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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伏欹乾非常非常苦惱!他呆在這座富麗堂皇的城市已經半年了,卻沒有在這裡得到當初承諾的一兵一卒。
如今,許下諾言的荀羽也被調離了這裡,據說去修復一座被戰爭摧毀的城市。
女皇出宮的訊息意外傳入了自己耳朵,阿伏欹乾才不得不走了一步險棋——決定派人裝扮匪徒抓走女皇。
用這個不得已而為之的辦法,來獲取女皇的援兵。
只要能成功奪回家鄉,他願意獨自回來接受女皇的懲罰。
他知道讓西域人帶著武器走在中原的道路上太過顯眼,好不容易才從霍繼的軍隊裡找了幾個有著過硬交情計程車兵為西域人挺身而出。
結果事情搞砸了!!!如今他沒有女皇的具體去向,所以沒法再來一次。
況且,他已經不忍再看見幫助他的人死去了。
紙包不住火,這件事肯定會查出來是他乾的。
看來只有孤注一擲!不管女皇去了哪裡,她總要回來。
只要回來——他阿伏欹乾就還有機會。
還有重返西域的機會,而不是將婦女老幼丟在萬夫關那裡,做中原人的囚徒。
~~~~~~~~~~~~~~~~~~~~~~~~~~~~~~~~~~~~~~~~~~~~~~~~~~~~~~~~~~~~~~~~~~~~~~~~~~~~~~~~~~~~“各位大人有事請遞交奏摺,無事退朝!!!”
王璟拖著陰陽結合的聲音,照例唸完了臺詞。
又是例行公事的一個早朝。
因為女皇不在,不少人也趁機告病請假。
朝堂內還在堅守崗位的大臣寥寥無幾,就如同整個皇城流行了一場瘟疫那樣。
王璟正在收集大臣遞交的奏摺準備離去,霍繼上前一把揪住王璟。
“女皇已經病了好幾天了!國姓爺...更久!”
囂張跋扈的將軍用咄咄逼人的氣勢盯得王璟直冒冷汗“究竟是什麼怪病,那麼多太醫沒有一個能給出確切說法?!”
王璟擺出一副委屈的樣子“上將軍,咱家不懂得看病,這事兒也不清楚啊!”
“清不清楚不重要,帶本將去見女皇,事情自然會清楚!”
霍繼堅信女皇和國姓爺都沒病,這一定是兩人玩的什麼套路。
霍繼的直覺告訴他自己,女皇已經坐穩了龍椅,現在準備卸磨殺驢了。
前不久,荀羽也被“發配”了廢城。
他霍繼的名聲可是在荀羽之上,這把高懸的屠刀,下一個目標肯定就是自己。
他藉著家母的壽宴,暗中籠絡了許多同僚親將。
只要他們團結一致,女皇再想如同對付荀羽那樣對付他們這些“功臣”,他們就一同反對。
就不信女皇還敢把他們全除掉,放任墨黨一家獨大!“就是就是!!!”
殿下幾個大臣也跟著起鬨,都嚷嚷著要面見女皇。
“諸位大人,女皇鳳體不適,真的不能見人!”
讓這幫大臣這樣鬧下去,非出事不可。
“我們絕不會亂嚷嚷,只是大家都急切關心女皇和家國天下啊?!”
說完,霍繼也不理會王璟軟綿綿地阻攔,徑直向內宮走去。
王璟急了,他當然知道女皇壓根不在宮中!被這幫勳貴知道了,那整個皇宮都得亂套——搞不好第一個倒黴的就是自己。
無計可施的王璟,只能跟著眾人盡力拖慢他們的速度,暗中安排個小太監去通知嚴律。
雖然自己和嚴律是對頭,可事到如今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上將軍霍繼及眾大臣,求見女皇陛下!!!”
嚴律故意賣力傳唱,特別是最後一個字,拉得是又高又長。
霍繼輕蔑地對他冷笑。
根據訊息,女皇已經好多天沒出現在宮中了,這幾個太監還敢跟自己裝模作樣。
接下來卻出乎霍繼意料,他居然被女皇允許單獨覲見。
霍繼帶著心中的疑惑與不安,跟著嚴律進了內屋。
床上躺著的果然是女皇,只是臉色煞白四肢無力。
他壯著膽子偷偷瞟了一眼,額頭還有隱約可見的賊汗。
霍繼顧腦袋裡嗡嗡作響,壁咚一聲不自覺地跪在了地上。
......等霍繼緩過勁來,已是出宮的路上了。
女皇看起來雖然因為病魔而虛弱,但是頭腦依舊清晰,看來自己又被某些蠢材給坑了。
“上將軍!”
“上將軍!”
“上將軍,女皇當真在宮中?!”
霍繼被問煩了,揪起一個大臣的衣領大罵道“那個混蛋說女皇不在宮的?”
然後一把將人甩的遠遠的,又揪起另一個“你們這群白痴!下次再敢騙本將!本將就扒了他的衣服!用馬鞭將他大卸八塊!!!”
人群被霍繼一頓臭罵,每個人都垂喪著腦袋不敢說話。
沒人注意到,還有一個人已經偷偷地遠離他們,提前離開了。
~~~~~~~~~~~~~~~~~~~~~~~~~~~~~~~~~~~~~~~~~~~~~~~~~~~~~~~~~~~~~~~~~~~~~~~~~~~~~~~~~~~~宇文素抹掉了塗在臉上的白灰,恢復了正常血色。
而透過在屋內一頓蹦跳才滲出的汗水,也被清洗得一乾二淨。
在嚴律的再三感謝中,她回到了女皇安排的靜悅宮。
“嚴律,你瘋啦?!”
王璟趕走了所有能聽見兩人對話的宮人後,瞪著眼珠子質問著嚴律。
“王公公就是這麼感謝咱家的嗎?”
嚴律兩手抄在袖口,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懶得去看王璟。
“那個女人冒充女皇,可是滅族的大罪!你這個從犯,你的...”王璟兩指並在一塊,指著嚴律的腦袋忍不住地顫抖著“你也是滅族的大罪!”
嚴律知道,女皇並不是那種古板的皇帝。
而且女皇一直欣賞懂得變通之人——他已經透過一次次暗中觀察發現了這點。
女皇能擱置宇文樓與自己兵戎相見的矛盾,暗中在自己耳邊讚揚了宇文素的聰明,也再一次證明了女皇的寬容與智慧。
“王公公.”
嚴律橫著拍了兩下王璟的手臂,臉上看起來似乎在偷著樂“可是您找咱家幫忙的!你也是從犯!”
隨後嚴律摸著脖子說道“我們的人頭本來就是女皇的,所以女皇隨時需要隨時拿走,做奴才的並不該過於重視不屬於自己的性命.”
王璟聽了癱坐在地,像個小孩一樣甩動著四肢哭了起來“咱家這是作了什麼孽啊,怎麼就不能平平淡淡過幾天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