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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拉著方露進了走廊，到了一個銘牌“地中海”的包廂門口停了下來，敲了敲門。
“進！”裡面的歡笑聲碰酒聲隱約傳來，在菲菲敲門后里面的男子應道。
菲菲推開門，臉上堆滿了笑容：“傑哥，你看我給你帶了什麼寶貝？”然後將方露推到一個坐在角落裡的中年男子面前。
男子抬眼，打量了一番。
“新來的？”
“學生妹，大學生！剛下海的……”菲菲諂媚道。
男子一聽，顯然來了興致，旁邊的幾個男人也都紛紛看了過來。
“哦喲，菲姐，這樣的天菜都被你帶下海了啊！”一個藍色T恤的寸頭地中海中年男子調侃道。
其他的人聽罷鬨笑起來。
“可不嘛！這樣的寶貝難尋，一來行李都還沒拿回宿舍，我馬上就帶你們這兒來了！你看我多記掛幾位哥哥呀！”菲菲笑盈盈道。
叫傑哥的男子思考了一番，點點頭。
“坐吧，會喝酒嗎？”
“我……沒喝過……”以前在家，爸媽是斷然不可能讓她沾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應付。
“哎呀，好看就行好看就行，現在不都流行養成系嘛！傑哥多來幾次，一杯倒都能練成太平洋！”菲菲趕緊拉著方露在傑哥旁邊坐下，拿了兩個乾淨的酒杯，倒滿調好的洋酒，遞了一杯給方露。
“來，敬傑哥一個！祝傑哥金銀財寶聚攏來，煩惱黴運都散去！多發財，多來照拂我們！”
大家聽到菲菲的話都舉起酒杯向傑哥敬酒，方露木訥地跟著。
看到大家都一飲而盡，她抬頭喝了一大口，瞬間口腔裡充滿了綠茶甜膩的味道，又摻雜著令人不適的酒精味。
“小妹妹還挺猛！”穿白衣服的男子興致沖沖地看向方露。
方露忍著不適將酒杯裡的酒飲盡，放下酒杯，禮貌性給白衣男回了個微笑。
“會唱歌嗎？來一首。”傑哥低頭把玩著臂上的檀香手串慢悠悠道。
“不怎麼會……但我儘量……”方露小心翼翼地看著傑哥。
傑哥並沒什麼反應，繼續盤玩著手串。
方露用求救的眼神轉頭看向坐在旁邊的菲菲，菲菲瞭然。
“你會唱什麼，我幫你點。”
“楊千嬅的《可惜我是水瓶座》吧。”
前奏響起，方露心中暗暗打著拍子。
“原來你這樣珍惜我，
從前在熱戀中都未聽講過，
別說這種行貨，
哪裡留得住我……”
歌聲響起，包廂裡的人都驚豔地看著方露。雖然粵語明顯有些水分，但聲線和情感都讓人驚喜，大家都安靜地聽著。
“……要是回去 沒有止痛藥水，
拿來長島冰茶換我半晚安睡，
十年後或現在失去，
反正到最尾也唏噓，
夠絕情 我都趕我自己出去。”
曲罷，包廂裡響起了掌聲。
“好啊，好！菲菲果然還得是你啊！竟找到這麼好的妹妹！”
“還不是傑哥來了，當然得有不一樣的寶貝啦！”說著又紛紛舉起酒杯喝了起來。
傑哥含笑道：“再好的花總歸是要有人呵護的。”
菲菲笑道：“除了傑哥還有誰能有這天大的本事！”
“對啊”“是啊是啊”其他人跟著應和道。
然後便開始了各種談笑。
觥籌交錯中，一杯杯酒下肚，方露的頭開始犯暈，眼前的景象也開始多了幾層重影。
菲菲轉頭看向滿臉通紅的方露，輕聲問道：“還好嗎？不行我先帶你出去。”
方露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還可以。
菲菲對她這樣好，她哪能丟了她的面子，就算強撐她也得坐著。
傑哥看著方露，玩味地笑著。
包廂裡安靜了一會兒，便又放歌縱酒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