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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面上帶著和藹的笑，混濁的眸子裡清晰倒映著她的影子。
“我記得你，你是歡歡.”
“奶奶！”
秦歡再也繃不住，哭著撲到她懷裡，這些天的委屈都在這一刻一湧而上。
“乖乖，奶奶的乖乖.”
她粗糙的大手一下下撫摸著秦歡的腦袋，思念悄無聲息蔓延。
秦歡模糊著雙眼，大顆的眼淚無聲的落下，她有千言萬語的痛楚想要說。
可是奶奶只是個孤單的小老太婆，她還在生病啊，她怎麼能承受住這些痛苦。
“乖乖過的不開心嗎？”
她問。
秦歡搖頭，強忍著哭泣笑道，“沒有，歡歡看到奶奶實在太開心了.”
她也笑起來，滿臉的和藹可親，忽然想到什麼，她愣了愣，有些無助的說，“你爸爸說你已經結婚了，你怎麼沒邀請奶奶，是不是奶奶又發瘋了亂跑了？”
“沒有，沒有.”
秦歡抱住她不斷搖頭，胸口的疼痛壓抑的厲害。
她和莘瑾淮根本就沒有婚禮，就連戒指都是不合適的，是她太傻了，是她太傻了。
奶奶摸到她的眼淚，更加無措起來，混濁的眼睛也變得溼潤，“乖乖，不哭，不哭.”
秦歡強忍住淚水搖頭。
“乖乖，他對你好嗎？”
鼻息間充斥著溫暖的味道，秦歡垂著眸笑，如編織夢境般一字一句的告訴她，“奶奶，他是個很好的人，對我…也很好.”
這場騙局秦歡越說越順暢，仿若真的發生過一樣，“他很愛我，會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我，會每天給我買各式各樣的花，餐桌上每天都會有我喜歡吃的菜，還有衣櫃裡都是我喜歡的衣服.”
她強忍著喉頭的哽咽，笑了笑，“奶奶，我幸福的很.”
“好好好.”
她笑了起來，滿意的點頭，“乖乖幸福就好了.”
“乖乖，下次帶他來見奶奶吧，奶奶也想看看他配不配得上奶奶的乖乖.”
秦歡清楚的知道，莘瑾淮是不會來的，她剛才所說的所有的一切只不過是欺騙她的一場謊言。
但她還是不想讓奶奶傷心。
“好，我下次一定帶他過來讓奶奶看看.”
秦歡滿口答應，眸子裡卻愈發的黯淡無光。
穿著白色長褂的看護人員走了過來，十分抱歉的說，“秦小姐，病人吃藥的時間到了.”
秦歡擦乾眼淚，擠出一抹笑意，“麻煩了.”
她搖頭，去牽奶奶的手腕。
奶奶卻突然情緒激動的攥緊了秦歡的手，聲音顫抖的說，“乖乖，你下次一定要來看我啊.”
秦歡以為她不捨得自己，眼眶又是一紅，連忙說，“好，我會的，奶奶，你一定要乖乖吃藥啊，不要忘了我啊.”
“好好好.”
她顫聲點頭，“我在這裡等著你，你一定要來啊.”
“好.”
看著兩人的背影，秦歡捏了捏掌心，她一定會再來看奶奶的，現在最重要的是先將欠療養院的錢還上。
想到她父親出爾反爾的表現，秦歡一陣心涼，奶奶也是他的媽媽，他怎麼能那麼狠心的坐視不管呢？……秦氏集團。
“秦總，合作愉快！”
es公司副總孫塬擠著一抹得體的笑朝秦正國伸手。
秦正國心裡激動萬分，這份合同價值一億，終於在他的軟磨硬泡下被拿下了，一億啊，沒想到他秦氏積壓的玉石竟然值那麼多錢！他不動聲色的乾咳了兩聲，握住孫塬的手，笑道，“孫總，合作愉快，希望es和秦氏的發展蒸蒸日上！”
孫塬對這種客套話早就聽膩，合同既然已經簽了就沒有在留下的必要，他不露痕跡的笑笑，收回手就要告辭。
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
是秦正國的助理張顯，他一臉凝重的走到秦正國身邊附耳說了些什麼。
秦正國的臉色猛的一變。
還未做出反應，身邊人突然指著落地窗驚叫了一聲，“有人跳樓了！”
孫塬的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籤合同的好日子竟然遇見這樣晦氣的事，還是在秦氏。
他壓著脾氣，沉聲說，“秦總，您難道就沒什麼想解釋的嗎？”
秦正國的臉堪比調色盤了，他站在落地窗往下看，警車已經圍了一圈，那個跳樓的女子也被蓋上了白布。
聽到孫塬的話，他勉強笑了笑，“孫總，我現在還不知是什麼情況，可能是哪個員工因為感情問題…您放心，我會立刻處理好，不會對我們的簽約有影響的.”
孫塬的特助也在此刻接到了一個電話，他拿著平板將電話里人說的又給孫塬完整的敘述了一遍。
聽完一切，孫塬的怒火直衝腦門，他提著凳子就朝秦正國砸了過去，“秦正國，你這個老東西，你敢騙我？！”
秦正國堪堪躲開，一臉疑惑不解，“孫總，您這話…”孫塬的特助將平板的東西投放到大螢幕上，冷著臉色一字一句的說，“早在前年秦氏的這批玉石就被檢測出核輻射過量，還在同年害死了一個三歲的孩子，另外還有十幾人因為戴了秦氏的這批玉石出現不同程度的身體損傷.”
“秦總不僅沒有將這批玉石銷燬，還將這些事故全部壓了下來，剛才跳樓的那名女子就是那個三歲孩子的母親，你不僅沒有給予賠償，還用強硬的手段逼她不得不走上了這條路.”
“不是的…不是的…”秦正國慌亂的望著孫塬，“孫總，您聽我解釋…”“夠了！”
孫塬目光冰冷的能凍死人，“秦正國，你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合同上玉石的批號和核輻射過量的是同一批，你把它全部塞給我是想讓我es傾家蕩產嗎？”
秦正國啞口無言，急的一頭的汗，他只是不想讓這批玉石爛在他手裡，他怎麼會想讓es傾家蕩產呢。
孫塬一眼都不想在看他，“鄭泉，報警，我倒要看看秦總還想逍遙到什麼時候.”
“孫總，孫總，不能報警，你聽我解釋啊！”
秦正國慌亂的去拉他被孫塬甩開。
孫塬冷笑一聲，“違約金十倍，秦總還是想想這十億的違約金怎麼辦吧！否則我es一定動用所有的關係讓你把牢底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