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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襄王有意,神女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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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靖軒責怪謝啟銘重色輕友,還白白害得他們兄妹二人為他擔心,江南自認理虧,請他們二人在大光明戲院看了一場電影算作補償,二人這才作罷。

肖靖軒一個富家子弟,平日裡接觸的大都是和他一般的或是花花公子,或是商場新貴,像江南這樣的沉鬱富有野性的同齡人是不常見的,大概也是因為這個緣故,肖靖軒格外喜歡和江南呆在一起,無論有什麼聚會都要邀江南同去,江南也樂得借他去認識更多的人,但在內心,江南對肖靖軒這樣的公子哥是沒有什麼好感的,除了家財和外貌,肖靖軒可以說是一無是處,他既不像謝啟文那樣能夠在商場上獨撐一邊天,也不像他在軍校的同學心懷家國,甚至連雲枝那樣自己養活自己都做不到,唯一能讓江南認可的就是肖靖軒也不同於仗著家財萬貫吃喝嫖賭無惡不作的浪蕩子,他善良,純真,痴心,真實,就像一個從未被描畫過的白紙,一切都是本性使然,而江南自己呢?在一層又一層的顏色覆蓋下,他是否還能認清自己本真的顏色?他猜測,如果他未曾離開過謝家,從未失去過父母,那麼現在的他應該與肖靖軒最接近吧?“二少爺,肖少爺的電話.”

僕人的聲音從樓下傳來,雖然知道肖靖軒找他沒什麼正經事,但是他還是匆匆的下了樓拿起電話,但電話那頭肖靖軒神秘嘻嘻說的話真是令江南苦笑不得,肖靖軒說肖靖琪逼著肖倍國到謝家商量兒女親事,也就是她與江南的親事,現在他們已經在路上了。

最後肖靖軒還不忘加上一句“我可是為了兄弟出賣了親姐姐,你別出賣我啊!”

江南掛了電話坐在沙發上揉起了太陽穴,他真是低估了肖靖琪的執著,不過藉此機會斷了肖靖琪的念頭倒是對兩個人都好,想到這裡,江南下了狠心,不管怎樣,絕不讓肖靖琪再糾纏下去。

謝慶華對肖倍國的拜訪頗感意外,尤其是還帶著肖靖琪前來。

兩家雖然都是上海數一數二的大戶人家,但是因為謝家主要是從事茶葉,紡織和百貨生意,而肖家則是做建築生意,兩家生意上並無往來,平日見面也就寒暄兩句,以示禮貌。

客氣幾句後,肖倍國把肖靖琪拉到了謝慶華面前,做出一副窘態,“我這次來拜訪謝兄還是為了這個二閨女.”

肖靖琪文靜的給謝慶華請了安,謝慶華也不免讚歎幾句乖巧可愛之類的話,心中也不覺揣測肖倍國此次的來意“唉!我都說不出口?”

肖倍國長嘆一口氣,無奈的看了看身邊撒嬌的肖靖琪,終於說道,“都是這個孩子,她對令郎啟銘可謂是一見傾心,非要央著我前來拜訪,謝兄你也知道,賤內在生育靖琪和靖軒時難產過世了,從小什麼事都是我這個爹爹管著,這次若不是看這孩子動了真心,又與令郎頗為般配,我也不會舔著老臉來與您商量著事的.”

肖倍國的一席話,讓謝慶華即喜又憂,喜的是謝啟銘雖在外流浪日久,卻未失大家風範,且能得到肖家這樣挑剔人家的喜愛,憂的是謝啟銘對謝家一直心存芥蒂,無論怎樣,都不會任由他來安排的,即便謝啟銘真對肖靖琪有所好感,怕也會因為謝慶華的贊同而削弱幾分。

謝慶華有口難言,只好搪塞道:“我自然對令愛滿意的很,只是現在的年輕人不流行咱們那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要什麼自由戀愛,這件事還是要看看他們年輕人的意思呀!”

這年輕人指的自然是江南,肖倍國也明白其意,正欲請江南出來,只聽一清脆的男聲朗朗道:“肖小姐有天人之姿,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又善良可愛,可謂是璀璨如天河之星,閃閃奪目!”

肖靖琪聽到這聲音本就高興的要跑過去,但因大人在場,拘於禮數,強裝矜持,但聽到江南如此誇讚,還是情不自禁的飛撲過去拉住江南的胳膊,迫不及待問道:“啟銘哥,你這是同意了嗎?”

肖倍國不得不尷尬的咳嗽兩聲,示意肖靖琪不可魯莽,肖靖琪癟癟嘴,恭敬的站在謝慶華面前等他開口,可還是抱著江南的胳膊不放。

謝慶華聽到江南的溢美之詞,以為江南當真對肖靖琪有意,這倒出乎意外,不覺問他:“如此你是對肖小姐有意了?”

江南看他一眼,又看著肖靖琪,嘴角一彎,脫口而出:“可惜我不愛星星愛月亮!”

此言一出,在座的都變了臉色,兩位長輩是尷尬不已,肖倍國也有些責怪謝啟銘說話太直,不給肖靖琪留絲毫面子,而肖靖琪則是甩開了江南的胳膊,眼圈瞬間就變得紅紅的,“我看你不是愛月亮,是愛雲彩吧!她不過是個出賣色相的歌女,有什麼資格跟我比!”

肖靖琪在江南面前一向是溫柔可人的,縱使表達對雲枝的不屑也是委婉的,像今天這樣不顧形象,出口傷人還是頭一次,卻是因為江南當著長輩不給她面子。

江南聽到“出賣色相”四個字心裡不知從哪裡冒出的火氣,竟一反常態的對女孩子譏諷道:“雲枝出賣色相,那肖小姐出賣什麼呢?靈魂嗎?”

“啟銘!”

江南話音未落,謝慶華就厲聲呵斥道,“胡說什麼!還不快向肖小姐道歉!”

而一旁的肖倍國也變了臉色,他伸手攔住謝慶華,看似自嘲的說:“看來是我肖家女兒配不上你謝家少爺呀!露醜了!小琪,我們走!”

肖靖琪此刻被江南說的一文不值,只覺沒臉見人,眼淚撲簌簌的往下流,她不等肖倍國,自己一跺腳跑了出去。

“肖老闆別這麼說,是啟銘無禮……”謝慶華一句話沒說完,肖倍國已經冷哼一聲,追肖靖琪去了。

謝慶華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只得斥責江南:“你養父母沒有教過你什麼叫禮貌嗎!”

江南冷眼看著他,他承認自己方才做的太過,但是聽到謝慶華的話,不由得又激起他的怒火:“他們只是以為你教過而已!”

“你……”謝慶華不禁語塞,口氣也軟了下來,“唉!是我老了……”他椅著沙發坐下,脊背已經被歲月的重量壓的微微彎曲,這一個多月又增添了不少白髮。

“江南,我打聽到霍子巖……”陳清雨喘著粗氣從門外跑進來,手裡拿著兩份牛皮紙做的檔案袋,她進了門才發現謝慶華也在,立刻停住了剛才要說的話,轉而問安:“謝伯伯好.”

謝慶華勉強露出一絲笑容,敷衍著:“陳小姐回來了.”

江南無意聽他們之間虛偽的客套,轉身上了樓梯。

“誒……”陳清雨見他離開,想要叫住他,又覺察到房間的氣氛有股壓抑之感,頓時明白他們父子之間或許發生了什麼,她不好再留江南,可是手中的檔案……“去吧.”

謝慶華啞著嗓子,令陳清雨感到莫名的心酸。

肖靖琪跑出謝家後並沒有隨同肖倍國一起回家,而是獨自一人跑到了斯伯潤酒吧買醉。

她的面前已經東倒西歪的放了三四個個酒瓶,手裡還牢牢地抱著一個,陸續有幾個與她相識或不識的少爺過來與她聊天,都無一例外的被她趕走了,看著那些少爺公子們訕笑著離開,肖靖琪得意的舉起酒瓶痴語道:“謝啟銘,你看……有這麼多的……少爺們……追我……我,要你,後悔莫及……”“要誰後悔莫及呀?”

一個別扭的中年男低音從身後傳來,肖靖琪吃力的扭過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來人看了足足有一分鐘,忽然大笑著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現在真是什麼樣的蛤蟆都想吃天鵝肉……你也太老了一點吧!”

肖靖琪又把酒瓶對準嘴巴倒了進去,連那人嘴角明顯的抽搐都沒有看到。

“肖小姐醉了,還是不要再喝了.”

那人好心的去奪肖靖琪的酒瓶,肖靖琪不肯,伸手去推他,一不小心指甲在那人的臉上劃下了一道血痕。

那人感到一絲刺痛,摸摸臉頰,已經有血珠沁出,他掏出手帕,擦了擦,卻不肯放開酒瓶。

“肖小姐,我送你回家!”

他強硬的奪下肖靖琪的酒杯,扶著她晃晃悠悠的走出了酒吧。

肖倍國正在為肖靖琪不知去向而焦急萬分,肖靖軒聽說了在謝家發生的事不由得暗怪江南做的太絕情,好歹肖靖琪也是他的姐姐,江南無論怎樣也該給她留些面子才對。

“老爺,小姐回來了!”

一個僕人急匆匆的跑進來,肖靖軒聞言不等肖倍國說話,立刻幾步跑到了門口,果然他看見一個男人攙著醉酒不醒的肖靖琪等在門口,肖靖琪已經不省人事,頭靠在男人的肩膀上,嘴裡不知嘰嘰咕咕的說些什麼。

肖靖軒心疼的過去要從男人手裡接過她,卻發現這個男人竟是淺川清志。

“是你?”

肖靖軒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打心底裡討厭日本人,他們逢人就鞠躬,謙虛的恨不得把你當祖宗供著,可背地裡又瞧不起中國人還淨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肖少爺.”

淺川清志恭謹的鞠躬,肖靖軒的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去了。

“肖小姐在酒吧喝醉了,我真好遇到,就把她送了回來.”

淺川清志解釋,此時肖倍國也出來了,看見自己的寶貝女兒倚在淺川的懷裡,趕緊讓肖靖軒扶著去休息,自己感激的邀請淺川去家裡坐坐,淺川客氣的拒絕了,臨走之前還不忘對尚未離開的肖靖軒虛偽的笑了一笑,肖靖軒不客氣的回了他一個白眼,才扶肖靖琪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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