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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相見會是這樣一番情形,他張了張嘴,剛要說話,那邊秦之遙就已經急不可耐。
她頭腦一熱,想也不想地抬起腳來,手腳並用地狠狠砸向門板。
“安樂她不在那裡面.”
陸尋試圖勸她道,“你聽我說.”“你們是把她送走了對嗎?是把她送去倫敦了對嗎?”
秦之遙尖聲打斷他的話,眼底瀰漫著一層溼漉漉的水光,和著眼眶的猩紅,襯的她此刻的模樣如同吸血鬼一般恐怖,“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什麼要趁我不在這麼對我女兒?她才五歲!”
曾幾何時,陸尋單是聽到面前這女人的名字都會突然翻臉,如今卻對她心懷著重大的愧疚,負罪感也如潮水般決堤而來,竟是不自覺地心虛起來,一時間顧不得辯駁。
四周陷入了死一般的靜寂之中,除了自己大口大口喘粗氣的聲音,秦之遙什麼都聽不到。
半晌,仍沒有回應,秦之遙一直以來隱忍在心底的憤怒和恐懼終於再也沒法剋制,轉過頭來順手抄起走廊上擺放的裝飾花瓶朝著門鎖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瓶身四分五裂,細小的碎片朝著四周胡亂飛濺過去。
曾翠翠嚇得尖叫一聲,身子猛地一哆嗦。
可這樣根本就是徒勞,門鎖仍巋然不動。
秦之遙猜得出來女兒估計不會在這裡,心底的絕望如同潮水般灌滿整個胸腔。
她想起夢境中那鮮血淋漓的畫面,急得眼淚很快地掉下來,忽然軟下聲音來,“我求求你,告訴我安樂在哪兒,我保證,我只是想看孩子一眼.”
說著說著,她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看向曾翠翠,換了一副哀求的語氣,“你不是要我和陸向寒離婚嗎?我答應你,我全答應你,告訴我孩子在哪兒好不好?”
見面前的兩人仍是一言不發,她焦慮難當,索性咬了咬牙就要作勢下樓,“算了!我自己去找!”
“別找了.”
陸尋忽然開了口。
秦之遙一愣,腳步頓住,本能地回頭去看,正對上一張憔悴不堪的面容。
孩子還沒有訊息,陸尋也是一夜未眠坐立不安,雷厲風行的模樣早已不復存在,眼窩之下積蓄著兩團明顯的黑青,彷彿突然就老了十歲。
他心中有愧疚,甚至不敢看秦之遙淚光閃爍的眼睛,眼眶跟著發起熱來,目光閃爍著支吾道,“安樂.找不到了.”
秦之遙心頭猛地“咯噔”了一下,“什麼意思?”
什麼叫找不到了?陸尋嘴唇哆嗦著,緩緩抬起頭,目光空洞地望向又急又慌的秦之遙,“安樂離家出走了,已經派人去找,但現在還沒有訊息,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