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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六章 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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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陸凡生靜坐過後才回到家中,想起白天在山林中與巨焰鳥的追擊逃遁,心頭難免有些挫敗,但隨後卻又心頭一動,想著與之對敵,是否能讓自已實力更進一步,只要小心不被其帶入空中就好,雖然李長明並未交代要與之對戰,但修煉之事總不能一直靠他人推行安排,所以陸凡生決定明天再次進山,主動尋找巨焰鳥行蹤。

第二天天光微明,陸凡生準備好食物吃過早飯便又一次向霧山進發,他今天比較早,主要是不像抱山熊那樣知道具體位置,所以他打算將食物安放好以後從抱山熊的棲息之地向昨天巨焰鳥飛來的方向尋找。

可直到中午也無任何收穫。陸凡生只能作罷返回山洞充食物,待到午時已過之後,他決定去抱山熊的領地守株待兔,當抱山熊看到陸凡生又出現之後,乾脆往地上一趴,一副你愛咋咋地的裝死表情,看得陸凡生一陣失笑,然後遞過去一個今天不找你打架的眼神,也不知道這大熊能否看懂。

就在一人一熊那複雜的眼神交流中,昨天那鳴啼之聲再次響起,陸凡生臉上既驚又喜,然後轉身飛奔,還時不時轉頭回望回方天空,確定巨焰鳥尾隨其後,來到一處樹林茂盛之地,他停下腳步。

盯著後方大鳥,身體緊繃準備迎接它的攻擊,巨焰鳥已經在高空盤旋,可能是見眼前人類突然停下還擺出一副戰鬥姿態,所以有些驚疑不定,遲遲沒有發起攻擊,但是那血紅又犀利的眼睛卻又死死盯住了下方的少年,又像是在尋找最佳時機。

在雙方一陣對峙過後,巨焰鳥終於還是兇性爆發,雙翅向後一展,向陸凡生俯衝而來。在離地兩丈有餘間,胸口抬起,隨著就是一爪探出,直奔陸凡生頭顱而去。

感受著頭頂的巨風襲來,陸凡生早有準備,腳下一沉,雙腳都快陷入地面,一拳轟在烏黑的鱗爪中心然後快去收回,巨焰鳥那三指鐵爪一收卻已抓空,一掠而過後又快速回轉。雙翅張開又奔向陸凡生而來。

陸凡生見此,立即伏身躲避,上方那鮮紅翅膀如刀鋒似直擦頭皮而過,巨焰鳥見一擊不成迅速調整方,又是探出一爪,陸凡生正準備故技重施。可眼前大鳥身體忽然直立空中三尺之高,一雙翅膀劇烈向前揮動。陸凡生心中暗叫不好,腳下一跺,身體向後滑出,雖然他反應已經夠快。可還是稍晚了片刻,一股巨風攜帶著飛沙走石迎面而來,將其掀飛幾丈開外。身體撞擊在一棵古樹之上才跌落下來。

陸凡生慌忙起身,不在戀戰身腳下生風朝山下逃竄,巨焰鳥在後方樹梢之上低空飛行,窮追不捨,使得山間風聲呼嘯,落葉亂飛,直到看見陸凡生逃出山林,憤怒的在空中盤旋嘶鳴一陣之後才作罷離開。

暮色降臨 ,陸凡生坐在河邊思考了一會兒白天的戰鬥才回到家中,之後他兩天並未再去尋找巨焰鳥,而是偷偷又回到水潭之處恢復身體。

等到第三天之時,陸凡生才再次進山尋找巨焰鳥。這次他沒有在抱山熊棲息地守株待兔,想著試試看能否尋到其領地。在林中穿行了快到晌午時分,陸凡生來到一處水面霧氣升騰的溪流之地時,一聲尖利的叫聲劃破長空從上游傳來。

陸凡生面色一喜,小心的朝其方向潛去。溪流上處,陸凡生剛小心隱藏到一棵大樹後面,眼前情形就讓他面色鉅變。

只見遠處空曠地上,巨焰鳥爪之下一隻白猴正在無力掙扎。脖頸處還在向外冒血,已經染紅了周圍的草地,陸凡生也來不及多想小白何時開啟的靈智。身形暴射而出直奔其所在之處。

巨焰鳥感受到後方動靜,轉頭見是陸凡生攻來。立馬將抓起小白向其砸去,陸凡生停下步伐,順勢將小白攬入懷中。

小白這會兒已經奄奄一息,見到陸凡生到來,眼睛才有些恢復神智,看向陸凡生顯得的是那麼痛苦與無助,隨後又露出焦急之色。陸凡生急忙安撫,小白卻不管不顧,身體輕微掙扎,表情越發痛苦,嘴裡想發出叫聲,但因喉頸處斷裂,只是伴隨一陣鮮血冒出的嗚嗚聲,陸凡生努力控制住自已的情緒,露面帶微笑,眼神柔和嘴裡不停重複

“不怕,不怕,沒事,放心。”

時間不久之後,小白漸漸停止掙扎,雙眼像是用盡最後一絲氣力,看了陸凡生一眼後慢慢閉上。陸凡生俯下身,將小白放在地上,這會兒的巨焰鳥像是知道二者的關係,並沒有急著發起攻擊,正眼神戲謔又輕蔑的看著剛才的一切。

陸凡生這邊放下小白之後緩緩起身,雙眼血紅,面色看上去無喜無悲。只是微顫的拳頭指縫中還在滲出血跡,渾身散發著濃烈的肅殺之氣,像一頭剛甦醒的食人猛禽正盯著不遠處的獵物。

見陸凡生如此,巨焰鳥也為慎重起來,雙翅展開,飛身開始在其頭頂盤旋,陸凡生仿若未知,還是立在原地一動不動。

天空大鳥終於忍不住開始發動攻擊,一爪襲來,下方人影不閃不避一拳揮出硬接一爪。巨焰鳥尖嘴直刺其頭顱,陸凡生反手一掌拍其下顎,雙方你來我往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時間流逝,一人一獸不停纏鬥,這會兒巨焰鳥一邊翅膀已經鮮血淋漓,是被陸凡生看準機會以暴力撕開。然而自已也不好受,被巨焰鳥爪拍中肩頭,手上也被羽毛割破,血肉翻飛。巨焰鳥又是一抓劃中其後背,陸凡生不做理會,一拳打中鳥頭下方頸部處,一人一鳥都只攻不守,以命搏命。

一個俯衝,巨焰鳥以喙為刺,直射陸凡生而來。

“就在等你了。”

陸凡生低吼一聲然後飛撲向前在空中反轉,身體平行出現在鳥頭下方瞬間雙臂抱住其脖頸處用力反轉,巨焰鳥失去平衡,轟然砸入地面。

趁它還未反應之際,陸凡生快速起身調動全身之力對其喉骨之處一拳落下,爆裂之聲伴隨著一陣粗重呼吸傳出,然後山林又陷入了往常般的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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