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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錯、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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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時間想到了江南他們。

姜衛國開始只說江南可能與日本人打起來了,唬的清雨心都漏跳了一拍,隨後才解釋現場只有打手的屍體,江南應該無礙。

清雨被他的大喘氣弄的狼狽不堪,雖然姜衛國極力勸慰,清雨還是難以放心,撂下電話,她就要往大光明電影院的方向尋去。

知道訊息的陶野也鎮定不下來了,他未必比清雨擔心的輕,不過是不能兩個人都亂了陣腳。

兩人穿上風衣正準備出門,門卻自己開了,江南拎著外套出現在兩人面前。

清雨的心可算放下,雖然看到他受了傷,但總歸人是平安回來了。

她去取出醫藥箱,讓江南脫了襯衣,幫他清洗傷口。

“青幫的人怎麼會插手這件事?”

陶野不解,青幫很少插手日本人與藍衣社間的糾紛,他們是江湖門派不假,可若是沒了政界的庇護,誰肯依他們在上海作威作福。

青幫的老大杜月笙又與戴笠交好,不涉及幫裡利益,他是不會動戴笠手下的人的。

“杜月笙不一定知道這件事.”

江南搖頭,礙著了清雨處理傷口,清雨毫不客氣的把他的頭拍回去,怒氣衝衝。

“這樣,讓姜局長查清楚對方是哪個堂口的,明天我去會會他們.”

陶野義憤填膺,不僅是因為江南負傷歸來,更為重要的是對方在為日本人做事。

“不用,明天我直接去找杜月笙,青幫的人不是我們能約束的,得由杜月笙出面.”

江南沉吟。

處理好傷口,清雨收了繃帶,酒精,也坐下來一起談論,她想起江南遇刺時雲枝也在身邊,隨心一問,“雲小姐沒事吧?”

這一問,江南又想到了雲枝旁觀冷眼,心中愁悶,一言不發。

清雨不知所裡,但看他黯然失色的表情,自覺失言,閉口不提剛才的話。

徐恩誠打了熱水,絞了毛巾,雲枝道一聲多謝,洗了臉,額上的傷口受熱水一浸絲絲的疼,雲枝毫不在意,一盆子水都變成可汙濁的褐紅色,下巴上滴答的水珠還透著紅色的光。

徐恩誠換了盆盆水,雲枝仔細的清洗了一把,抬起頭來的時候,又變成了那個動人心魄的雲枝。

清洗過後,徐恩誠才發現雲枝額角上紅腫的傷口,他犯了醫生的職業病,責怪她為何不先處理傷口再洗,容易感染。

雲枝早已疲倦,無心理會這些瑣事,“我累了,想要休息了,徐先生請回吧.”

雲枝的聲音也充滿了倦意。

“不如這樣,你去臥房休息,我就在沙發上守著,有事你叫我.”

徐恩誠的話多少唐突了些,雲枝也初次聽他說出格的話,更多的是訝然。

“你別多想!”

徐恩誠怕雲枝誤會,急急解釋,“是二少爺跟我說他遇到點麻煩,可能會牽連到你,讓我替他盯著點.”

雲枝瞭然,她不禁又多想了一層,如果只是一星點兒的麻煩,怎麼會被追殺,又怎麼會牽連到她,還要拜託徐恩誠來照顧。

“你放心,我就在這待著,你把臥房門關上,有事叫我就是.”

徐恩誠說著說著臉發起了燒,他是個謙謙君子,自小受的就是非禮勿視的教育,讓他與女子共處一室,卻是多有為難的,可江南的話言猶在耳,那字句之間,殺伐之氣盡顯,若不是生死攸關,有哪個男人願意把心愛的女人託付給情敵。

“你若是想留下,就留下吧.”

雲枝不想多說話了,她已經到了極限。

徐恩誠側臥在沙發上,身上只蓋了一件單薄的西服,他本要回去拿件厚衣服的,一想到危險可能就發生再他離開的片刻,他還是忍住了,天氣雖涼了,還不算太冷,他受得住。

雲枝躺在床上輾轉難眠,今晚的一幕幕被定格成照片在她腦海裡播放,她以為當時混亂的場景她是記不住的,靜下來才意識到原來她的印象是那麼的清晰,清晰到想忘都忘不掉,她不得不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別的事情上。

額頭上的傷有些火辣辣的,她伸手觸控了一下,徐恩誠已經幫她消毒了,不知道明天拍戲的時候會不會太明顯,影響妝容。

想到戲,雲枝強打精神,拿出劇本認真研究起來,明天的戲碼她早就爛熟於心了,不過是為了找些事情做,好不再胡思亂想。

她知道徐恩誠就在外面守著,雖然知道他是正人君子,還是不免忐忑。

一大早,雲枝就起了床,她一夜幾乎沒怎麼安睡,凌晨的時候才眯了一會兒,剛閉上眼睛,幾個死人的屍體吐著血沫站在了她面前,她尖叫一聲,尚未來得及收拾的劇本散落了一地。

徐恩誠被雲枝的叫聲驚醒,險些滾下沙發。

“雲枝!雲枝!”

徐恩誠啪啪的拍著雲枝的房門,臥房裡卻再無一聲響動,徐恩誠想起江南的話,腦門冒起一層冷汗。

他再不顧什麼男女有別,開始撞臥房的門。

憑他一介文弱書生,就算用上吃奶的力氣也沒能撞開。

他著急忙慌的拿起客廳的電話,他不知道江南的號碼,只能打給警察局。

“我沒事!”

電話還沒有接通,雲枝出來攔住了他,徐恩誠扔下電話,一把把雲枝攬入懷裡,“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雲枝有些抗拒他的擁抱,咳嗽了兩聲。

徐恩誠意識到自己的行為太過莽撞,立刻放開了她,“不好意思……我……”徐恩誠結巴的說不出話,雲枝反而抱歉起來。

“不如你送我去劇組吧.”

雲枝提議,徐恩誠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從前他接送雲枝都是他的意思,雲枝還沒有主動提起過。

“好呀!”

徐恩誠受寵若驚的回答。

“我先去洗漱,你也回去收拾收拾吧.”

雲枝搓了搓蓬鬆的捲髮,她仍舊能聞得到上面的血腥味。

一早江南就往杜公館遞了拜帖,屬的名字是楊霆鈞。

杜月笙與戴笠交好,身後又有黨國要員支援,單單用謝二少爺的名頭未必能見著他,就算見了,也不會被看重的。

不出所料,杜月笙接了拜帖先看署名,不配他接見的小人物他是不肯屈尊降貴的。

楊霆鈞,杜月笙看這名字面生,帖子一放就讓管家回了,管家前腳還沒走出門,他又覺著這名字耳熟,叫住了管家。

拿起帖子細細看起,只見筆鋒剛勁有力,不覺對送帖之人多了分好感,再看言辭懇切,極盡一個做晚輩的道理,他又把楊霆鈞的名字在嘴邊唸了念,忽的心頭一亮,匆匆著管家去請。

江南在杜公館外等了許久不見人來,難免嘀咕,杜月笙強勢至此是他不曾想到的,看來此行是不順利的了。

正當他左思右想,該如何彌補,管家小跑著出來了,“楊先生,您您裡邊請!”

態度恭謹,江南一掃方才的擔憂,跟隨管家入內。

杜公館不愧是青幫一把手杜月笙的住所,管家領著江南左拐右繞,一路入眼盡是青蔥翠色,花枝招展,雕樓畫棟,曲徑通幽,江南不由慨嘆,這杜月笙的宅邸比中央大員的府邸是有過之而無不及,不知要多少民脂民膏和見不得人的生意才能堆砌起這裡的鳳閣樓臺。

正思索間,面前之景豁然開朗,一所精緻白色洋樓如豆腐花雕般如變戲法一樣出現,乍覺突兀,細想又別緻風趣,中西合璧卻單獨成景。

杜月笙坐在主位上,長袍馬褂,不失江湖風範。

茶水早已備好,江南受到盛情款待,頗有幾分受寵若驚,杜月笙是何等人物,能夠受他如此款待的人在上海灘寥寥無幾,江南用“楊霆鈞”的名字做敲門磚看來是走對了。

“杜先生,晚輩今日冒昧前來叨擾其實為了道歉.”

江南與杜月笙一番寒暄過後,終於切入正題。

“哦?楊公子為了何事道歉?”

杜月笙手裡把著佛珠,他雖殺人無數,可吃齋唸佛的心也不比信徒差。

“昨天在大光明電影院,在下遇到點麻煩,失手殺了青幫的幾位兄弟,特來請罪!”

江南從座位上站起來,對杜月笙深鞠一躬,“還請杜先生髮落.”

“這……”猝不及防的聽到這話,杜月笙反倒無措了,“這是怎麼回事啊?”

他扭頭問身邊的管家,管家俯身在他耳邊嘀咕了幾句,杜月笙面色一冷,轉瞬便換了笑臉。

“楊公子這話可令老夫汗顏了,手下人無狀,聽信日本人挑唆,冒犯了您和雲小姐,著實該死.”

杜月笙笑對江南,又厲色呵斥管家,“為什麼不早告訴我!把秦五給我叫來!”

管家戰戰兢兢,不敢解釋,應聲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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