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龔瑞很快就把陳乾孃叫來了,孫要看著面前的陳乾孃,這是一個年紀在五十多歲的女人,長得有些肥胖。
“你就是陳乾孃?”
孫要問道。
“老婆子姓陳,可不敢大人叫乾孃啊.”
陳乾孃趕緊跪下說道。
“起來說話.”
孫要叫起來陳乾孃,看著她,盯著陳乾孃心裡直打突。
“我問你,你和居住在你旁邊的那女人是什麼關係?”
孫要說完,陳乾孃面色有些害怕了,她如何不知道那女的是做什麼的。
“我,我和她是鄰居關係啊.”
陳乾孃回答道。
“你知道她是幹什麼的嗎?”
孫要繼續問道。
“她,她每日幫人做做針線,有時候和我一起去幫人家做.”
“哼,本官已經查的清清楚楚,你還想隱瞞?知情不報你該當何罪?”
孫要大喝道。
“大人,和我無關啊,我可沒有幫她做過那事兒.”
陳乾孃嚇得跪了下來,大呼小叫道,包庇者同罪之,這個罪名如果扣在她頭上,那可真的比殺了她還難受,她早年也是寡婦,守寡一輩子,可不敢有任何的不忠之名。
“那你如實說來,本官對你既往不咎.”
孫要放低了聲音,對著陳乾孃說道。
“大人,那女子姓何,是個寡婦。
她在家經常做些......做些皮肉生意.”
陳乾孃猶豫了半天,結結巴巴的說了出來。
“本官早已知曉她是個暗娼,你說,你們為何要合謀殺死那死者?”
陳乾孃嚇了一跳,這可跟她沒有半點關係啊,她甚至都不知道死者是怎麼死的,縣令大人為何這樣說。
“大人,冤枉啊,冤枉啊.”
陳乾孃不知道說什麼了,只一個勁兒的叫冤,龔瑞皺了皺眉,他多年的捕快經驗告訴他,這事兒好像還真和陳乾孃沒有關係。
“冤枉?你既然說冤枉,那你為何要幫她隱瞞她做暗娼的事情?”
“大人,那何娘子平常接濟於我,所以我就幫她攬些針線活兒,讓人覺得她是靠做針線為生,她自己也確實有做些針線活兒,只是她從來都不要錢,都是給了我的.”
陳乾孃解釋道。
“所以你就知情不報,甚至幫她隱藏她是暗娼的事情.”
孫要怒道,這事兒紙又如何包的住火,隨便抓一個她的客人一問不就知道了嗎?“大人饒命啊,大人饒命啊.”
陳乾孃嚇得趕緊求饒。
“饒命?饒你可以,不過你得做證人,證明她是暗娼.”
“是是是,大人,我一定作證.”
到底是普通百姓,在衙門一點心思都不敢起,不過孫要也沒有想要懲治她,她這也僅僅是知情不報,換句話說也可以是人之常情。
那晚光顧的那個寡婦的客人,帶來了嗎?“帶來了,大人.”
那人很快就被龔瑞押了進來,他可沒有像陳乾孃一樣,而是被五花大綁的抓來。
“大人,小人沒有犯法啊,為什麼綁了小人?”
尋花問柳不犯法啊,這人奇怪為什麼抓自己還綁了起來。
“你和那寡婦私通,合謀殺人害命,還說自己沒有犯法?”
孫要問道,他決定的是先嚇一嚇他。
“大人,小人沒有殺人啊,小人也沒有和那何娘子私通啊,小人是付了銀子的.”
“胡說八道,什麼付了銀子?”
孫要裝作大怒的樣子喝問道。
“大人,那女子是娼妓啊,小人去是付了銀子的啊.”
這客人驚恐的說道。
“看來本官對你是不動刑你是不肯招了?你說那何娘子是暗娼?那何娘子三十幾歲的人了,如何做的暗娼?”
孫要冷笑道。
“大人明鑑啊,她真的是暗娼啊,她雖然年紀有些大了,但也有兩分姿色,而且她還有胭脂塗抹,身段也是姣好,所以小人才,小人才......”說到最後,這人自己都不好意思說下去了。
孫要那日看到那木櫃上面的胭脂,他就有些懷疑了,這麼貧窮的傢俬擺設,居然用的起那麼多的胭脂?“是不是冤枉你,本官自有公論,押下去,等候本官升堂發落.”
“是,大人.”
兩個差役進來把這人押了出去。
“龔捕頭,還要麻煩你一下了,去把那何娘子押起來,並告訴大家,明日本官升堂審理城東死屍一案.”
審案,全部都是公開審理的。
“是,大人.”
龔瑞說完去帶了兩個手下的捕快一起前去,他雖然功夫不俗,但他可不想惹得一身臊。
“大人,有了發現了嗎?明天就開堂了?”
就在龔瑞離開不久後,陳陽過來了,他已經知道孫要明天開堂審案了,趕緊小跑著來到孫要的旁邊問道。
孫要一個人在喝茶,每當看到陳陽的這張馬臉的時候,孫要就不知道為何,心情就是大好。
“恩,明日開堂,自然真相大白,你跑哪兒去了?”
孫要回來這麼久,一直不見陳陽,好奇的問道。
“你該不會偷懶去了吧?”
孫要開玩笑的說道。
“大人,我是在幫你批那些公文啊.”
陳陽批了一天公文,終於批完了,還以為孫要會獎勵他兩句,結果等來了這麼一句話。
“哦,陳師爺辛苦了,辛苦了啊,哈哈哈哈!”
孫要得知公文批完了,心情更好了,那些公文他是看都懶得看的,有個師爺就是好啊,難怪一般的官員都會自己聘請師爺或者幕僚,因為自己就可以太輕鬆了。
“大人,那張員外回來了.”
陳陽想起了一件事,對著孫要說道。
“恩?他不是走了嗎?”
孫要記得那張員外已經拿了路引走了。
“他其實並沒有走遠,他得知金國退兵了,又回來了,而且又把之前的土地買了回來.”
陳陽解釋道。
“那些土地他不是已經賣給那些老百姓了?”
那些老百姓買了難道還會賣還給他?“是賣了,如今他又買了回來.”
“那他可出大血了啊,百姓一定會加價賣還給他了.”
孫要笑道,他對這些地主大戶什麼的沒有半點好感,若不是之前的孫要收了他的銀子,他才懶得過問,而且這土地賣了又想買回來?你不加錢誰肯賣還給你?“這回大人可猜錯了,那張員外不光沒有出血,甚至還賺了.”
“賺了?怎麼可能?”
孫要驚訝的問道,這生意是怎麼做的?怎麼可能還賺了呢?“那張員外當初賣地,一畝二十貫錢,遠遠低於市價一畝三十貫.”
陳陽說道。
“那他如何賺了呢?”
孫要非常好奇,按理說你急著走,那你低價賣,老百姓買過來後賣不賣都是一回事,怎麼可能還低於二十貫錢賣還給你?“那張員外回來後找到那些百姓家裡,說我當初低價賣給你,你也該低價賣給我,最後強迫了那些所有買它土地的百人,都15貫錢又賣還給他了.”
“混賬東西.”
孫要端起手中的茶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摔得稀碎,門口的兩個衙役匆忙的跑了進來,看到他們這位孫縣令氣的手都在發抖。
這兩位衙役不知所以,楞在那一動不動,陳陽悄悄的擺了個手勢,兩個衙役趕緊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