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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李陳帝國》第五節 和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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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昰對冒犯自己的人總是寬宏大量,那些曾經倒戈的將領只要願意在他面前跪下併發誓下不為例,他便不計前嫌,對他們如往常一樣親密。

於是在遭遇這場敗局後,許多城池選擇了背叛李昰,或者對他的命令陽奉陰違,甚至暗中與北方人勾勾搭搭。

當風景珩裝作輕鬆地輔佐李昰後,面對的卻是一個並不輕鬆的局面。

雖然李家依然實力雄厚,可是繼續北伐顯然已經力不從心。

如果耗費精力與曾經的手下對抗,又給了宇文閣坐收漁利的機會。

“你怎麼肯定這次能贏?”

如今的狀況,就連樂觀的李昰也有些心中打鼓。

而這個新來的謀士,居然讓他花費大量力氣去打造準備渡河北上的戰船。

他甚至懷疑風景珩會不會正如奕川所說,只是個江湖騙子。

“因為上次你缺人,而這次正好有我!”

風景珩還是那麼自信。

“......”李昰一頭黑線。

“哼...”奕川冷哼一聲,他覺得風景珩從頭到尾都只會說些大話。

“先生可有什麼具體方案?”

李昰決定考考他實際的能力。

風景珩明說製造戰船不過是掩人耳目。

當下南國分崩離析,收服南方叛變的割據勢力,北方的宇文閣勢必趁虛而入。

大量戰船自然能威懾宇文閣,使他謹慎行事而不敢貿然進攻。

就算計謀被宇文閣識破,龐大的艦隊也能依靠江河構築移動的長城。

利用這些時間快速解決那些割據勢力後,就再次從大局上壓制了宇文閣。

況且那些戰船並不會因為在水裡泡上幾年就壞了,還可以在閒置期間改作他用。

“然後呢?”

看起來李昰對這個辦法充滿了興趣,對接下來的內容也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不過奕川想不明白為何浪費人力財力去做無關緊要的事,又找不到奇謀妙計來反駁,只好靠在一旁昏昏欲睡。

風景珩說道“以大運河為界勵精圖治休兵養馬,讓百姓儘快擺脫戰爭的蕭條,等到北方再次時局動盪之時,敵人自然會獻地請降!”

“先生的策略需要多久能成功?”

李昰從上次失敗的教訓中明白,北方人並不希望得到他的統治,而且宇文閣又在北方擁有足夠的支持者。

“少則數十年,多則百餘年.”

風景珩直言不諱。

“太久了!難道沒有更好的方法嗎?”

李昰知道這是個好辦法,不過二三十年他還能等等,但是誰又能活上數百年呢。

風景珩搖了搖頭“這就是最好的方法!如今官與民之間互相敵對、南與北又無法調和,冒然征討只會激起天下不和.”

“不過...”風景珩又給出了一個意見“宇文閣並非望族出身,他的軍隊由北方各路勢力拼湊而成。

如果派出奸細在其內部挑撥是非,再趁機發兵,僥倖之下也可奪取天下.”

“我希望用一場乾淨的戰鬥徹底打敗宇文閣,這樣就會讓北方人畏懼我們的實力而屈服.”

驕傲的李昰,打心裡還想著光明正大地贏得天下。

因為在他看來,如果不能正面征服宇文閣,北方永遠不會真心實意地效命自己。

“那就奪取通、達兩州!”

風景珩沒有辦法,只好說出了最壞的下策“只要切斷北方的糧倉,宇文閣自然會驚慌失措以求決戰.”

這個方案獲得了李昰認可,他要求風景珩將所有計劃詳細整理好後,拿出一個最終可行的方案。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雖然李昰主力尚在,然而之前遭受的失敗,讓他浪費了太多的精力和時間來處理自己管轄內的分崩離析。

他已經損失了太多的資源,甚至沒有足夠的糧草來挨個討伐所有背叛他的人。

偏偏修建戰船又是一筆不菲的開支。

李昰想要完成這些夢想,就必須在宇文閣徹底強大起來前征服更多的地盤。

此外他還需要一座金山,一座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金山。

墨家似乎看準了南方皇帝的需求,主動求見李昰並願意提供南方軍隊的一切費用。

風景珩當然知道富得流油的墨家,這個古老的家族似乎有一個無窮無盡的乾坤袋,不管什麼時候,總能在裡面源源不斷地變出銀子。

只要能得到墨氏家族的鼎力支援,李昰就有足夠的資本南征北戰。

可是年輕的李昰拒絕了墨家,因為對方的條件是征服天下後,由墨家的人擔當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

李昰的心中早已有了決定,只要風景珩的表現能擔當大任,丞相的角色自然非他莫屬。

風景珩找到皇帝,主動請求了別的官職。

風景珩很清楚,他們沒有時間在這裡耽擱!戰爭近在咫尺,爭取到墨家,才最有把握獲取勝利...宇文曼發現李昰的處境和現在的自己是多麼地相近。

兩人幾乎站在相同的路口,面對著同樣多的敵人。

而且自己面對著更為複雜的局勢。

逃走的顧家,殘餘的墨家,還有拒絕臣服女皇的柔王黨。

居功自傲的將軍,並不忠心的西域人。

面對後陳不斷地壓迫,達州告急的信件堆成了山。

東魏雖然提出和親,可是他們的野心絕不會止步於東欒河以東。

這樣的局面,難道先生也早已料到?她沒有看見李昰最後接受墨家的場面,她只知道後來的事情——墨允荀操控的墨家終於毀掉了李陳帝國。

如今的她就和李昰一樣需要一股強大的力量!可是這力量來自何方?最終自己會不會也被這股力量所毀滅?她該參考李昰的辦法,還是另闢蹊徑?不過她現在還來不及思考這些問題,因為嚴律帶來了擺在眼前的訊息——東魏使者求見!宇文曼讓使者在議事廳等待,而她則派人匆忙找來了文泰。

只有阿泰在身邊,自己才能不慌不忙地應對咄咄逼人的草原人。

一個身穿東魏行裝的男人正低頭行禮。

宇文曼看不見使者的臉龐,也嗅不到草原的氣息,這不免讓她陷入了猜測。

“大魏東征將軍,拜見女皇陛下!拜見國姓爺!”

男人低垂的頭巾依然遮擋著臉龐,只是這口音絕不是來自草原的聲音。

“請使者抬起頭來!”

嚴律猜測著女皇的意思,於是他擅自要求使者抬起頭顱。

“刁雲!!!”

宇文曼震驚了,奕川的手下怎麼成為了東魏的使者,還是什麼東征將軍!“王八蛋!”

文泰也看清了來者,頓時破口大罵。

他習慣性地伸手去摸腰間的寶劍,卻發現因為女皇召見,自己並沒有攜帶武器。

宇文曼看見了文泰的失常,不得已向前走了兩步將他擋在身後,以免他做出過激的行為。

這個叫刁雲的混蛋,當年欺騙了自己父親,才讓家父和那麼多家鄉子弟死在了那場兵敗。

文泰想到這裡,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使者此次前來是為何事?”

宇文曼讓自己保持心平氣和,先生告訴過她,女皇要學會喜怒不形於色。

“女皇陛下”刁雲抱拳對著東方行禮“汗王希望,能與女皇訂立盟約,一同對付共同的敵人...”“朕不知你所言何人?”

“後陳!”

“奕川不是你主人嗎?”

宇文曼差點驚掉大牙。

“如今末將為汗王效命,並無二主!”

刁雲臉上看不見一丁點羞愧。

“兩面三刀的傢伙,誰知道你會不會再次偷襲我們!”

文泰已經懶得去罵了,只是輕蔑地說著。

“後陳滅亡之前,我們絕不可能成為敵人!”

刁雲努力笑了笑“女皇過去,不也用破衫軍的一紙盟約換了個好價錢!”

“我們和你不一樣...”宇文曼用手捂住說了一半的文泰,隨後盯著刁雲冷冰冰地說道“你還算坦誠,說說你們的條件?!”

“汗王希望透過聯姻,來穩固兩國的盟約.”

刁雲說得面不改色。

“妄想!”

文泰怒火中燒。

宇文曼知道文泰性子直,可是政治並不會跟著性子來。

雖然大夏還沒能力再次出征,但是如果排除了來自東魏的壓力,她就能抽出更多的精力,讓飽受摧殘的國家快速恢復生機。

宇文曼說道“朕會指派一個公主給魏王的.”

刁雲說道“汗王需要的不僅僅是一位公主!”

“勸魏王不要自以為是!”

文泰覺得赫連支太過囂張,堂堂大夏一位公主還不知足,難道還想要上好幾個公主分給他每一個兒子,或者女皇和親嗎?想到這裡,文泰的怒火就要噴發了。

宇文曼竭盡全力拉住文泰,然後問道刁雲“魏王究竟想要什麼?!”

“妠倫公主希望...”刁雲瞟了一眼文泰“國姓爺娶她為妻.”

“不可能!!!”

文泰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幾乎整個皇宮都能聽見他的怒吼。

全天下都知道,國姓爺文泰正在準備著——迎娶女皇。

狡詐的草原人,要文泰娶那個從來沒聽過的公主為妻,是想讓自己這個女皇為妾嗎?還是說——想借她的手來剷除文泰!但是不答應,邊境必將戰火再起,到時候又將數以百萬的生靈塗炭。

作為女皇的她,已經非常反感聽見死這個字了。

“請女皇給個準確答覆!”

刁雲再次雙手抱拳,他需要立即得到答案,然後遠離這裡,以免被文泰的怒火灼傷。

刁雲身後的拓撥石吔人,並不在乎他們說了什麼,只是貪婪地打量著皇宮中那些精雕玉琢。

......整個空氣安靜了下來,每個人都屏住呼吸等著女皇說點什麼。

只有刁雲身後的拓撥石吔人互相竊竊私語著什麼。

“朕答應了,東征將軍如沒有其他事,請立即回去覆命吧!”

宇文曼平靜地看著刁雲,她的心在顫抖,她的手在顫抖,她整個人都在顫抖。

不過現在不是顫抖的時候,她必須趕走刁雲,以免暴露大夏的脆弱。

“刁雲領命,這就告辭了!”

刁雲匆匆行禮,然後慌忙“逃離”了這裡。

因為他看見了文泰的眼神。

多年的經驗告訴他,那是殺人的眼神。

身後的拓撥石吔人,也大大咧咧地離開了。

“都退下!”

女皇下達了命令來驅趕所有留下的人。

只是文泰並不聽命!“曼兒,你瘋了嗎?我們歷經了千辛萬苦,你怎麼可以?”

文泰紅著眼,拼命搖曳著宇文曼。

“朕當然可以!”

宇文曼拼命掙脫文泰,手臂因為文泰過於激動,痛得要命。

如果她能立即脫掉衣服,雙臂應該全是淤血。

“你要為了我們的婚禮不顧一切?即使用數千萬計的人民生命做代價,也在所不惜?!”

文泰愣住了,他沒想到這麼多。

他只是希望透過自己的努力,拼殺出一片屬於他們的天下。

從來沒想過在天下百姓和自己的曼兒面前,究竟該如何選擇。

也沒想過在天下和婚姻面前,曼兒會如何選擇。

“阿泰,你回去準備婚禮,我累了...”宇文曼不再理會心碎的文泰,徑直走出了議事廳。

因為她的心一樣碎成了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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