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嚐到甜頭,林笑優心裡竊喜。
倒不是祁胥烊嘴巴有多香甜,而是他那怔愣的小表情,實在是極佳的“反饋”。
得意不過兩秒,她很快成了落入狼窩的羊,被他捏著脖子按在牆上。
“林笑優你最好記住,你在本王這裡,不是非活不可的!”
林笑優抬腿準備朝他襠部踢去,突然心念一動:這廝該不會才初吻吧?不等她踢襠反抗,窒息感瞬間消失了,胥王怪道,“你怎麼這麼熱?”
大手覆上她的額頭,那張俊臉上的慍怒還未散去,“你發燒了?”
“哦,難怪我感覺冷呢.”
大概是昨天泡湖水後沒及時清理傷口,夜裡倒頭就睡的緣故。
“立即回府,不能在宮中待了.”
一來,她周身的傷口不能暴露,若是被太后發現了,追查下去必會發現樂徐的死。
二來,她若是風寒了,會有傳染給太后的風險。
三來,如果她的傷口暴露,這段時間在王府的經歷,都會被人扯出來,他們之間關係的好壞若傳出去,會影響到未來的計劃。
“沒用了,太后怕是已經知道了.”
林笑優迎上他錯愕的目光,“託岐王妃的福.”
這時,正殿傳來動靜,“康公公到……”隨後是康公公的聲音,“陛下讓咱家過來瞧瞧,太后老人家的鳳體可還安?”
“回公公的話,胥王妃為太后醫治得當,娘娘這會兒已經睡下了,兇險已過,但還不能掉以輕心.”
廖太醫回答的很乾脆,略過了很多複雜的過程,簡明扼要,卻沒提自己半點,著重強調了林笑優的作用。
這話聽起來漂亮,卻是將他自己摘了個乾淨。
隔了好一會兒,才傳來康公公的聲音,“不知胥王和王妃可還在?”
祁胥烊扯過林笑優的手,他的掌心微涼,但很結實。
踱步出隔間,對著康公公點了點頭。
康公公躬身福禮,“王爺,陛下有言,若王妃醫治得當,可暫時留在宮中為太后調理身子.”
“康公公您沒聽錯吧?胥王妃可是舉刀要殺皇祖母的!”
岐王妃原在廊下聽著,聞聲顧不上禁衛軍的阻攔,橫衝直撞就進來了。
幸好惠源嬤嬤早把飛鳳紫紗帳簾放下,擋住了正在輸液的太后,否則這離奇的“管子療法”不知又會掀起多大的風波。
面對岐王妃的指摘,康公公平和道,“岐王妃,陛下說您今日一早就入宮陪太后,實是辛苦。
這一盒東西,專門賞賜給你.”
岐王妃垂眸看向小太監端著的所謂“賞賜”,那是一碗冰塊。
她一激靈,“不知這冰……”“陛下吩咐了,讓老奴看著王妃……含服.”
都說春寒料峭,雖然京城暖意已濃,但正常人不會閒著沒事兒去含冰,尤其女子。
岐王妃身子僵硬,哆哆嗦嗦的去拿碗,康公公已用大勺盛了三塊,畢恭畢敬呈到岐王妃手中。
涼冰塊浸入唇齒的瞬間,岐王妃感覺整個人都像是架在了寒川上,舌頭瞬間就木了,嘴巴周圍也沒了知覺。
這是父皇的“懲罰”,因她多嘴將樂徐的死暗示給皇祖母。
淚水盈滿了眼眶,岐王妃委屈的看向康公公。
“王妃還是拿著碗到外面吃吧,小陸子,陪著王妃一起。
哦對了,陛下還說多日未見小皇孫,趁著今日天好,讓小皇孫來宮中暫住幾日.”
岐王妃身子一抖,碗都差點摔了。
這是要將孩子帶離開她的身邊嗎?“公公,我……”“王妃今日操勞,陛下的意思是,您回王府之後需好好修養,沒什麼事兒就別出門子了.”
……這就是禁足。
岐王妃頭重腳輕,差點栽倒。
將孩子抱走,又不讓她出門,這懲罰未免太重了!糾結半晌,她艱難走出正殿,腳步歪斜,彷彿能被一陣風颳倒。
祁胥烊看都沒看岐王妃一眼,聲音低沉,透著不屑,“康公公該不會以為岐王妃和岐王不出門,本王就能饒過他們吧?”
他已經問清楚了,太后對樂徐之死的疑慮,就是起於岐王入宮問安那天。
此番岐王妃入宮,偏巧就趕著太后要見林笑優的檔口上,且入宮之前,她去見了那個人。
太后不是容易聽信別人的性格,凡事唯有看證據。
岐王妃見那人的目的,就是去拿證據。
胥王官服中的雙拳捏緊了,眸色更厲。
如果換他來,絕輕饒不了岐王夫婦,然父皇先了一步,這已是變相的保護他們了。
康公公忙拱手,“陛下這是小懲大誡,還望王爺莫要同岐王妃置氣了.”
祁胥烊若有似無的笑了,那笑容透著刺骨的寒,“別的事可以,此事不成!”
林笑優看到他情緒的起伏,發現但凡是跟樂徐公主沾上邊兒的,祁胥烊都很容易激動。
她開始好奇這對兒姐弟的感情為什麼這麼好了。
單說胥王對岐王那淡漠的態度,想要走入他的關切範圍,必定不是一件容易事兒。
可惜,她的腦海裡,半點兒跟樂徐過往相識的線索都找不到,連樂徐是個什麼樣的人都不清楚。
思緒飄飛之際,林笑優感覺一陣眩暈,突然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再次睜開眼,已是黃昏時分,惠源嬤嬤就守在一旁,見她醒了急道,“王妃,您感覺怎麼樣?”
林笑優感覺身子沉的像墜了石頭,剛撐起來,就重重跌躺回去。
“醒了?”
一道聲音從惠源嬤嬤的身後傳來,是太后。
她躺在床邊的暖塌上,低垂著眸子看林笑優,聲音不喜不怒,“你……好大的膽子!”
林笑優心裡一咯噔,下意識的環顧周遭環境,並未瞄到胥王的人影。
……媽了個窩窩頭的,關鍵時候跑路,就知道他不靠譜!“別找了,早被哀家轟出去了……你們也是,哀家是發病,不是死了,這麼輕易放那臭小子進來,你們當哀家說過的話是耳旁風啊?”
“臭小子”自然是指祁胥烊,看來傳聞不假:太后跟胥王之間,果然有嫌隙。
殿內霎時間安靜下來,包括惠源嬤嬤在內的所有宮人都跪了下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