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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每個人面前有一個格子,都是放在自己面前的格子裡,不能搭夥賭.”
韓冬兒見狀趕緊說道,孫要這明顯就是來砸場子的。
“無妨,我見這兄弟面色紅潤環環財源如水,洋洋家計如春。
片帆無恙,長江一夕遇春風,想沾沾運氣.”
孫要看著這壯漢說道。
“呃,哈哈哈,公子說的好啊,喂,你還不開?”
壯漢本被孫要這麼一搞搞的發矇,然後準備發火,聽見孫要的話,頓時大喜,誰不想聽別人說自己運氣好呢?尤其在賭博的時候,是以這火最後發給了賭場那搖骰子的夥計。
“這,這不合規矩.”
那夥計為難的說道,一人放一個格子這是賭場的規矩,其目的就是為了把賭資分開來壓,一人壓大一人壓小,這樣不會讓賭場一次輸太多,畢竟任何賭場任何時候都是講究細水長流。
這個時代賭場又沒有抽水的說法。
“什麼不合規矩?”
壯漢怒道。
“既然不合規矩,我就不押了.”
孫要說著就把銀子拿了回來,然後拋到壯漢面前。
“送你十兩銀子,你看可好?”
孫要問道。
“啊,好,哈哈,好.”
那壯漢又是一愣,隨即便明白過來,將十兩銀子放在前面。
“現在合規矩了吧?”
壯漢看著夥計問道。
那管事不知何時走了過來,見那夥計看向自己,便在後麵點了點頭,管事要的是來賭場的客人玩開心,只要你銀子能輸出來就行,只有夥計在會認死理,講死規矩。
“哎,輸了.”
這把開了之後明顯莊家的大,那大漢垂頭喪氣的說了一句,然後看向孫要竟然有些不好意思,孫要輸的可是他的十倍。
“繼續.”
孫要對著壯漢打氣。
“好,繼續,哈哈.”
壯漢說著又押了一兩碎銀子上去,孫要也不知道這人押的是什麼,順手又丟給壯漢十兩銀子。
這時,那韓冬兒一直扯著孫要的衣襬,示意孫要過去一下。
孫要坐了下去,放下身上所有的銀錠子,這是來元縣的時候在縣衙換的,差不多有七八個十兩的銀錠子和幾個一兩的散碎銀子,然後馬上起身和韓冬兒走到了一邊。
那壯漢見狀更是歡喜,這公子對自己還真是看得起啊。
孫要起身後只覺得輕鬆無比,雖然這些銀子不是放在袖帶而是貼身的衣袋裡,但是七八斤重量,還是很沉的,為了泡個妞帶這麼多銀子真是活受罪。
“公子,你怎麼和那人攪在一塊兒了?”
韓冬兒拉著孫要走遠了,開口說道。
“那人?就是那壯漢嗎?怎麼了?”
孫要問道。
“公子你不知道啊,那人是我們縣出了名的能打啊,一個人能打十來個,這賭場的管事都不敢輕易招惹他.”
韓冬兒面露擔憂的說道,那壯漢要是和公子攪在一塊兒,那哪兒還有自己的事兒啊,公子答應的銀子估計也沒了。
“哦,說說,他的情況.”
孫要來了興趣,他就是見這壯漢與眾不同,所以才主動去搭訕的,畢竟韓冬兒膽小怕事兒,問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人是我們洛縣土生土長的本地人,他父母本來在洛縣有些家產,但是他父母走的早,家產都被他賭光了,但他能打啊,路見不平,出手便打,洛縣沒有幾個不怕他的,一直跟著張鏢頭走鏢,掙了點銀子不是賭沒了就是喝光了.”
“哦?這人叫什麼?”
孫要對這人更感興趣了,路見不平出手便打,這是真性情啊。
“這人叫吳昊天,從小就人稱魁娃兒.”
韓冬兒說完,孫要知道了,看來這吳魁娃兒父母還是有些家產的,不然也起不起這麼好聽的名字,這個時代不是叫什麼狗娃兒就是叫什麼數字一二三。
“公子,你來了啊,剛剛這把贏了.”
孫要走了回來吳魁娃兒對著孫要笑道,指了指他那堆銀子旁邊的兩錠銀子,這是剛剛贏回來的。
“我說吳兄弟運氣好吧.”
孫要笑道。
“那是,那是.”
吳魁娃兒笑了,連連點頭,然後看著那骰子猶豫不決。
“吳大哥運氣這麼好,壓什麼肯定都中.”
孫要見吳昊天猶豫,便開口奉承道,他倒是不在乎輸贏。
“好,就這個.”
吳昊天想了想,直接押了一兩碎銀子在一個格子裡面,孫要見狀想也不想,直接將所有銀子全部押了進去。
“哇.”
周圍呼聲一片,連那其餘桌子的人都看了過來。
“這,這?”
那搖碗的夥計面露難色,你倒是走走過場啊,這我怎麼開?看了看管事,管事閉上眼睛點了點頭。
“開,豬窩,豬窩.”
吳昊天興奮的喊著。
“哇!”
又是一片呼聲,居然真的是一個紅四三個紅一,莊家輸了。
“贏了,贏了.”
吳昊天雙手將管事賠的銀子拿了過來,然後自己拿出二兩碎銀子,其餘的全部推給了孫要。
“都是沾的吳大哥的光啊.”
孫要笑著用剛剛的帕子將銀子包了起來,雖然帕子比較大,但是卻還是包不下,便又放了一些在袖帶裡面。
“真沉啊,還是銀票方便.”
孫要心裡想著,不過他知道這只是他自己,老百姓用的還是銅錢或者碎銀子,銀錠子對老百姓來說基本是用不到的。
“吳大哥,今日戰果怎麼樣?”
孫要收起銀子後問道。
“今天還輸了二兩.”
吳昊天回答道。
“剛剛吳大哥幫我贏了幾十兩銀子,不如一起喝杯酒如何?”
孫要邀請道。
“恩,也好,我這也想喝酒了.”
吳昊天也沒了興致再一兩一兩的賭下去了,也起身了,雖然他沒有嫉妒的意思,但是剛剛一下收了接近二百兩的銀子回來,再一兩一兩賭這個落差還是有的。
孫要三人離開後,賭場的兩個管事聚在了一起。
“這人有些奇怪,表現的有些刻意.”
“沒什麼好奇怪的,估計是來刻意接近這魁娃兒,畢竟魁娃兒有些功夫,恐怕是想保什麼東西請這魁娃走一趟輕鏢.”
“恩,有可能.”
走鏢是鏢局的主要業務,不僅風險大,而且對鏢師的要求也高。
沒有點真功夫,是別想吃鏢局這碗飯的,不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身懷絕技,就出去走鏢,那等於去送死,所以鏢師走鏢那可是實打實的活兒。
(宋朝走鏢有輕重二種走法,輕鏢指讓人秘密上路,重指請大量保鏢護持上路,也有保護人的,稱肉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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