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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言重新來到婦人的家門口，還未叩門，便有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從屋裡走出。走之前，他還以一種怪異的眼神看著莫言和十六。
緊接著，他們就看到婦人想要出來把門關上。此刻，她身上的衣衫有些不整，彷彿是匆忙之下穿戴好的一樣。
看到莫言和十六，她愣了一下，便將大門關上。幾秒過後，大門重新敞開，她已經收拾好衣衫，並問道:“二位來找我還有事嗎？”
“有一些小事還要找夫人來確認一下。”莫言假裝剛剛一切都未曾發生，淡淡道。
“請進吧。”
婦人將大門敞開，讓莫言和十六能夠進入。環顧了一圈，莫言發現那個小男孩好像不在，便開口問道:“小楠怎麼不在？”
一提到小楠，婦人的眼神瞬間就變得警惕，似乎還在忌憚莫言之前的行為。
“放心。”莫言解釋道，“我只是詢問一下，並不會有傷害你們的舉動。”
“他出去玩了。”
從婦人的神態中，莫言也看不出是真是假。不過這些都不重要，莫言這次真的只是隨口問問。
“夫人，您對之前那些流浪漢瞭解多少？”莫言開門見山道。
婦人面露苦澀，“您知道的，我並不瞭解他們。甚至，我連他們叫什麼都不知道。”
“沒事，夫人。”莫言話鋒一轉，“您對胡勤安了解多少？”
婦人搖頭，“我知道都已經說過了，他過來這邊可沒多久。”
聽完婦人的這段話，沒有感情的冷笑浮現在了莫言嘴角。連他叫胡勤安都知道，看來這個婦人身上還埋著不少事情。
“原來，夫人知道他叫胡勤安啊。”
“你！”
知道自己被莫言套了話，婦人惱怒。牙齒被她咬的吱吱作響，連她身旁的桌子都莫名的捱了一掌。
“夫人別激動，我們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莫言道，“至於安全問題，夫人完全不用擔心。”
說話間，莫言推搡了下身旁的十六。“鎮北王世子都要看我家公子的臉色做事，所以夫人遇到什麼困難，儘管跟我們說。”
婦人有些吃驚，看莫言的臉色，彷彿在訴說著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一般。如果他們真的如他們所說一般厲害的話...
“現在，夫人願意說了嗎？”莫言誘惑道。
婦人低下頭，手指頭不安地敲擊著桌面。莫言看不清她的臉色，但估計，應該也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婦人便抬起頭來，“告訴你們可以，但請你們先告訴我胡二他犯了什麼事？”
婦人那關切的神態，越發的說明了她和胡勤安的關係不簡單。
“他呀，他已經死了。”
不僅婦人，就連十六都有些震驚。這麼跟婦人說，不怕她不願意透露情報嗎？不過十六的臉上一如往常，沒有變化。
“怎麼死的？”婦人的眼神中失去了光亮，雙手癱在桌子上。
“被鎮北王害死的。”
此話一出，十六的臉色不由得發生了一些變化。她扭過頭，想要看看莫言這次又會整出什麼么蛾子。
聽到殺害胡二的人，婦人先是雙手緊握成拳，隨即又深深地嘆了口氣，將手鬆開。
莫言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繼續道:“不過夫人放心，胡勤安在臨死之前將笑笑託付給了我們。”
聽到笑笑的名字，婦人的眼眸中又恢復了一絲色彩。
“夫人如果不信，改日我可以帶笑笑過來陪小楠玩會兒。”莫言補充道。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婦人問出了內心的疑問。
“白玉樓的遺民。”
婦人臉上的愁容舒展，將自己的經歷對莫言他們娓娓道來。
“實不相瞞，我一介風塵女子，小楠也不知道是和哪個男人生的。”說到這裡，婦人短暫的沉默了一下。
莫言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能在一旁靜靜地等待。
過了半晌，婦人繼續開口，“在半年前，胡勤安來到這裡。他對我很好，也從不因為我的身份而嘲笑我，也未曾帶著異樣的眼光看待我。直到後來，他跟我說了許多他過往的經歷，我才知道他原來是胡勤安。”
真是一個感人的故事啊。不過，婦人所說的這一切，跟莫言有什麼關係呢？重要的內容全部一筆帶過，況且，胡勤安會如此熱心的對待一位風塵女子？
怎麼說都有鬼，也有太多說不通的地方。
“夫人有沒有想過，胡勤安為什麼會對您這麼好？”莫言旁敲側擊般的說著。
婦人搖搖頭，“沒想過。”
“那在與胡勤安相識的這段時間，夫人是否依舊從事您原先的職業。”知道自己這麼問可能不太禮貌，但莫言這也是沒辦法。
婦人不知道要怎樣回答莫言這個問題，但她還是說道:“有。”
這麼說來，這個胡勤安可就有很大的問題的。不計付出地對一個風塵女子好，他到底是在圖什麼啊？
還是說，眼前這個婦人在撒謊？但看她的臉色，明顯不太像啊。
“夫人，那胡勤安對您所說的那些過往，是哪些？方便具體講講嗎？”莫言道。
此話一出，讓婦人的臉色有些凝固，她皺著眉頭問道:“你們真的是白玉樓的人嗎？”
莫言知道自己露餡，索性也就不裝了。“夫人，我是不是白玉樓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笑笑在我的手上。”
吃準了婦人和胡勤安的關係非同尋常，莫言果斷利用笑笑進行威脅。
不出所料，婦人的眼眸再次暗淡。
“我也不為難夫人，胡勤安的事我不再過問。”莫言道，“之前胡勤安家裡那幾個流浪漢您應該還記得吧。”
“記得。”婦人答道。
“夫人應該多少了解他們一點吧。”莫言的腦海中浮現了上次婦人那個失落的神情，顯然，婦人多少應該是知道一點東西的。
“他們一個星期之前來到這裡，當過我的幾次客戶，出手比較闊綽。”婦人道，“剩下的我是真不知道了。”
出手闊綽？這可不像流浪漢的作風啊。還有，一個星期左右來的，那不就是李管家接走笑笑沒幾天嗎？
他們的行動，都已經暴露在了敵人的視野裡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