地發現自己居然突破了,還是連續突破兩階,直接就來到了聚氣境三階,隨後他熟練地將風行虎的虎皮完整地剝了下來,藉著月色,找到了一些風行虎的糞便,將糞便抹到了虎皮上掩蓋血腥味。

莫念一路小心翼翼地回到了碧波潭,將身上的虎皮和自己身上的血跡清洗乾淨後,又用回來時順路撿的樹枝升起了火堆,藉此烘乾衣物和虎皮。

之後又下水開始捉魚,這次他因為感覺太餓了便捉了兩條大魚,上岸後就是熟悉的烤魚環節,隨後他又想起了那個倔強的小姑娘東君,將魚烤好後,他又拿出幾個紫色的漿果,用漿果的汁水塗抹在烤魚上。

莫念拿起一串烤魚和一把火,朝著東君白天跪地的方向找了過去,雖然東君依舊在那裡,但是不知何時已經昏迷倒地。

看著蜷縮成一團的東君,莫念微微嘆氣,將東君背了起來,將白天的粗製木碗一併拿上。

東君剛一趴上莫唸的背,就自覺的貼緊,嘴裡還唸叨著:好溫暖……莫念感受著東君冰涼地體溫又是無聲的嘆息。

莫念回到營地將東君放到篝火旁,自己則是有找了一塊石板,將石板發到火堆,再將盛好水的木碗放到石板上,以此給水加熱。

不過這樣加熱效率很慢,等了好一陣子碗裡的水才有了溫度,將溫水餵給了東君,東君喝著喝著就醒了。

好暖和,嗯?我嘴裡是什麼,好像是水,是有人在餵我喝水?一睜眼,東君就看到莫念面無表情地在用木碗喂她喝水,耳根子瞬間就紅了,然後將碗拿在了手上,“謝謝,我自己來就行了.”

莫念依舊保持著面無表情的模樣,將碗給了東君後又將抹上漿果汁的烤魚遞了過去,東君倒也沒有客氣,只是伸手接過,又道了聲謝謝。

吃著表皮有些酸甜的烤魚,東君不由得發出了嗯~的聲音,隨後吃著吃著淚水卻悄然落下……眼淚是廉價的,沒辦法解決任何問題!雖然東君這般想,但是眼淚還是止不住地流下,過了好一會才慢慢停下。

夜深,莫念也沒有給自己懈怠的時間,吃完烤魚後就一直打坐修煉,直到感受到精神強烈地疲倦才停下休息,但也只是休息了短短的一個時辰。

次日清晨,天空微亮,莫念卻已經修煉了許久了,一道流光飛來,下一瞬莫亦笑就出現在了莫唸的身旁。

“好小子,這修為這麼快就到聚氣境三階了!”

莫亦笑忍不住地驚歎道。

莫念睜開了眼,“師傅,可以帶我回劉家村看看嗎?”

說這話時莫念有了一絲掙扎的表情,似乎有些猶豫……莫亦笑沒有說話,只是思考了一陣,他有些擔心逍遙天的人可能會在劉家村設下陷阱,但是看到莫唸的眼睛,微微嘆了口氣,還是把莫念帶到了劉家村。

山腳下的劉家村原本的房屋卻只剩下了火焰吞噬後的廢墟,而原本的祠堂更是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短短兩天卻是彷彿過了十幾年,微風吹拂著少年的臉龐,卻已是物是人非。

少年奔跑著,山頂上,祭壇上卻只剩下了斑駁的血跡,一百多具乾屍早已不見,少年的臉龐早已變得猙獰,痛苦爬滿了他的全身,可是卻始終流不出一滴淚水,似乎早已經在那一天流乾了。

少年此刻跪倒在地,無聲地吶喊著,許久才緩緩起身,走到山腳下在廢墟中翻找著,擺弄著,夕陽西落,少年在山頂上將全村人能找到的遺物埋葬在了一起,沒有找到遺物的就寫著紙條代替,劉振、劉詠思、劉葉彤……罪人劉凡。

一個小土堆,一個小木牌,一個跪倒在地的少年,鮮血刻字--劉家村。

三個響頭過後,莫念走了,背靠夕陽,朝著更加深沉的黑夜走了。

……夜幕下,東君看著碧波潭,又抬頭看著星空,忽然一躍而下,任由著身體緩緩下沉,可惜下一刻整個人飛到了岸上,蛟龍看著被它扔上岸的少女搖了搖頭,隨後又潛回了潭底。

而這一幕剛剛好被回到碧波潭的莫念和莫亦笑看到,莫念立刻走了前去,用力將東君搖醒,東君睜開眼,“為什麼要救我?”

莫念沒有回答她,只是帶著怒氣看著她,然後用力揮起了一巴掌,啪地一聲響起。

“懦弱的廢物,就這麼想要解脫嗎!”莫念看著臉上有著一個碩大的紅色掌印的卻依舊沒有表情的東君大聲怒吼道。

東君低著頭,“可是我真的什麼都做不到了……”帶著哽咽沙啞地說著。

“那我來,我教你變強!”

莫念再次開口道,語氣中帶著堅定。

不遠處的莫亦笑看著眼前的兩人,神色複雜,不過什麼也沒有說,反而是拿出腰間的酒壺,大口的灌入喉嚨,似乎也就這種酒入喉嚨的辛辣和麻痺大腦的感覺才能讓他平靜些許了。

東君下一刻跪倒在地,“弟子東君拜見師傅!”

這一瞬間東君沒有考慮過莫念是否能夠幫助她變強,只是想要抓住這株最後的救命稻草,又或者是她生命黑暗中最後的一道光。

莫念看著這個跪倒的少女恍惚間看到了自己的身影,“好!現在開始你就是我莫唸的徒弟了.”

說完莫念將東君扶起。

看到兩個小傢伙就這樣收徒,莫亦笑忍不住的內心腹誹,聚氣境三階就收徒……下一秒兩人的肚子又是同時的咕咕咕地叫喊了起來,這一次莫念剛剛想下潭捉魚,莫亦笑卻走了出來,扔出了一頭蠻角犀牛和一個空間儲物法器空間戒指,然後又化作一道流光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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