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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我是來提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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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鼎送鏢歸來,齊府內,齊永豐和趙宇天正焦急地等待著。

“師傅!”

鐘鼎看了看一旁的趙宇天,有些不敢開口。

“無妨,只管說來!”

齊永豐應允後,鐘鼎這才將自己調查的一些如實說出。

“徒兒接到師傅的飛鴿傳書後,便連夜去了墓地。

找了兩個時辰,天色微亮了,才找到那棵竹子,上面刻了個‘莫’字.”

齊永豐捻鬚,“如此,這女子應是如凝無疑了.”

“只是……”鐘鼎頓了頓。

“無妨,且說!”

趙宇天命令道。

“只是,我見那竹子周圍的泥土新得很,像是剛被翻過的,有些蹊蹺.”

鐘鼎回道。

“這……”齊永豐啞然,實在說不清各中虛實。

趙宇天起身告辭,並告訴齊永豐,“此事且不要同霂兒和奇兒說起,待我去探出她的真話.”

說著,他匆忙往趙府趕。

趙瀲奇一路狂奔至家,趙安在門口迎候。

“去周府請周叔來.”

“是,少爺.”

“騎馬過去.”

“是.”

聞到一陣竹葉的芬芳,趙如凝知道,她到家了。

放下趙如凝,趙瀲奇立即給她搭了脈。

竟然是中毒!看著她眉頭緊鎖,眼瞼緊閉,臉色蒼白的樣子,趙瀲奇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明明才剛剛回家,怎麼轉眼就讓她受傷。

明明知道單熙櫟那觀星閣種著各種花草,有的花草須得和別的花草摻在一起才能入藥,單出來卻是害人的毒藥。

自己怎麼可以這麼大意!她餘毒尚且未清乾淨,現下又遭了曼陀羅的傷害。

真怕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即使,她真的不是凝兒,可也不該遭此罪受。

很快,幾人的腳步聲在門外響起。

“少爺,周老爺到了.”

是趙安的聲音。

“如凝又是怎麼了?”

周明遠聽了趙安說的小姐暈厥,於是忙不迭地趕來。

“周叔,凝兒像是中了曼陀羅的毒了!”

聽罷,周明遠趕緊上前去搭脈,又翻看了一下趙如凝的眼瞼,她眼珠無神,雙唇泛紫,看來情況不妙。

“何以會種曼陀羅的毒?她吃了什麼?”

周明遠詢問道。

趙瀲奇答,“我帶她去了熙櫟的水皖樓,他那兒有個觀星閣,周叔你是知道的,裡面種了好些曼陀羅,怕就是凝兒無意嗅到花粉,中毒了.”

周明遠聽了連連搖頭,“不可能,曼陀羅的花粉沒那麼大的藥力,如凝現下體內的毒素,是歷經提純提煉的曼陀羅粉造成的。

所以,我才問你,她是否吃了什麼?”

水兒一路跟著趙瀲奇過來,又是給趙如凝擦拭,又是喂水的,樣子也是急得不行,卻不是裝出來的。

趙瀲奇遲疑了片刻,忽然眼睛望向水兒,然後一字一句地說,“今晨,凝兒只吃了幾塊酥烙。

在水皖樓,她沒吃什麼東西.”

水兒聽罷,又從趙瀲奇眼中看出了懷疑,“少爺,不是我呀!那酥烙你也吃了,不是嗎?”

此刻,水兒心中對趙瀲奇的所有歡喜,都化成了無聲的辯白,她一直以為,熬到這般年歲還留在府中,他遲早是能看見自己的。

周明遠從隨身攜帶的藥匣中取出兩枚丹藥,遞給趙瀲奇,“即使酥烙有曼陀羅,也不會過了這許久才毒發,想來不是酥烙的事。

再者,你也吃了酥烙,雖有內裡護體,但曼陀羅藥性猛烈,你勢必會受到影響的.”

趙瀲奇將信將疑,沒有再說什麼。

“這兩枚丹藥,今日和明日各一粒,能解她體內的毒素.”

“多謝周叔!”

趙瀲奇接過丹藥。

“我本是打算去採藥的,幸而還未出門,便撞上了前來求見的趙安.”

周明遠收拾藥匣,準備離府。

“勞煩周叔了。

熙櫟今日不是才去採藥嗎?為何你還要去?”

周明遠微微嘆氣,“這頑徒,早已想要自立門戶了,我是管不了他了.”

說罷,被趙安引著出門去了。

“少爺,有吩咐再喚我,我就在院子裡守著.”

水兒忍住眼中的淚花,行了個禮,轉身出了房間。

此刻,趙瀲奇除了眼前這個中毒的妹妹,別的什麼都沒放在心上。

趙宇天回到府上便迫不及待地尋找趙如凝,卻從趙安口中得知趙如凝中毒之事。

不得不趕去她的閨房一探究竟。

一進門,便看見趙瀲奇坐在床邊,臉色鐵青,一語不發。

“奇兒,這是?”

趙宇天上前探了探趙如凝的鼻息,尚且微弱。

“是中毒.”

趙瀲奇有些膽怯,不敢正眼瞧父親。

畢竟妹妹才剛回家,又中毒了,都是當哥哥的護妹不周。

“好端端的,可是誤食了什麼東西?”

趙宇天並沒有責備。

趙瀲奇這才敢抬頭望向父親,“沒吃什麼,只是去了熙櫟的水皖樓一趟,在那兒中了曼陀羅的毒.”

“熙櫟怎麼會給凝兒下毒?自小,他倆就形影不離的.”

趙宇天這句話一下子驚醒了趙瀲奇。

他竟沒想到這一層!周叔說了,凝兒身上的毒絕不是花粉就能造成的,如果並非花粉導致,那隻能是單熙櫟本人了!他一向精通藥理還擅於製毒,莫不是他……“爹,周叔給了兩粒丹藥,說今明兩日凝兒服下,便會好的。

都怪我,沒照顧好妹妹.”

趙宇天別有深意的看著趙瀲奇,“你真的認定了,她是你妹妹嗎?”

方才服下的丹藥,讓趙如凝從昏厥狀態轉向半夢半醒,她迷迷糊糊地看見床邊立著兩個人,似乎是父親與哥哥。

“爹的意思?”

趙瀲奇害怕聽到趙宇天的回答。

“且看看吧.”

說完,趙宇天離開了。

留下趙瀲奇站在原地,腦子裡各種問題如數湧入,讓他好不頭痛。

趙如凝卻也聽懂了父子倆的對話,身份問題,想來是頭等大事,要想完成任務,必須在趙府真正立足。

她須得要好好想想辦法。

“水……”趙如凝輕聲喊了一句。

趙瀲奇趕忙去端了水兒晾在一旁的茶水,“來,慢點兒!”

趙如凝潤了潤咽喉,說起了剛才發生的事。

趙宇天坐在大堂內,一語不發。

適逢,單熙櫟造訪。

“趙伯!”

他恭恭敬敬地向趙宇天行禮。

“熙櫟來了!何以行如此大禮!快入座!趙安,雨前龍井!”

趙宇天說完話的空檔,這才留意到,單熙櫟手中拎著大小不一的幾個盒子。

“這是……”“趙伯,此次登門,我是來提親的.”

趙瀲奇聽著趙如凝斷斷續續地述說著暈厥之前的事,越想越覺得蹊蹺。

“熙櫟曾大力握過你的肩膀?”

趙如凝虛弱地點點頭。

“如此說來,曼陀羅之毒,許就是那時下的。

他若是將毒製成粉狀,在大力摩挲你衣物之時,讓粉末如數飄入你的鼻息之內。

可是……”趙瀲奇沒再說下去,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一直信賴的好兄弟做出來的齷齪事。

“你不相信我?”

趙如凝眼中閃著微光,她期盼著趙瀲奇的答案。

“我自然相信你,只是,我萬沒有想到,熙櫟會做出此事。

他究竟為何這麼做?”

趙如凝蒼白的嘴唇磨出幾個字,“他想要非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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