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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見外面的世界？”莫言摸不著頭腦，鎮北王世子說的話都是雲裡霧裡的，讓他有些難以捉摸。
“是啊，沒想過她都長這麼大了。”鎮北王世子滿心歡喜地對著自己的胸口比劃著，“當年，她才這麼高......”
“她......”莫言琢磨片刻，“你說的是十六？”
“對，就是她，她很可愛吧！”鎮北王世子笑道。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我也不知道她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果然是這樣嗎？
無論是誰的描述，十六都更傾向於之前那個‘溫柔十六’，而不是現在這座冰山。
莫言認為，一個人的變化絕不可能發生在朝夕之間。也就是說，如果鎮北王世子對十六的印象都是這樣的話......
“你有多久沒了解過十六了？”莫言質問道。
“多久？”鎮北王世子愣了下，沉默片刻後道，“很久很久了。我對她的印象，好像只停留在她小時候。”
“可是我記得她說過，你對她很冷漠。”莫言繼續問道。
“冷漠嗎？”鎮北王世子苦笑道，“那是因為她當時快死了啊，你會對一個死人產生什麼好感嗎？”
“死人？”莫言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雖然十六平時冷冰冰的，但是說她是將死之人，莫言是一萬個不相信的。
“見到她的時候，我也不太相信，不過，事實就是如此，不是嗎？”鎮北王世子笑著回答。
隨後，他又故作頭疼道:“真是可惜，她現在好像很厲害，連我都有點打不過她了。”
“你還和她打過？”
“打過，只不過是借用你的身體打的。”
什麼？
難道......
莫言心中隱隱有了些許猜測，但他還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說話的語氣都有了些許顫抖。
“你......你不會是之前的血影吧。”
鎮北王世子白了一眼，“你現在才知道嗎？”
“那我之前說的那些話......”
“我都聽到了，怎麼了？”
莫言只覺得面色潮紅，一時之間竟感覺無顏面對鎮北王世子的這張臉。真想找個地方鑽進去！莫言想。
看到莫言這樣，鎮北王世子只能繼續解釋道:“我在死後來到了這裡，思緒可以在血影和自己現在這副身體上來回穿梭。”
“但卻進入不了現實世界，想要進入現實世界......”鎮北王世子對著莫言指了指，“就只能透過你了。”
難怪，之前血影總是鑽進莫言的身體。感情是這樣可以進入現實世界！
只是，好像他每次進入現實世界以後，好像都遇到了十六吧......這樣的慘狀莫言光是想想都感覺到了後怕。
但是，除了那一次......
莫言握緊雙拳，“你為什麼要傷害李管家？”
“為什麼要傷害李管家？”
他重複了一遍自己的問題，語調高昂，“李管家，他明明，他對我，或者對你，應該很好啊！”
面對莫言的詢問，鎮北王世子難得浮現怒火，“那是因為他罪有應得！”
看著鎮北王世子的神態，莫言也不由得愣了一下。看他的樣子，真不像是在說謊。
莫言冷靜下來，詢問道:“他犯了什麼罪？”
“你可以自己去問他！”鎮北王世子不願再繼續這個話題，“我現在可以送你出去。”
“送我出去，難道我還沒死嗎？”莫言有些意外，他明明記得，自己好像被人捅穿了胸膛。
“還不是我在最後時刻出手救了你？”鎮北王世子沒好氣道。
“那你不出去嗎？這明明就是你的身體......”莫言問道。
“出去嗎？”鎮北王世子搖搖頭，“外面哪有這裡面好啊，什麼都不用愁，什麼都不用煩惱。”
“最後一個問題。”莫言有些猶豫。
“沒事，你問。”鎮北王世子坦然笑道。
“你現在......還算活著嗎？”
鎮北王世子無奈笑道:“多半應該是死了吧。你不用在意，你就當我死了吧。”
像這樣虧欠別人的感覺，讓莫言十分難受。他還想要再說些什麼，這方世界卻再次天旋地轉。
他沒有回到之前那片潔白的世界，他的眼前一片漆黑。
現實中，莫言睜開了沉重的眼皮，有種死而復生的感覺，就跟他第一次穿越過來一樣。
睜開眼的那一刻，十六依舊站在他的面前。隨之而來的，還有胸口處的劇烈疼痛。不止，莫言感覺到全身都在痛。
他想要強撐起自己的身體，讓自己能夠坐起來。
“啊！”
做不到，他每動一下，身體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讓他無法忍受。
聽到耳畔傳來熟悉的聲音，十六的目光循著聲音落下，發現莫言此刻已經清醒過來。
“這都讓你活下來了，命真大。”
十六諷刺般的話語傳入莫言的耳朵，他也只能苦笑一下，誰能猜到就分發個銀子，居然能讓他遇到正版「清道夫」呢？
“你！”十六剛想說些什麼，頓了頓，又道，“算了，醒了就吃飯吧。”
“等一下，這裡是哪裡？”莫言轉動著眼珠子，好奇地打量著這間房間。
只能說，太簡陋了......
說的倒不是牆壁漏風亦或者結滿蜘蛛網般的模樣，而是這裡的傢俱是不是有點少得可憐。
他好奇地望著十六，卻對上她看傻子一樣的目光。
但周圍的空氣在寂靜片刻之後，十六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鎮北王府。”
“哦。”莫言道，但他仔細想了想，“鎮北王府？”
他雖然窮，還欠了很多錢，但是也不至於要靠變賣傢俱才能活得下去的地步啊！
在他昏迷這段時間，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他想要揉揉自己痠痛的太陽穴，卻發現做不到。無奈之下，他只能開口詢問道:“我房間裡的傢俱呢？”
“你房間裡的傢俱不都好好地待在你的房間嗎？”十六看向莫言的目光變得越發怪異。
“啊？為什麼我什麼傢俱都沒看到？”
“因為這裡是我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