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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酒肆漁夫 一人對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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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一路南行,經過半月的跋涉,由於地方混亂,不得已又繞道而行。

這一天進入了岳陽府地界,荊楚之地,風俗不同,也讓於堯堯感到了新奇。

三人月夜乘船渡江,江中月夜閒談,很快來到對岸,棄舟登岸,岸上碼頭人來人往,沒想到這夜裡渡江的人也是不少。

更有遠途遊子行到此地也已經黑了,在此打尖等船。

也有商賈指揮腳伕們搬運貨物,形形色色在這碼頭忙碌。

於堯堯覺得腹中飢餓,便對張珺雅說要在此打尖兒吃個飯再行。

張珺雅自然不會拒絕,應了一聲,三人朝著酒肆蘆蓬而去。

正行間,就聽到有人哈哈大笑,在那如雷的江水拍岸聲中,脫穎而出,回聲如雷,歷久不歇。

張珺雅不由得尋聲看去,碼頭上燈火通明,漁火點點,卻也沒看到笑聲之人,暗道:“這狂嘯之人是誰,此人的內力竟然如此雄厚,想必是一個江湖高手.”

於堯堯扭頭東張西望的說道:“誰在笑,聲音這麼大.”

這笑聲自然讓很多人疑惑,不禁望去,都想看一看這人的廬山真面目。

且說那大江之中,一葉小舟,順流而下,來勢疾如飛矢。

但見有人持篙立在船頭,左點右撥,輕巧自如,在那些險惡渦流灘頭岩石之中,從容而過。

轉眼相離不遠,船上的人揚聲大叫說道:“哈哈哈……好,真是好啊!江風明月,快意快意.”

於堯堯更是好奇的,撐著脖子看去,對張珺雅說道:“哥哥這是誰呀,這聲音爽朗剛毅,真不知道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張珺雅也好奇,說道:“我們還是先去酒肆坐下,若是有緣應該會相見的。

我也很個人到底是誰.”

於是三個人走進了酒肆,尋了一處安靜的地方落座,點了幾個菜餚,三個人的到來也引起了周圍人的目光,畢竟這三個人中於堯堯和溫情可算是美女,自會引來目光。

可這些食客尚未從喜悅裡走出來,門被推開,走進一位竹笠蓑衣,長眉似雪,雙眼有神,面如渥丹,三綹鬚髯,笑呵呵的老漁夫。

左手提著一個竹簍,右手拿著一個短杆,短杆扛在肩頭,聲如銅鐘般地說道:“店家,店家,把我竹簍中的這一尾上好江魚做道美味佳餚,再給我來上一壺美酒.”

店家聞言急忙跑過去,陪笑說道:“原來是老先生回來了。

快快早都給老先生留下了座椅.”

老漁夫說著將竹簍遞給老闆,然後伸手摘下竹笠,笑了一笑,對老闆說道:“這可是上好的江魚,可不要浪費了哦.”

老闆接過竹簍,瞧了一眼那竹簍裡的魚兒,又肥又大,還在活蹦亂跳,說道:“放心老先生。

我們這裡有一位大廚,手藝相當了得。

您就瞧好吧,保您滿意.”

老漁夫自然高興,邁步走向早就留好的位置,坐了下來,將蓑衣脫了下來,那短杆也放到了桌旁。

嘴裡哼著小曲,一臉的欣喜,坐等飯菜到來。

於堯堯看著距離他們不遠的老漁夫,這老漁夫面相慈善,微胖的臉上給人一種很親切的很慈祥的模樣。

偷偷地對張珺雅說道:“哥哥,這個爺爺好面善啊!嘿嘿……好想去捏捏他的臉.”

這句話反而逗得張珺雅搖頭一笑,說道:“你這丫頭不許胡鬧.”

老漁夫似乎聽到了似得,看向了三人,衝張珺雅笑了笑點點頭。

張珺雅也很禮貌的回敬一個笑。

然而就在這時,門外突然響起笑聲“哈哈……這裡還真是熱鬧.”

說著走進來七個人,為首的一個道人興奮的狂笑,得意已極,後面跟著的是兩個年輕人,一高一矮,衣著打扮似是當地的苗人。

隨後的是一上了年紀的女人,身旁還有年輕的女孩,然後又是兩個手持刀劍的江湖漢子。

這七個人走進來,所有的目光或明或暗的都會注意、防備、好奇,驚恐、不安的瞧上一眼,有人認得有人自然不熟悉。

這七個人站在門口,環視四周,一眼便看到了等待美味佳餚端上餐桌的老漁夫。

反之老漁夫卻沒有去關注是誰進來誰走了,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事不關己,自己好就夠了。

其中一人,用手一指,叫道:“承坤道長,就是這個老東西壞了咱們的好事。

還打傷了您的侄兒.”

另一人也叫囂著說道:“對,道爺就是他,這個老傢伙很是不通情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啊!”

“我到要看看是那個老不死的敢這麼猖狂.”

說著,那道人看了一眼,手指的方向。

就見這個時候,夥計端上做好的魚,可謂是色香味俱全,很有食慾,還有一壺好酒。

老漁夫點了點頭,拾起筷子,先嚐了一口。

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伸手拿起酒來,喝了一口。

承坤道人臉上的肉微微抽動,面露憤怒,邁步走向老漁夫,很冷的聲音說道:“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竟敢傷了貧道的侄兒,你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吧.”

身後的六個人自然跟在後面,都想看看這一次道人怎麼解決這件事。

食客們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有人為老漁夫擔心,有人說著那道人的來歷,更有不知此地風土人情的外鄉人面面相覷,草草吃了,速速離開。

張珺雅,於堯堯,溫情三個人也本能的瞧了過去,於堯堯的表情變得有些微妙,反而是張珺雅神色泰然。

再說那老漁夫微閉雙眼,充耳不聞,一臉的悠閒,似是沒有聽到般,可嘴上卻說著:“哪裡來的蒼蠅蚊子真是吵死了.”

道人來到近前,被老漁夫無視,不由得更加怒了,一向都是人前尊崇,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一個老漁夫視而不見。

道人提高聲音說道:“你這個老東西,你家道爺問話你竟敢無視,真是豈有此理.”

老漁夫這才扭過頭,瞟了一眼道人,掐著三角眼的嫌棄,說道:“從那個觀裡跑出來的嚶嚶犬吠,難道這酒肆中還有養犬的,狗叫的歡,必有惡人.”

承坤道長聞言,氣的火冒三丈,說道:“你敢罵我,老東西方才可是你打了我的侄兒?”

老漁夫穩坐,斜眼,手摸向短杆,說道:“我方才打了幾隻攔路的狗,難道你是為了那幾只狗討說法?哦,也是打了小狗老狗就會出來旺叫。

真是讓人心煩,本來想好好吃飯,心情煩躁又怎麼吃的下去.”

承坤道人氣的臉色變了又變,說道:“你個老東西夠狂,夠無法無天,你可知道我是誰?勸你還是識相的給我磕頭賠禮.”

老漁夫面無表情的說道“一個出家人,跳出三界外,不在無形中。

你偏偏如此,你不必抬出這些話來嚇人。

老朽走過的橋,吃過的鹽比你多。

你還是回去好好清修,不然後悔莫及.”

承坤道人厲聲說道:“好呀!如此大言。

你這老東西真真氣煞我也.”

於堯堯柳眉倒豎,剛要發火,溫情伸手拉住,說道:“容蘭不要魯莽!先靜觀其變.”

於堯堯心頭不爽,說道:“這個臭道士怎麼這般無禮。

欺負一個老人家,我真是忍不了了.”

說著看向一旁的張珺雅。

張珺雅卻沒有言語,只是靜靜地吃飯,於堯堯很是不解,但她也清除哥哥絕不會袖手旁觀。

再說那老漁夫,竟然自顧吃了,嘴裡說道:“你們這些人,不好好做人,擄人勒贖。

你們的邪魔外道身份也讓江湖俠義人士不齒,老朽雖然一介布衣,可也看不慣你們這些人為虎作倀,卑鄙無恥的行為.”

承坤道長聞言,不由得火往上撞,這老東西明裡暗裡的罵人。

喝道:“你說誰是邪門歪道,竟然毀我聲譽,我承坤在江湖上也是有一號的,老東西今天貧道非要教訓你不可.”

老漁夫搖了搖頭,說道:“承坤你不要給臉不要臉。

老朽今天心情不錯,教訓他們是因為,他們擄了兩位姑娘不肯交出,我已經網開一面,暫時不談行劍除魔的事,路見不平老朽怎麼袖手旁觀?”

承坤道長怪眼怒張,說道:“我看你是不識好歹.”

說著探手就要來抓老漁夫。

可這老漁夫,漫不經心的一抬手,竟然格擋開承坤道長的手腕。

老漁夫拿起酒,一飲而盡,說道:“承坤你是什麼東西?一個假俠義之名,壞事做盡專做無恥勾當的混蛋而已。

憑你那點本事,三腳貓的功夫,居然厚顏無恥說什麼行劍除魔,真是不要臉,百事可為,你已經丟盡了俠義人士的臉面,雖則你並不是俠義之士,可恥!老朽今晚就好好教你做人。

承坤道長橫眉立目,看著老漁夫,心裡更是不爽,剛要動手,只見老漁夫說著站了起來,衝承坤道長,戲謔的笑道:“這裡人多,店家還要打理。

你我出去如何?畢竟施展不開,打你們不盡興啊!”

這句話更是讓人氣氛,承坤道長凶神惡煞,咬著牙說道:“好,很好,呵呵……非常好,我要看看你這老東西如何打的盡興?”

說完,一揮手,對其他六人說道:“走,咱們到外面等他。

我看他敢不敢出來!”

老漁夫嘿嘿一笑,說道:“你們先請,老朽隨後就到。

這美酒佳餚怎麼可以浪費,吃些在教訓你們.”

跟著承坤道長身後的一人,斜眼看著老漁夫,冷笑一聲說道:“老東西你不要得意,這或許就是你的上路飯了,你可別不敢出來.”

老漁夫也不搭話,一口菜一口酒,吃的那叫一個香。

看的於堯堯都有些饞了,不過卻很是擔心,看了看還在一心吃飯的張珺雅,嘟著嘴,湊近說道:“哥哥,你說這位老爺爺不會被他們傷了吧?”

張珺雅只是淡然的說道:“吃飯,餓了是沒有力氣助人為樂的.”

於堯堯卻說道:“助人為樂?難道不應該是路見不平?”

“傻丫頭,看著就好了.”

張珺雅說著,伸手就要去拿酒,於堯堯翻了一個白眼,說道:“不許喝酒,你答應過我。

喝茶不好嗎?”

“好.”

說著卻將手抽了回去,一旁的溫情苦笑的搖搖頭,叫道:“小二,來一壺茶.”

簡短說來,那老漁夫酒足飯飽,站起身來,將那短杆拿在手裡,嘴角勾勒出一個耐人尋味的笑,捋了捋鬍鬚,覺得那些人應該等的焦急了,這才緩緩站起來,嘴裡說道:“吃飽喝足應該美美的睡一覺。

不成想還要去打狗。

也好,不打就亂叫,打一頓睡的會很香吧.”

於堯堯目送著老漁夫離開,還是有些擔心的說道:“哥哥,這老頭難道不怕?就算是一個練家子。

可老爺爺應該也年歲很大了,他們人多勢眾啊!”

溫情含笑說道:“蘭兒,你沒看出來嗎,這位老前輩絕非一般人。

我想吃虧的應該是那幾個人。

方才我留意了一下,這幾個人的確都是高手,尤其是那個道士。

看他的打扮應該是北全真的人。

另外還有那兩個苗人讓我覺得古怪.”

張珺雅抿了一下嘴,看著美酒卻不敢張揚,溫情給張珺雅斟茶,然後又說道:“久聞苗人皆是高手,深藏不露,善用一些巫術。

而且我看那個似有病態的婦人,她眼神裡偷著一股子邪氣.”

於堯堯大眼睛眨了眨,說道:“情姐姐好細心,我就沒有看出來.”

張珺雅喝了一杯水,站起來,說道:“都出去看熱鬧了,走吧,我們也去瞧一瞧.”

就這樣溫情取出一塊碎銀丟在桌上,說道:“店家結賬.”

隨後三人走了出來,外面燈火通明,圍觀的人很是不少,張珺雅不願擠在人群在,找了一個人少能夠看得見的地方,凝神看著,此時的老漁夫面對著承坤道長七人,絲毫沒有畏懼之色,反而是一臉的笑意。

首先出手的並不是承坤道長,反而是那個婦人,這婦人面目陰沉,氣色很是不好。

輕咳了一聲緩步而出,似乎患了多年癆病一般。

距離老漁夫不過一丈的地方,停住了腳步,說道:“老東西,你還不配與承坤道長一決雌雄.”

這女人說話都有氣無力,但語氣卻強硬得很,“呵呵……就讓我這把老骨頭陪你走上幾合.”

老漁夫哈哈一笑,說道:“裝的還有幾分意思,他們或許不認識你,可是老朽這雙濁眼還是能夠辯清的,骷髏門的謝箐,善使五毒破甲掌,你在江湖上失蹤了二十多年,竟然在此地出現,而且承坤這個老雜毛混在一起,果然是一丘之貉.”

婦人聞言一震,眼神頓時寒芒湧出,暗道:“這個老東西怎麼會認得我,我似乎沒有見過他,他到底是誰?”

心裡暗自盤算,嘴上說道:“哦,你竟然知道我是誰,那你又是誰?”

老漁夫手捻鬚髯,說道:“打狗之人,謝箐你本就是一個罪人,不思悔改還要踏入江湖,恐怕你要晚節不保.”

說著,又看了看其他人,冷聲說道:“不要耽誤老朽的時間,你們一起上吧.”

這句話很是霸氣,更是一種藐視,這可讓承坤道長身後的兩個漢子大為關火,其中一獐頭鼠目的中年人瞧了一眼身旁的兄弟,沉叱一聲,聲出刀出。

喝道:“口出狂言……找死!”

只見兩道寒芒左右夾擊,老漁夫單手於背,右手將短杆翻轉,一道銀芒破空,迅速飛來,劍鋒攻取老漁夫肩頭,狂妄己極。

可老漁夫只是平平凡凡毫無奇處的一揮一蕩,所有的人都看清了,可這看似無奇的招式,輕而易舉的封開兩個人刀劍。

那短杆卻劃出的孤高寒芒。

老漁夫嘿嘿一笑,說道:“不過如此.”

這二人頓時心中憤怒,其中一人說道:“狂妄至極,老東西受死吧!”

承坤道長見狀,也按耐不住,想要速戰速決,一陣傑傑怪笑,從幾條黑影中掠了出來,緊跟著,陰森森的聲音,說道:“老東西,還真有兩下子,想找死是不是?我就成全你.”

隨著這一聲大喝之下,一陣狂風,在那電光石火的一瞬間,兩道山崩海嘯的掌風,猛然撞在一起。

周圍的所有人都不禁向後一退,兇猛的掌風,就象是天塌下了一樣,直震得沙石四處飛濺,大地也戰慄地抖動了起來,地上留下了四個深深的腳印。

承坤道長深吸一口氣,咬著牙,看著老漁夫說道:“老匹夫,還有些能耐?”

老漁夫泰然的一笑,身子一抖,力道兇猛,承坤道長被反震的力量,迫得倒飛一丈多遠始落下,剛好與稍後一步趕到的謝箐,站了一個並排。

“這老匹夫還真有些本事。

呵呵……既然如此咱們就送他一程.”

承坤道長語氣中帶著一種恐怕的意味。

“好,那我也該出手了.”

謝箐語調中帶著駭異的口吻,凝視著老漁夫,射出兩道綠滲滲的嚇人寒光,象幽靈似的,飄晃而至。

於堯堯看著這陣勢,還是很擔心,對張珺雅說道:“哥哥,我怎麼感覺有些害怕。

那幾個人身上似乎有一種陰森可怖的氣息.”

張珺雅說道:“我看皆是左道旁門。

不過方才那老前輩的功力很不一般。

可人多勢眾,我也有點擔心.”

溫情說道:“嗯,我看還是再看看吧!方才那個道人用的的確是全真派的拳腳.”

張珺雅輕嘆一聲,說道:“全真派,呵呵……唉,不知道若是王重陽真人泉下有知該作何感想.”

於堯堯說道:“全真那些傢伙沒一個好的,我在江湖走走,就聽到了很多關於全真道士幹盡壞事的事情,真想好好揍他們一頓.”

張珺雅不禁眉頭一挑,問道:“怎麼全真門人欺負你了?”

於堯堯嘿嘿一笑,壞壞的樣子,回道:“他們欺負我,嘿嘿……哥哥,你應該知道你妹妹的厲害,欺負我我可不會讓他們好過的.”

三個人正說著,此時,七個人竟然圍攻老漁夫,承坤道長陰惻惻地說道:“老匹夫,你就算通天本事那又如何?”

老漁夫仰天一笑,說道:“就你們幾個我還沒在乎,來來,今晚老朽也要活動活動筋骨,哪你們幾個練練手,晚上睡一個好覺.”

一場廝殺,就這樣在酒肆門前展開,老漁伕力戰七人,這七人的確都是高手,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絕活,尤其是承坤道長和謝箐二人,二人實力相當,一個拳腳兇狠,一個掌力陰毒,其他五人刀劍更是咄咄逼人。

老漁夫手中短杆翻轉,舞動如風,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迎招而動,進招有度眨眼間,二十幾個回合過去,老漁夫鬼影縱橫,寒風匝地,承坤道長更是一片漫天蓋地的掌影,迎面向老漁夫的身上罩來.瞬息之內,謝箐也已經對老漁夫攻出十七八招,並且招招都是精奧無比的毒辣絕學。

老漁夫見招拆招,反而給另外五人驚懼的心情,其中一個漢子一時措手不及,登時被老漁夫迫得一退再退,毫無還手的餘地,情勢驚險到了萬分。

承坤道長見狀,馬上大喝一聲喊道;“老匹夫休得猖狂!”

話音一落,人跟著閃電似的朝著老漁夫撲去。

老漁夫陡地一陣哈哈狂笑,叫道:“來得好!”

人隨身起,嗖嗖兩聲,早已縱橫裡一個急竄,擋住了承坤道長攻來的兩掌三拳.奔雷的速度。

承坤道長不由心裡大急,猛的掌化驚濤,腳演駭浪,一口氣之下,瘋狂地向著老漁夫硬碰硬,手足並用地攻出七八招,直恨不能馬上將老漁夫斃命於此。

謝箐也躍身襲來,雖然承坤道長和謝箐兩人聯手。

還不是他的對手,但老漁夫想要在十招內,就想把兩人收拾下來,還辦不到。

因此,激戰還在繼續。

身後又撲來兩人,這二人也同時暴喝一聲,刀劍寒芒,近在咫尺。

老漁夫立即還以顏色,手中短杆揮舞,一片密不透風,配合無間的掌勢之下,那二人的身形,登時被阻得停頓下來。

這一場廝殺看的張珺雅三個人,目瞪口呆,於堯堯大氣不敢喘,小拳頭攥的緊緊地,看著張珺雅說道:“哥哥,那幾個人圍攻老爺爺,雖然老爺爺很厲害,可是好漢難敵四手,我還是有些擔心呢.”

張珺雅安慰於堯堯說道:“蘭兒,不用擔心的,現在老前輩還不至於敗在他們的手下的.”

耳中聽到,有人嘿嘿地冷笑了一聲說道:“趁現在送這個老匹夫上路.”

突然就見其中一個苗人,手中苗刀寒芒四射,兇殘如一條怪蛇,奔著老漁夫的肋下刺來。

幾乎與這苗人並駕齊驅的另一個人,揮劍砍向老漁夫的雙腳,數人同時攻擊,可讓於堯堯心裡猛的一驚,為老漁夫憂心的程度,不禁又增加了幾分.再也忍不住的把自己躁動的心。

驚呼一聲:“老前輩,小心呀!”

身子不由自主的躍了起來。

張珺雅見了自然不願意於堯堯隻身犯險,跟著也躍了起來,叫道:“蘭兒…….”

就在二人騰空而起的時候,場中的變化瞬息,當於堯堯眼光往那邊一瞟的時候,連身影還沒有看得清楚,高手搏鬥,講究的就是氣定神凝,精神貫注,否則一毫之差,必將失之千里。

那二人已經被老漁夫用短杆一牽一引,搏擋出去,同時一掌擊得那苗人飛出兩三丈在外,掉倒地面,騰起一陣灰塵。

另一個人也沒落得好,被老漁夫一短杆削在手腕處,手段頓時骨裂有聲,慘叫如狼嚎。

其他五人被驚得都暫停下來,承坤道長登時如遭雷擊的驚叫道:“兄弟……二位兄弟…….”

嘴裡叫著,暗自想道:“混蛋,該死的老匹夫,竟然功力太高,恐怕今晚是一場惡鬥了.”

就在這時,於堯堯飄身落下,叫道:“你們幾個真是好不要臉,欺負一位老人家。

我實在看不下去了,混蛋,住手!”

這一聲,引得所有人再一次將目光聚攏在於堯堯身上,一看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手裡拿著一柄寶劍,丁字步,立在當場,很是有範。

而後,身邊又落下一位公子。

於堯堯和張珺雅的出現,更讓承坤道長感到了壓力,反而是老漁夫樂呵呵的看著二人,捻著鬍鬚點點頭,說道:“多謝這位小友敢於直言.”

於堯堯俏皮的一笑,說道:“老爺爺你不要拍,他們雖然人多勢眾,我也不怕他們的。

他們欺負人我就看不下去.”

老漁夫嗬嗬地笑道:“嗯,小友俠義。

真令老朽欣慰。

可你要知道這幾個人可都是江湖上有名的人,得罪他們還有他們身後的勢力你可要受盡苦難的.”

於堯堯滿不在乎的笑著說道:“不就是全真教的老雜毛還有什麼骷髏門,哼,我可不在乎。

敢惹我……那就讓他們來好了.”

這番話老漁夫聞言撫掌大笑起來,上下打量於堯堯看了一會,讚道:“嗯,的確是一個正直的丫頭,可這江湖險惡,還是要知難而退,他們找的是我這個老頭子,我可不想牽連了小友.”

於堯堯點點頭說道:“知難而退,我可不知道什麼事知難而退,我喜歡越挫越勇。

我才不會害怕那些邪門歪道.”

身旁的張珺雅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靜靜地聽著,眼神卻是看向那五個躍躍欲試的人,生怕他們對於堯堯下毒手,如果他們幾個人敢,那麼張珺雅便會第一時間送他們離開這裡,讓他們去見閻王。

哪怕是得罪了他們身後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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