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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清早，莫言從被窩內爬起來。昨天他忙到半夜，果然，失去李管家這個左膀右臂，什麼事都需要他自己親力親為，差點沒把他累死。
睜開眼，十六正站在他的面前。
“又被打了？”
莫言立刻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奇怪，這次怎麼不疼呢？而且，這次自己好像還躺在床上，而不是地板。
十六的臉上浮現一絲紅暈，但很快又被冰霜所取代，冷冷輕哼一聲，“昨晚你還算老實。”
老實？
回想起昨日的種種，他真的老實嗎？再次抬起頭看著十六，莫言的內心竟沒有絲毫的波瀾。
啊？
誰家賢者時間這麼長啊！
若不是十六在現場，莫言肯定要當場檢驗一下自己的二弟。自己明明練的是「霸王之道」，什麼時候成了「葵花寶典」了？
“你？有事？”
察覺到莫言臉上的窘迫，十六垂下眼簾問道。
“沒事，沒事。”莫言趕緊翻身下床，將這個話題掩蓋過去，“先去吃早飯吧。吃飽了，有活幹。”
“幹嘛？”十六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莫言不經意之間將手搭在了十六的芊芊細腰上，絕對是不經意之間的，莫言拿他那手機裡的兩百多G的影片保證。
十六一個快步，讓莫言撲了個空。“你不是要吃早飯，那不快點？”
看著她那揚起的嘴角，一臉壞笑的小表情。一天天的，也不知道跟誰學的。
吃完早飯，門口已經有數十人的小軍隊在等待著他們。這是莫言昨晚睡不著，親自跑去軍營吩咐的。
別問為什麼不是李管家，李管家還在病床上躺著呢。失去李管家，莫言相當於高位截肢，幹什麼都得親力親為。
“出發，冶金樓。”
莫言嫻熟地翻身上馬，走在隊伍的最前面。跟之前去聚寶閣一樣，莫言這一次當然也是被不少百姓圍觀。
跟在莫言身邊久了，十六對這種場合適應了不少。她視若無睹道:“去冶金樓，為什麼不帶那個女刺客？”
“我只是去逛逛，不行嗎？”莫言扭過頭，一臉的無辜。
十六單手扶額，“誰家去逛逛要帶這麼多號人？”
“這不是為了我們的人身安全考慮嗎？”莫言向著道路兩旁的群眾揮揮手，“你看，現在我們多氣派啊。”
“我不喜歡。”十六冷冷道。
莫言的表情變得嚴肅，認真道:“我也不喜歡。”
談笑之間，他們已經來到了冶金樓門口。守在門口的夥計哪裡見過這架勢，拔腿往樓內趕去。
不一會兒，一個發福的中年男子就從屋內走了出來。見他的穿著，多半就是冶金樓的掌管了吧。見到莫言，立刻點頭哈腰道:“世子殿下大駕光臨，真是讓我們小店蓬蓽生輝啊！”
翻身下馬，莫言也一臉熱情地朝中年男子迎了過去，“我今天就來逛逛，挑選幾件趁手的兵器。”
“快快有請。”中年男子一臉陪笑道。
“好說好說。”
與去聚寶閣不同，莫言這次將軍隊也一併帶入到冶金樓當中，為他和十六隔離出一條通道。
莫言的這一行為，讓本就不寬敞的冶金樓顯得更加擁擠。當人們看到來者是莫言時，都識趣的閉上了嘴巴，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世子殿下，好貨都在三樓，請跟我來。”
不得不說，冶金樓的人腦子還是轉的很快的。這麼做，既凸顯了莫言身份的尊貴，又不影響到樓下的顧客。
“好。”
莫言欣然接受，帶著他的軍隊齊刷刷的上了三樓。三樓的空間，又被劃分為數個房間。
在中年男子的帶領下，莫言和他身後的軍隊走進其中一個房間。在外面看著沒什麼感覺，但一走進去，裡面的空間還是很大的，容納莫言一行人綽綽有餘。
“不知世子殿下想要購買什麼樣的兵器？”中年男子笑著問道。
“就把你們這兒的好兵器都拿出來給我看看吧。”莫言示意道。
沒過多少時間，五花八門的兵器就堆在莫言的面前。莫言過去隨手拿了一把大刀，別說，還怪沉的。
莫言不是這方面的行家，這些兵器的質量怎麼樣，商家有沒有唬他，他通通不知道。
無所謂，反正他此行的目的也不是為了這個。
扭過頭，對著十六說道:“有沒有喜歡的？挑一件。”
“不了，我有。”
這倒是出乎了莫言的意料，到現在還沒有見過十六的兵器，莫言還以為十六沒有呢。
既然這樣的話，這裡也沒什麼待的。比起付錢，莫言更喜歡零元購，但不是現在。
臨走前，莫言拍了下中年男子的肩膀，“將這些收起來吧，我改天再過來拿。”
直到走出冶金樓，莫言都沒有發覺到異常。更別說，找到關於「清道夫」的線索了。
“你在進去之後有感覺到有人在盯著你嗎？”
十六身為一流武夫，感知能力應該會比莫言強點。莫言看著十六搖頭，內心不由得嘆了口氣。
之前被別人牽著鼻子走的時候，至少還有條路可以走。現在，他就像一個瞎子一樣，做事全靠猜。
回去的路上，莫言特意帶著十六坐上馬車，而不是騎馬。
莫言的原話是，“騎馬多累啊，還是坐馬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