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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便是萬寶路的，想了想，最終還是打了出去。
萬寶路看著桌面上閃爍著顯示著曾湛然的電話，猶豫了片刻，終於還是接通。
“寶貝，這次是我沒有做好，不能保護你，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一次了，相信我！”
聽著聽筒裡傳來曾湛然的聲音，萬寶路緊緊的捂著嘴，眼淚再次崩潰。
“寶貝，對我來說，你的眼淚比什麼都要珍貴，答應我，不要再哭了，如果我連保護你都做不到，有什麼資格說愛你？”
曾湛然的聲音顯得有些焦急，半天沒有聽到萬寶路的聲音。
萬寶路鬆開手，哽咽著問道：“你……為什麼要愛我？你憑什麼愛我？”
最後，幾乎是嘶吼出聲，“你一聲不出的走了，在我最需要你的時候你在哪裡？你現在告訴我你愛我，你愛我什麼你說……”萬寶路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原來還有這麼無理取鬧的一天，可是，話好像早就已經藏在嘴裡，張嘴的瞬間，已經不受控制的跑了出去。
“煙妹兒……”曾湛然用著他不太熟練的捲舌叫著萬寶路的小名，“我只是想要證明給你看，我和魏翔不一樣，因為，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保護你，但是，我終究是疏忽了，讓你受了委屈，我現在就去替你討回一個公道.”
“曾湛然！”
“是！”
萬寶路聽著曾湛然回答的聲音，清脆有力，她好像能夠感覺到當時曾湛然的表情，忍不住含著淚時已經失笑出聲，曾湛然聽到萬寶路的笑聲，立刻笑了，唇角的弧度透出孩子般的開心，萬寶路的聲音再次傳來，“曾湛然，我們在一起吧！”
“……”“……”聽不到話筒那邊的沉默，萬寶路握著手機的右手更加用力了些，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就怕錯過他說的每一個字，但是，她連追問的勇氣都沒有，他們在這之前明明說好的，只是一場交易而已，可是，她卻破壞了遊戲規則。
“我們……能不能一會再在一起？我現在在去zr的路上.”
“曾湛然，你個混蛋.”
萬寶路氣得想砸電話，曾湛然很明顯是又誤會了她話裡的意思，他的中文向來都不過關，關鍵時候就掉鏈子。
‘砰’一聲巨響，就連萬寶路在電話的這頭也被驚得捂住了耳朵，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等到所有的聲音都風平浪靜之後，萬寶路手用力的握著電話，輕輕的喚道：“曾湛然？曾湛然……”她能夠感覺到自己的心跳似乎已經停止了，安靜的等著曾湛然的回答，哪怕只是很小的一聲，“曾湛然，你回答我，你回答我，你不要再嚇我了好不好，你回答我啊……”萬寶路小小聲的哭著，耳朵用力的抵在聽筒上，等了好久，都沒有一點聲音。
她拿著包開啟門就在一眾員工的訝異的眼神中衝了出去，她握著電話，邊跑邊哭，“曾湛然，你回答我啊，你回答我……”這時，電話斷了。
萬寶路趕緊給許佳打電了一通電話，電話那頭剛剛傳來許佳的聲音，萬寶路就忍不住放聲痛哭了起來，“許佳，曾湛然出事了。
我該怎麼辦啊，許佳……”認識萬寶路這麼多年，許佳是第一次聽到她哭成這樣，她也慌了神，“煙妹兒，你先別怕，別慌，你告訴我，到底出了什麼事？”
萬寶路按開電梯跑了進去，拼命的按著負二樓的鍵，抽泣著說道：“我在問他，我們要不要在一起，他還沒有聽懂我的意思，他根本就不明白在一起是什麼意思啊，許佳，然後我就聽到好大的一聲巨響，然後，他就不說話了，許佳，他是不是出事了？他一定是在想我的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我不應該罵他的，我不應該罵他的……”手機已經沒有訊號了，許佳也聽得斷斷續續，直到最後電話斷掉，她再打過去的時候，提示萬寶路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許佳將外套脫了扔在一旁，跟身邊的護士說了一句：“我有事情要出去一趟，如果有人找我，讓他去死.”
許佳在護士驚訝的視線裡衝了出去，她直接將車開到寶然公司，劉秘書見到她，立刻著急的說道：“剛才萬總接了一通電話之後，就哭著跑了出去.”
許佳轉身就走，邊走邊給萬寶路打電話，卻一直都無人接聽，該死，為什麼不把話說清楚？她現在到底在哪裡？萬寶路從來都沒有把車開得這麼快過，她一邊哭一邊朝著zr的方向開了過去，開啟收音機，不斷的轉換頻道，終於聽到一條即時新聞，在松山道出了一起車禍，車上的人是金牌律師曾湛然，現在重傷昏迷，人已經被送往仁立醫院，萬寶路將車停在一旁，趴在方向盤上哭得就快要喘不過氣來。
為什麼，她為什麼就這麼狠心的要在新聞裡尋找他的影子？她剛才不應該罵曾湛然沒有管她，他從來都沒有一刻沒有在保護她，她明明知道的。
就在這同時，許佳也聽到了收音機裡的新聞，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調轉車頭朝著仁立醫院開去。
在路上，看到萬寶路停在路邊的車，許佳趕緊將車停在萬寶路的車後，跑過去，用力的拍著萬寶路的窗戶，“煙妹兒，煙妹兒……”萬寶路開啟車門，撲到許佳的肩上，“許佳，我為什麼變得這麼壞啊？我明明知道他對我好的，可是他不說，我就當不知道，他為我做了那麼多事，我卻連最基本的感動都沒有給他，我還罵他是混蛋，是我，我是兇手.”
許佳輕輕的拍著萬寶路的背，“煙妹兒，這不關你的事。
不要這樣……”許佳的眼睛紅了，其實這麼多年的姐妹，她怎麼會不知道。
萬寶路聰明能幹，可是，對於感情的事，就像是一張白紙，她雖然經歷過一場失敗的婚姻，可是，或許，她連什麼是愛也不知道。
這一次，曾湛然的事情，讓她傷心成這樣，她果然是對曾湛然動了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