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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決以為她心虛,繼續道,“挽玉姑娘同本王便不打啞謎了吧.”
挽玉,“殿下說什麼,挽玉不明白.”
“挽玉姑娘不早就看了那副畫.”
挽玉猛的一怔,她低著頭不語。
姜決,“既然挽玉姑娘早已知曉本王為何要幫她,又何必在此惺惺作態,以她為由逼迫本王來幫你.”
挽玉心下一滯,揪心般的疼痛讓她一時腦中空白,“殿下……”挽玉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一時間整個芸靜閣沉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挽玉開了口,聲音有些沙啞,“殿下就這般絕情。
挽玉活著十幾年,一心撲在殿下身上,本以為精誠所至,殿下便能感受到我的心意,從而喜歡上我……”一邊說,眼淚一邊掉,直到她哽咽的實在說不出話。
姜決,“聖旨已下,任誰都無力改變。
挽玉姑娘請回吧.”
挽玉揪緊手帕,看著他,“殿下真就不能幫幫挽玉?殿下!好歹挽玉愛慕了你十年!”
姜決不語。
挽玉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本以為姜決可以幫助自己,以為姜決準她入府便是願意幫她。
沒想到,他竟如此絕情,將她的真心撕碎一地……姜決忽得開口,“方才準你入府,就是想告誡你,有些事不是別人不知道,只是不說罷了。
望你好自為之.”
挽玉攥緊拳頭,十分委屈,她站起身朝外走去,這大概就是給自己留的最後一點尊嚴。
她揚起下巴,如往常般淡然。
她抬眼直視前方,恰巧捕捉到一抹身影在緩緩靠近。
挽玉揪了下帕子,一個念想從腦中閃過,她一不做二不休,轉回身,走到姜決面前。
挽玉,“殿下,可否最後送我一次?”
她語氣誠懇,手中握緊了絲帕。
她如此卑微的乞求,姜決起身,放下手中縑緗。
只是沒走幾步,挽玉便腳下一滑,姜決眼疾手快攬住她的腰肢,本就此可穩住。
只是…挽玉在姜決拉她之時,附上他的脖頸用力一拉,兩人不穩,一道跌了下去。
此時此刻,於旁人看都以為是姜決主動撲挽玉,二人姿勢曖昧,不禁引人遐想。
剛走過來的印榮曦驚住,忙躲閃到一旁。
她還真是沒見過這種場面,心跳不止。
為了不打擾到房內兩人,她悄悄離去。
她方才來此是被母親逼著過來給姜決送水果,畢竟人在屋簷下哪能不低頭。
竟沒想到碰到這種場面……回了芸苒閣,她心有餘悸,愣愣的撐著下巴靠在案几之上。
“姑娘,挽玉姑娘來了.”
問枝走進來,道。
印榮曦蹙眉,怎這般快便出來了……印榮曦起身走出去,得見挽玉紅腫的眼睛,問道,“姑娘這是哭過了.”
挽玉垂首,手裡攥著絲帕,哽咽道,“可否進去說.”
印榮曦‘嗯’聲,請她進去。
挽玉先入房間,一轉身便握住印榮曦雙手,眼中溢滿淚水,煞是可憐,“榮曦姑娘,你可聽說奴家被封為和親公主要遠嫁南嶽的事.”
印榮曦前世便知曉她會和親,但沒料到竟會如此快,“是嘛,若不是挽玉姑娘說,奴家還不曾知曉.”
挽玉鬆開拿著絲帕握著印榮曦的一隻手,擦了擦眼淚,道,“此事已成定局,聖旨不可更改。
我同殿下的情意也便就此散了.”
說罷,她哭的更兇。
印榮曦見她這般肝腸寸斷的模樣,有些心疼,想到方才遇到的事,她道,“那讓殿下去求陛下也不行?”
挽玉,“殿下之前早已求過幾次,但陛下心意已決,並不應允。
如今是真真的下了道聖旨,讓奴家如何是好.”
印榮曦,“殿下是陛下的兒子,怎會將兒子的幸福斷送.”
況且和親公主又不是非挽玉不可。
挽玉搖搖頭,“奴家也不知。
奴家想隨殿下遠走高飛,可殿下心念他父皇,不願同奴家離去。
奴家如今…怕是隻有和親了。
老死他鄉,終日受著別國的羞辱,奴家不如自我了斷的好.”
印榮曦聽到姜決不肯帶她遠走高飛,眉結微蹙。
可她一直知道姜決不是那種大難臨頭便獨自逃跑的人。
所以,如今對挽玉的話半信半疑。
挽玉又道,“奴家放不下殿下,奴家這一走便不會再回來,如此,我二人便天各一方,就…只剩牽掛了……”印榮曦被她哭的頭大,不知如何安慰,有些不知所措。
挽玉又道,“奴家不怪你父親向陛下請旨,要怪就怪我天生命不好.”
印榮曦驚愕,“我父親?”
挽玉捂住嘴,惶恐的看著印榮曦,“奴…奴家說了不該說的……”印榮曦蹙眉,問道,“是我父親請旨讓姑娘去和親的?”
挽玉眼神飄忽,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可這神情表露的不就是‘是’嘛……印榮曦不可置信,沒想到重生後,這爛攤子竟被父親攬了去。
挽玉求救的問道,“榮曦姑娘,你說奴家該怎麼辦?”
印榮曦哪還有心思聽她說話,一門心思都留在父親為何會如此做。
挽玉看向發呆的印榮曦,“榮曦姑娘?”
印榮曦忽得抬眼,道,“若是姑娘實在不想和親,或許找人頂替是條出路,只是風險甚大,你要好好斟酌.”
挽玉怔在原地,“奴家…”印榮曦,“姑娘不如回去好好想想,究竟是委身和親卻可保衣食無憂一身安穩的好,還是顛沛流離,隨心所欲的好.”
待挽玉離開,印榮曦朝問枝開口,“可否帶我出府?”
問枝疑惑問道,“姑娘為何要出府?”
印榮曦如實回答,“我想回家找一下我父親.”
“好,那姑娘且先在此等候,奴婢命人準備馬車.”
印榮曦淡淡點頭。
沒多久,問枝便帶著印榮曦離了芸苒閣,待兩人走出府門,印榮曦頓住腳步。
這……十個身強力壯的小廝是……問枝笑道,“奴婢怕姑娘遇到危險,這不特地派人來保護姑娘.”
印榮曦乾笑一聲,道,“我不過回趟家,這些人……”有點多。
問枝,“姑娘,您就聽奴婢的,讓奴婢安心嘛.”
印榮曦嘆了口氣,順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