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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夕的心思那個不曉得,宋光明心想,這個時候了千萬別做傻事,陳夕不是馬上放寒假了嗎,以後多的是機會。
宋光明裝作無所謂,陳夕卻不依不饒,蹲在地上看貓頭鷹就是不起來,那架勢可是等著宋光明非要做出一些選擇不行。
宋光明斜著眼睛看了看不動彈的陳夕,沒有再去惹他,而是隨手拿過床頭的《大學英語》讀了起來。
他正面對著桌子,背對著陳夕,一口較為流利但不算純正且聽著順溜的英語,就“哇啦哇啦”地迴盪在房間。
起先陳夕聽著吃驚,慢慢扭頭看宋光明,聽著聽著不由自主地站起身,又走向宋光明,悄悄地抱住宋光明的腰,側著腦殼把自己的臉靠在宋光明的後背。
宋光明右手舉著,左手撫摸著陳夕的手腕,裝出一副認真的模樣,繼續朗讀……“啪”。
宋光明剛讀完,突然右肩膀那裡又被重重地捱了一巴掌。
宋光明一把攬過陳夕,抱在懷裡,久久沒有出聲,都在默默地聆聽彼此的心跳。
宋光明問:“你數了幾下?”
陳夕回答:“158,你呢?”
“130.”
宋光明拍拍陳夕的腦殼說:“夕兒,你不用心,心思拋錨了.”
“你才拋錨那.”
“還嘴犟,你的心跳加速,說明了你的一切。
我還不知道嗎?”
宋光明用食指颳著陳夕的鼻尖和嘴唇,從上到下颳了幾次。
陳夕瞪著痴迷的眼睛痴痴地望著宋光明,任宋光明不停地撫摸。
宋光明內心的火開始燃燒,不僅心跳加速,體溫開始升高,一些生理上的反應也慢慢地進入催化狀態,加快了身體各個器官彼此的反應速度,幾乎到了欲罷不能的地步,但是陳夕還是緊緊地樓著他的腰不放,似乎根本沒有顧及到宋光明那運動員的體魄和它的迅猛爆發力。
宋光明的腦子裡也被猛烈的荷爾蒙給注射暈了,眼神迷離,幾乎要暈倒,他也不由自主地閉上眼睛,等待著不可控制的臨界衝刺。
他無話可說,也不需要說,他以自己的力量以自己的狂熱來表示他對她的同情和喜歡。
陳夕使勁地把胯骨往宋光明身上靠,感覺著有個東西彷彿還沒起床,渾身的熱燥已經燃遍了全身,有一種想下河涼爽的衝動,明明已經有了感覺,也有了放開的準備,可是仍然沒有出現“梆子”的提醒。
也許快了,就在路上,說不定突然會出現一個撐杆跳,勇猛地射向高空。
她想說話、想傾訴,可是想說的太多又不知從何開頭,留給他倆單獨相處的時間不多,乾脆就這麼強烈地用心體會,讓肌體細胞的愉悅替代嘴巴表達的笨拙,默默地等待和忍受著感悟著。
“撲稜稜”,貓頭鷹撞到了窗戶上,雙腳抓住窗紗,翅膀張開拍打著窗戶。
兩個人嚇呆了,宋光明趕緊鬆開陳夕,跑過去,抱住它,然後叫道:“夕兒,到操場去放飛,走,順便把門帶上.”
宋光明教陳夕如何放飛,把動作要領和姿勢交給她,讓她來一次刺激的愛心放飛。
陳夕抱著她,深情看了看,又把臉貼在它的頭部,然後說了聲:“走吧,歡迎再來!”
雙手擎起,用力一送,迅速鬆手。
“哇噻,好標準啊.”
“是它讓你跑出來放飛?它給你的什麼提醒?”
“沒見著快憋不住了.”
“是你.”
“它也憋不住.”
“誰?”
“貓頭鷹.”
“切”!陳夕害羞地用拳頭捶向宋光明,撇著嘴巴說:“你就編吧,自己想了又不敢說.”
宋光明笑著說,“乾柴遇烈火,久旱封甘霖,你以為你那乾旱的土地能憋多久?”
“不要多久,因為土地已經發潮發溼了,盼望閃電.”
“所以,貓頭鷹怕閃電,要提前回家了.”
“瞎掰吧你.”
“是呀,就在我快憋不住的時候,它就替我把住關口,嚴防水土流失,你說它是不是在保護我。
告訴你,在希臘,就因為它會預示一些事情,所以被當做智慧的象徵,是智慧女神雅典娜的愛鳥,足見它的魅力。
你想呀,為啥被當做神鳥的貓頭鷹會被誤解,就是被古代的統治者們給利用了,那些鬼啊巫啊的都是利用了一些現象,編造出故事欺騙人們,愚弄百姓。
而我不這樣認為,但願它能給我倆帶來無限的智慧,也給你送去無限的福運。
假如它真的是智慧之神的化身,就讓它成為你我的秘密,保佑我倆一生平安,永遠幸福!”
“嗯,祈盼如你所願.”
宋光明說:“其實,貓頭鷹是要回去解手了,它怕弄髒我的房間.”
“宋光明,你好壞啊你.”
貓頭鷹飛向了大樹,立即不見了。
宋光明拉住陳夕的手沿著操場跑了三圈,然後一起去吃飯。
陳夕媽打好的稀飯和饅頭包子放在客廳的方桌上,等著他倆進餐。
宋光明和陳夕一起進廚房洗了手,陳夕特意交代說:“用香皂洗,有氣味的.”
從廚房門口經過的陳夕媽探頭看了一眼。
陳夕媽問:“幹什麼去了?手上有氣味.”
陳夕倒是異常鎮定,跟沒有發生任何事情一樣,連看一眼都不看,只顧自己低頭沖洗手上的泡沫。
笑著說:“媽,你都不知道,那貓頭鷹好像通人性似的聽得懂我說的話,放它走,還依依不捨那.”
宋光明說:“我都放了幾次了,但還是來.”
女人特有的敏感是自己做了母親才感知得到的,尤其像陳夕處在這樣一個特殊時期,管得住管不住是一回事,管不管可就是另一回事兒。
宋光明觀察到陳夕媽幾次都偷偷地觀察陳夕,心想,她可真是一個極其細心的母親,就那麼短暫的間隙,就疑心會做那些事兒。
假如陳夕有絲毫的變化,豈不被她那老鷹一般的眼睛識破,好在自己把持得住,多長了一個心眼兒,沒有給他媽留下任何把柄。
否則,這頓早餐能否吃進胃裡還是未知數。
“不怪他媽”,宋光明心裡想著,這是一個大是大非的問題,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堅守住清白。
單位裡的許多事兒自己是做不了主的,自己身上的物件那是務必要看管好,決不能讓它給自己惹禍添麻煩。
經受過大劫大難後應該知道如何珍惜自己,愛護自己,而不是糟蹋自己,作踐自己。
一定要振作,讓她們看到希望,自己也就有希望。
何況,隨著大元電廠的籌建和工程的逐漸收尾,大批的人員將逐漸的撤離,包括陳夕她們一家。
一旦自己留下來,那就和指揮部裡的任何人都將成為一種記憶,一種曾經的過往,一段人生的歷程而永遠留存。
環境改變,人也會隨之而改變,何況生活在山區裡久了的人們,他們思想深處的變化絕不會隨自己意志的變化而變化,尤其是在改革開放的潮流裡,風大濤急,個人的力量又豈能阻擋住時代的腳步。
“咱倆去買點蘋果和桔子吧,路上可以吃呀?”
“媽,那我倆出去了啊.”
陳夕媽還沒有反應過來,倆人就跑出門了。
路上碰到了在食堂吃早餐和就餐後在門口等班車的人,宋光明和陳夕都頻頻地打招呼。
離菜市場還有一段距離時陳夕一眼就認出,菜市場邊上一個男人提著一兜水果,那個人就是王星,興奮的陳夕張開大嘴倒吸了口氣,迅速用手捂住了嘴巴,瞬間,臉色就變得嚴肅起來。
怒目在注視著王星。
宋光明眯起眼睛一看,“那不是王星嗎?”
扭頭對陳夕說:“喂,鎮定點好吧,不必那麼誇張.”
王星稱好水果,抬頭看見了陳夕,等他倆靠近了說:“夕妹子,你回來了.”
“星伢子,早上好.”
“哎,我給你買的,真的。
剛才買飯時碰到阿姨,知道你要走,所以,送你的.”
宋光明說:“我倆就是順便來看看,夕兒你定吧.”
“謝謝你,王星.”
陳夕接過王星手裡的水果,宋光明又買了兩斤野生獼猴桃,加上王星買的,陳夕堅決不要再買了,她說秋天的野生水果學校門口多的是,路上吃足夠了。
“王星,給咱哥握個手,陪個不是唄!”
“宋光明哥哥,我錯了,對不起.”
宋光明看著王星一臉真誠的像,兩隻眼睛像一股清泉透射出心底的純淨,沒有絲毫的私心雜念,立馬沒了一絲的抱怨,拍著王星的肩膀說,“以後再不提了。
為了陳夕,咱哥倆都應成為好朋友!你說哪?”
“對對,放心吧.”
宋光明說:“走,到伍阿姨家坐坐,等會兒一塊兒送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