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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風雲際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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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喬裝改扮更換性別偷偷潛入神機營到底是何企圖,不說實話我這把雁翎刀可不是鬧著玩的!”

守備大人一聽方緒說話的聲音不對,明顯與他這粗狂的外形不符,看著是個壯漢怎地聲音是個婦人,本身之前他就被這二位跳進院子嚇了一愣神,在手下面前折了面子,這次一聽聲音不對肯定懷疑這倆人是賊人改扮的,所以當時抽刀就抵住了方緒的脖頸。

“大大大.....大人,我沒有喬裝改扮也沒有更換性別,我……我是男的,大小夥子....如假包換......不信您看......”方緒一看刀抵脖頸,情急之下急中生智,指了指自己的咽喉:

“我有喉結的,您把刀拿開您瞅瞅……”方緒畢竟只是個十幾歲的孩子,雖說練過武,但這軍人的肅殺之氣不是武人可以比的,他這個時候沒尿了褲就算有個樣了。

這位守備聞聽他言,把刀退後半尺:“你別想著耍花樣……”刀離喉結一些距離,守備湊近了一看,的確是有喉結,而且還一上一下動呢,一看這小子,一邊冒冷汗一邊瘋狂吞嚥口水,生怕自己看不清楚。

這就明白了,守備大人還刀入鞘,點指他二人:“你們倆小子特意的膽大了,怎有這麼大的膽子敢擅闖神機營,好在你們年歲小,又是滄州本地人,雖說是無意之間躍進來,但念在你們年幼無知,又是初犯,本大人就放過你們.”

嚴牧武和方緒趕緊躬身施禮,連聲道謝,嚴牧武一看有驚無險,忙拉著方緒要走。

“慢著!”

守備大人突然出言阻攔。

這二位登時噤若寒蟬,不知道哪裡又不對了。

“此處可是神機營的重地,這茬兒還沒說清楚就要走啊,我們幾人可擔著此處安全的重大責任,你們二人姓甚名誰,家住哪裡,父母是誰,以何為業,都給我交代清楚,另外這黑大個,你是個男的不假,但這聲音怎麼回事?”

守備大人言罷,點指方緒問道。

方緒無奈,看了看嚴牧武,嚴牧武正要替他搭話,一旁邊守備大人阻攔道:“哎!讓他自己說!”

方緒只得自敘過往:

“我叫方緒,我家住在滄州城裡丹石巷,我父親是滄州城裡練武的名叫方明,年輕時曾入雲南深山學藝,因為習慣隻身一人手拿苗刀闖蕩江湖,江湖上的朋友都給他老人家綽號叫單刀方明,我隨父習練這苗刀十三式,也學習打鐵冶煉的本領,我這嗓音是因為我年少之時,有云南當地的神農教的仇人尋至滄州要找我父報仇,一時戰不過我父,便起歹意變換身形偷襲與我,我當時不過兩三歲,中了神農教的黑水腐心掌後,我父替我遍尋名醫,但因為一位大夫錯用了藥,我的命雖保住了,嗓子卻出了問題,一直是孩童時的聲音,這些年起了變化,倒有些像婦人了.”

這一番話說完,院子裡這七八個士兵連帶這守備大人都聽得愣神,原來這黑大個是滄州城裡有名的老英雄單刀方明的公子,他們都在城中駐紮多年,明朝駐軍都是屯田制,士兵不但要駐守還要在當地自給自足,所以這些位就相當於是滄州本地人了,那咋會沒聽過單刀方明這個人呢。

一旁邊的守備使了個眼色,院中那些壯漢都把刀收了起來,眼前的這黑大個既是單刀方明的公子,那就鐵定不是賊人,這他們心裡都有數。

只皆因單刀方明在滄州一帶負有盛名,乃是有名的刀客,行俠仗義一輩子了,沒做過什麼欺壓良善的事情,所以不光是武林中人,這些兵將也都有所耳聞,一筆寫不出兩個武字,滄州就這麼大又都是練家子所以互相的都心知肚明。

嚴牧武一看,那我也別慎著啦,我也說吧:“各位大人,我叫嚴牧武,家住滄州祥盛街,子不言父諱,我爹就是滄州八極門掌門上嚴下玉川,我是他老人家的二兒子,年少隨爹爹習武至今已有八年時間,我們嚴家與方家只隔了兩條街,所以我們二人從小一起玩,我這哥哥雖說大我幾歲,但並不善詞令,剛才言語有失,衝撞了各位大人,還望各位大人廣開天高地厚之恩,高抬貴手放過我們二人.”

嚴牧武這嘴嘡嘡嘡一說那還不利索,這幾位一聽到滄州八極門嚴玉川的名頭,就更放心了,說明這倆人都是名門之後,倆人的父輩又都是滄州城裡有名的俠客,今天只是無意中闖進這營地之中,並無作奸犯科的意圖,所以登時都放下了戒備。

嚴牧武眼珠子一轉:“我倆人還有一位小兄弟,名叫柳成音,他便是滄州威遠鏢局總鏢頭柳南崢的五公子,柳成音的大姐夫上林下昊,便是烈旗營的偏將,想必您和我這大姐夫也是老相識了.”

這守備大人一聽:嘿!這小孩兒可真會給臺階下啊,生怕我們再為難他們二人,自報家門之後,就抬出來威遠鏢局總鏢頭和那烈旗營的林將軍,我這官兒小,只是聽過烈旗營林將軍的名頭,無緣拜見,怎敢說是老相識,但這孩子這麼一說,我剛好借勢讓他們走就是了,想必手下的人也不會說些什麼。

打定了主意,那守備大人道:“你們既是林將軍的親戚,又都是名門之後,想必也不會有什麼潛入我神機營的企圖,念在你們年歲尚小,姑且放你們回家,切記日後不可與街道之間爬高上低,以免犯了忌諱,你們去吧.”

嚴牧武帶著方緒躬身行禮,又作了個羅圈揖,守備大人讓兩位兵士帶他們二人出院,這麼一帶才知道,感情這院子深了去了,沒這兩位帶著他倆,從街道之上任他二人多大能耐也摸不到這院子中來。

嚴牧武這孩子長得老實,心思活泛,暗中想記住這道路,從哪拐從哪進,出哪門進哪門,但是走了一半就糊塗了。

到得大街之上,二人這才長出一口氣,謝過那二位兵士之後,這倆人相對看了一眼,都不禁苦笑,今天這一天可真是夠熱鬧的。

此時已接近中午時分,嚴牧武和方緒倆人情緒不佳,也沒有在一起吃飯的想法,便各回各家去了。

話分兩頭,金陽道長扮做一位老學究,一步一搖慢慢的趕路,但終歸路程太遠,想那敞風亭在乏馬嶺山下,離城裡白鶴觀得有三十里左右,出了城還要走將近二十里。

雖說這些路程對八九十歲的金陽子來說不算啥,但是目前這個扮相,可不太適合走的太快,不然行路之人看到只道大白天見鬼了,一個老人腰桿筆直,在土路上走的飛快,任誰看見都不敢相信。

可這眼看著正午時分快到,自己還要走五六里路才能趕到,金陽子倒不會後悔於街市之上暗訪那倆小子,只是暗道不妙,自己這個扮相實在是不能走快了,可怎樣才能如期赴約呢?

走了一截,眼看前後無人,耳聽得也無動靜,立刻閃身隱於路旁樹林之內,往林中小道快速穿行。

金陽子用的也是與柳成音一樣的內息之法,只不過身法不同,柳成音是躍起,金陽子已隱隱有騰飛之姿,矮身形往前躬身,腳尖點地,這人直直的就飛了出去,也是飛掠,但是並沒有多高,幾乎是貼著地。

這一低低飛掠足有五丈開外,由於林間樹木摻雜,高低錯落,身法也使將不開,但好在足夠趕路之用。

耳邊風聲呼嘯,眼前樹木倒退,不多時已然來至敞風亭前,金陽子離近了一看,亭前停了一輛馬車,亭內已然有兩三個人。

當中一位身材高大,頭髮雖說花白但這身形筆直,一身深色長衫,雖沒有什麼裝飾,但流露出來的這份氣質可太大了,想必中間這位就是寧王朱權,當今的護國公了。

左邊一位看著歲數不大,一身青色褲褂,兩手臂都有護手,小腿上扎著布帶,身形利索,容貌英俊,手裡提溜著一個長條的包袱,站在亭中但眼神四下巡視,想必乃是護國公的近衛。

右邊那位由於身形被遮住,倒看不清楚。

金陽子走出樹林,抖了抖衣服,整理一下身上沾的浮灰,來到這亭前,亭內三人一見金陽子到來,互相看了看,似是不確定來的是不是金陽子。

中間那位抱拳施禮:“這位老人家,我幾人在此等候朋友,您是?”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我也是來見朋友的.”

金陽子笑道。

四個人同時面露笑意,這就算是見著了,護國公右邊那位是個老者,打扮樸素面容忠厚,準備下至敞風亭臺階以下,相請金陽子進亭,護國公在旁邊伸手攔住他,撩衣襟走到亭外,來到金陽子面前,一躬到地:“金陽道長,朱權有禮了,當年您深居滄州白鶴觀,我與皇兄幾次想來拜會,但都怕動靜太大,打擾您老人家清修,一直找不到合適的機會,真是失禮.”

當年燕王起兵,金陽子一直便在那白鶴觀中,教了個徒弟便是那鼎鼎大名的姚廣孝,師弟又是袁珙,四大奇人中這兩人都與他有著密切的關係,都是當年攪弄天下的風雲人物。

可以說金陽子對永樂皇爺登基坐殿起著至關重要的作用,但他喜好清淨,皇家數次的賞賜都被他退回,又派遣當地州縣府衙前去封賞,也都被謝絕了,永樂帝和當年的寧王知道這老道爺的脾氣性格,也不敢多加打擾。

時至今日,天下將要發生動盪之時,金陽子還是心憂天下,讓黑靈羽傳密信至護國公府,護國公朱權怎會不心生感激之情,所以親自相請金陽子入亭,以表尊敬。

“金陽道長,我在這俗世紮根頗深,的確是有些出行不便,加之事關重大,勞煩您老人家這麼大年歲還親自跑這一趟,真是令朱某汗顏.”

護國公相請金陽子來到亭中,言語恭敬,又是一躬到地。

“護國公心懷天下,老道我不勝感激,如今天下動盪,若有需要老道我效力的地方,護國公您只需一指,老道我都願親往,更別說趕這區區幾十里路了.”

金陽子微笑捻髯道。

小小的敞風亭,如今乃是風雲際會之所,亭內只有一張小桌,但左右隨從迅速從亭後的箱子內拿出幾碟素菜,一壺清酒,杯碟碗筷一應俱全,旁人路過只道是文人學士於此處談論詩詞,未曾想所討論的卻是攪動天下的大事情。

各自飲了幾杯,護國公朝那位近衛點了點頭,那年輕人伸手入懷,拿出一個寸許的黑色小竹筒,交遞與金陽子。

金陽子拿在手中,認出來乃是黑靈羽傳遞訊息所配的竹筒,看了看護國公,護國公示意讓金陽道長先看。

金陽子開啟竹筒一頭,輕輕一倒出來一個小紙卷,展開後是兩指寬二寸長的一個小紙條,上面數十個字,金陽子這麼一看,面有喜色:可是那主兒的下落?

“我也是這麼猜想,這北京立擂的訊息傳到現在,已然與北方六省傳開了,料想那主兒就算道法通天,只是一個飄然的魂魄,不陰不陽,也跑不到南方那十萬大山裡去,所以必然還是在北方六省的某一處躲藏.”

護國公朱權沉吟道。

“若是需要,我可前去打探,這種事情,我老道倒還有些手段.”

金陽子一臉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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