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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等莫言提問，剩下的刺客便咬舌自盡。待到莫言上去檢視之時，他已經失去了鼻息。
一個個的，有必要做這麼絕嗎？
莫言在心裡感嘆道，這樣的做法，他可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幾乎所有被他抓住的刺客，自殺都是他們第一時間的選擇。
“搜一下吧，說不定有什麼發現呢？”莫言在那兩個黑衣人的身上摸索了一通，最後只搗鼓出了兩個面具。
一個「鼠頭」，一個「馬頭」。
這個發現倒是出乎了莫言的意料。動物面具，他只在那個女刺客那裡聽到過。難道是「清道夫」？可如果是他們，又怎會留下如此明顯的破綻？還是，有人想要嫁禍給他們？
隨手將面具丟到他們身上，這些東西於莫言而言，沒有價值。莫言再次牽起十六的手，“先回家吧。”
“你！”
十六心有不滿，卻又不好發作。只好單手抱著笑笑，另一隻手被莫言牽著。
回到鎮北王府內，十六想要開口，卻被莫言打斷。
“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問，先吃飯吧，把肚子填飽再問。”說完，幾大盆熱騰騰的菜餚被莫言端了上來。
笑笑只是個小孩子，看到有好吃的自然是第一時間撲了上去，開始大快朵頤。
十六扭頭，神色複雜地看著莫言。她有太多太多的問題想問，卻又不知道要從何問起。眼前看似輕鬆的莫言，應該每次都是想得最多最遠的吧。
他，應該很累吧...
鬼使神差般的，十六夾了一塊魚肉遞進莫言的碗裡。搞得莫言遲疑了一下，隨後趕緊把碗伸過去接住。
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她的心裡不會真的有自己吧。莫言想。
這頓飯吃得還算溫馨，除了要回答笑笑那充滿童趣的問答，莫言和十六幾乎一言不發。
晚飯過後，十六去鬨笑笑睡覺，莫言則是盛好菜端到李管家的面前。
兩人默契的在庭院相遇。藉著月光，水池倒映出兩人清晰的面龐。
“你...”
“你...”
此刻，兩人該死的默契，連說話都是同步，隨後又是同時沉默，
“你先說吧，看你問題好像很多的樣子。”莫言率先開口，打破了這沉寂的氛圍。
“最開始你為什麼騙我？”
此刻，十六很冷靜，冷靜的讓莫言有些害怕。害怕十六心血來潮，又請自己吃拳頭。
十六繼續道:“我不打你，但我不喜歡聽謊話。”
莫言啞然一笑，“你不覺得，你現在已經變成一個有血有肉的人了嗎？你會擔心笑笑的生死，也會在看到笑笑時的那份驚喜。”
或許，這些連十六本人都沒有發現，但都被莫言看在眼裡。此刻的十六，對比莫言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真的變化了很多。
“這就是你騙我的理由？”十六哽咽道，聲音附帶了些許的沙啞。
“這是我能想出來的最好的辦法了。”莫言認真道，“只有讓一個人在見過希望的時候，她才能體會到什麼是絕望。”
“同樣，如果你沒經歷過幸福，那你就不知道痛苦的模樣。”
莫言剛說完話，就感受到腹部受到沉重的打擊。低頭看去，正是十六的拳頭。他苦著臉，“說好的不打人呢？”
“你騙我，我就不能騙你？”
莫言無法反駁，畢竟耍無賴是女生的專利。他張開雙臂，鄭重說道:“我應該可以給你幸福，你能相信我嗎？”
他也不知道此刻的他是哪來的勇氣，但彷彿有人在他身後不斷地推動著他，強迫他將這句話說了出來。
十六的眼眶中噙滿了淚水，順著她柔美的面龐，滑落到地上。她伸手摸了一下冰冰涼涼的淚痕，是眼淚嗎？
眼前莫言的雙臂仍舊沒有放下，反而朝她自己伸了過來。按照她的武功，想要躲開簡直輕而易舉，但莫言的身上彷彿有股強大的吸力，讓她撲進莫言的懷中。
單手摟著十六，另一隻手輕輕替她擦拭掉眼淚。“別哭了，我知道你應該有一個不愉快的過往，但只有絕望，才能讓你知道希望的甜美。”
單手捶在莫言的胸口，只是這一拳，顯得那般的有氣無力。十六之前不知道幸福是什麼感覺，她也不知道自己得到幸福時應該做出怎樣的表情。
但此刻的她，嘴角已然露出淺淺的微笑，連她自己都沒有發覺。原來，微笑不一定要刻意，也不需要假裝，真的可以在不自覺間笑出來。
“你現在好像很開心。”莫言打趣道。
十六下意識的反駁，卻發現沒有必要，不如就順著莫言的話繼續說下去，“是的，我現在很開心。”
“看來，你似乎真的找回情感了。”
此話一出，十六的笑容僵在臉上。她推開莫言的身體，惡狠狠的目光彷彿要將莫言吞噬殆盡。
“你做這些，不會是要幫我找回感情吧？”
莫言笑道:“你不是不希望我騙你嗎？”
“那你沒騙我？”十六警惕道。
“沒有...”
“我不信。”
“我抱你，你別躲。”話語剛落，莫言就立刻向著十六撲了過去。
十六閃身一躲，讓莫言撲了個空氣。
“你？”
他低下頭，想來也是，兩世為人，卻連女生的手都沒牽過。要不是十六，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知道，原來女孩子的手這麼軟...
莫言搖頭嘆息之際，卻感受到懷中傳來的一抹溫暖。
不知何時，十六出現在了莫言懷中。
“誰讓你騙我！”
女孩子的身體，香香的，軟軟的...
“你為什麼要選擇我？”
十六開始審視自己，她沒有家世背景，也不能給莫言提供有效的幫助。按照他們的說法，應該是門不當戶不對吧。
比起那些大家閨秀們，十六覺得自己真的沒有優勢。
“我覺得你有時候呆呆的，傻傻的，有時候還挺有趣的。”莫言笑道。
在莫言的心裡，他賺到了，而且賺大了。像十六這樣，武功高強又不要彩禮的女孩子，娶到就是賺到啊！
而且情人眼裡出西施，此刻，在月光的映襯下，他懷中的俏佳人是那樣的美豔動人。
“最後一個問題。”
“你問。”
“你要抱到什麼時候？”
感受到腹部傳來熟悉的力道，對嘛，這才是他心目中的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