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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茂傑離開後,孫要知道其實這樣查無異於大海撈針,要在沒有絲毫線索的情況下查清楚一個人,非常的艱難。
但是隻能抱著一絲希望了,希望那劉明這幾日不在合川府,那就足以說明劉明有作案嫌疑了。
“孫大人,你起來了?”
楊若恆在花園中見到孫要,跑過來打招呼。
“若恆姑娘,昨晚睡的可好啊?”
孫要見到楊若恆,心情立馬大好,對著楊若恆滿臉笑容的問道。
這個孫縣令,怎麼開口就問自己睡的好不好呢?楊若恆羞紅了臉,嬌羞不已。
“呃,若恆姑娘?可是沒有休息好?”
孫要看著楊若恆的模樣有些發楞,隨口就說道。
“沒有,大人,昨晚休息的很好.”
楊若恆聲音如同蚊子一般,旁邊還有人呢。
“對了,楊大夫呢?”
孫要問道,楊大夫昨天晚上可也是睡在縣衙的。
“爹爹他先回去回春堂了,他讓我給大人說一聲.”
“回去了?”
孫要記得回春堂他下令封了啊。
“爹爹說還有好多人等著他治病,這個治病可拖不得,所以他先回去了,爹爹讓我告訴大人,那三間兇手的房子爹爹不會去動的,會保持原樣.”
楊若恆說道。
“恩,這樣也好,楊大夫真不愧是元縣百姓口中的活菩薩,都這個時候了,首先想到的還是病人.”
孫要點頭誇讚道。
“大人,我也要回去了,爹爹那裡沒有夥計幫忙,我要回去幫爹爹抓藥了.”
孫要聽了這話有些失望,但是想到需要人抓藥,也不能再留了,只得點頭。
“那我送送若恆姑娘,等事情過了,我就找人來回春堂做一場法事.”
孫要轉身就要和楊若恆一起出門。
“大人公務繁忙,我自己回去就是了,大人可要多多保重啊.”
楊若恆深深的看了孫要一眼,快步跑了出去,這是大人公務的時間,大人竟然要親自送我,楊若恆跑出去的時候,心裡還是感到很開心。
“咳咳,大人.”
龔瑞見楊若恆已經走了,孫要還死死的望著那門口,開口叫了一句。
“你也該找個婆娘了.”
孫要回過神來,對著龔瑞沒頭沒腦的來了一句,目的是為了緩解自己的尷尬。
但是這話說的龔瑞就尷尬了,這麼多年他都還沒有想過要去找個媳婦兒,他覺得自己一個人,挺好。
遠遠的,看見那張可愛的馬臉,此時正在批閱一些公文,都是各村的財務啊,稅賦什麼的,雖然都是小事,但是一大疊。
“陳師爺,辛苦辛苦.”
孫要開口對著陳陽笑道。
“大人,你怎麼來了?”
陳陽疑惑,這個時候,孫要是從來不會來衙門的,都是自己幫忙批閱所有事務。
“來看看,順便問你點事兒.”
孫要說道。
“大人請說.”
雖然是從小長起來的發小,但是公堂之上,還是得有尊卑長幼之分。
“本縣那幾個富戶如何了?”
孫要問道。
“大人,提刑司來報說張員外徐掌櫃還有那林員外都和廖知府離去了,並沒有回自己家中.”
孫要聽完之後看著陳陽,這個師爺真是讓自己省心,全部都給自己打聽好了。
“那林員外又是何人?”
孫要好奇的問道。
“昨日站在徐邦旁邊的就是林員外.”
龔瑞說道,孫要想起來了,徐邦旁邊有一個白麵中年模樣的人,原來他就是林員外,之前宴請自己的時候,這人並不在其中,只是禮單上面寫了送銀票五百兩,倒是比徐邦要大方一些。
這三人也是送自己銀子送的最多的,其餘一些富戶也有參與了宴席的,不過也就百兩銀子的贈送。
“這林員外具體是做什麼的?好像那賭場也有他的股份吧?”
“是的,大人,這林員外很少在元縣過問事情,他是幾年前突然冒起來的一個員外,據說是在外地做買賣賺了錢回來購置了房屋,做起了員外.”
龔瑞回答,這人是榮歸故里做員外的。
“幾年前?他現在模樣也不過只有四十歲吧.”
孫要想著那林員外的模樣,也就和龔瑞差不多大。
“是的,大人,不過那林員外很少露面,屬下也曾經暗中探訪過他,並沒有任何發現.”
孫要聽完眯起了眼睛,一個四十歲回來的富戶,而且回來就能夠入股本地土豪徐掌櫃張員外的聚寶盆,那間賭場,看來這林員外定然非比尋常啊。
“他們走了也好,這樣我們查案也就少了一些阻攔了.”
孫要點頭說道。
“龔都頭,那林員外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孫要繼續問道。
“大人,屬下知道的並不多,甚至屬下連那林員外家中有哪些人都不知道.”
龔瑞為難的說道,那林員外太過低調了,而且只住在城外,也很少拋頭露面,自己如何去查他?所以這幾年龔瑞對那林員外可以說是毫無瞭解。
孫要這就奇怪了,元縣就這麼大,龔瑞當了十多年的都頭,也就相當於公安局長,對普通人不可能人人都認識,但是對這些富戶,對這些元縣的頂級人物,居然還有毫不瞭解的?這就說明有問題了。
“大人,屬下曾經聽說過這林員外是做生意的.”
龔瑞有些不好意思了,這說起來可是算是他失責了,畢竟他是都頭,對自己轄內一個員外居然沒有一點點了解。
“做什麼生意的?”
孫要急忙問道。
“聽說是做布匹的.”
“做布匹?”
孫要聽了直皺眉頭,那麼多人都做布匹生意,元縣賣布的沒有十家也有八家,而這林員外居然是做布匹生意的?最重要的是這種人物居然不搞壟斷?“是的,大人,做布匹生意的.”
龔瑞肯定道,這事情他記得清楚,當初別人就是這麼說的。
“恩,我知道了.”
孫要記下了,布匹生意。
“大人,如今從何查起?”
龔瑞問道,他沒有絲毫頭緒,證人都死光了,孫要又不願意再牽扯無辜,而且就算現在再去找證人,恐怕人家也不敢作證了,都死了這麼多人了。
“等.”
孫要淡淡的說了一個字,也不知道他是要等趙茂傑的訊息還是等陳一公公的訊息。
“案子越來越複雜了啊.”
中午,在縣衙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孫要回到花園休息,躺在躺椅上想著這案子。
證人死了,死無對證,兇手卻不知道是誰,連那之前審案的兇手都被放了,可謂是一籌莫展。
“大人,不好了.”
孫要午時正想著案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畢竟昨晚他就沒睡好。
剛睡過去沒多久,龔瑞的聲音帶著急切,響了起來。
“怎麼了?”
孫要問道。
“羅老頭,死了.”
什麼?孫要感覺一個如同晴天霹靂響在整個縣衙內,他瞬間蹦了起來,卻感覺氣血頓時往上衝,一時有些天旋地轉,站都站不穩了。
“大人.”
龔瑞趕緊扶住孫要。
孫要想著羅老頭不是狀告張員外強買強賣土地的證人,想著自己不去找他,那些人應該也不會去找羅老頭的麻煩,想不到為了一個珙縣縣令劉安的侄子,他們居然也將其滅口了。
“大人,還有個事屬下不知當不當說.”
龔瑞看著孫要的神色有些為難。
“說.”
冷冰冰的一個字傳進龔瑞的耳朵。
“那羅老頭兒家中有個長生牌,上面寫著大人的名字,前面還插著一些已經燒盡的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