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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手給身上拍了個恢復，精神狀態回滿，氣稍微損耗。
顧凡將盤踞在額頭內的乳白色的氣給推出了身體。
乳白色指甲蓋大小的晶核從額頭上掉下來，顧凡隨手接住，塞進了楠楠嘴裡。
處理完，一行人再次換了個房間。
剛剛那個房間由於解剖舔食者流了滿地的汙血，腥臭腥臭的。
“現在怎麼辦？”周闖壓著聲音問道。
“等著！”
顧凡湊到窗戶邊，朝外望去。
普通喪屍已經不再笨拙，它們除了沒有原本身為人類的智慧外，動作上與正常人類已經沒了區別。
甚至由於沒有身體本能的保護，它們的力量更大，速度更快。
顧凡親眼看到一隻喪屍一拳打碎了16棟一樓的小超市玻璃門，堅韌的大夏製造玻璃也讓它付出了代價：手骨破裂。
但很快小賣部中躲藏的人類又讓它的付出變得值得。
撲哧撲哧的啃食聲中，倖存者發出的慘叫將周邊一片喪屍都吸引了過來，共同參與了這場饕餮盛宴。
正當顧凡思索這是不是一個逃生機會的時候，一旁的路上下水蓋被頂開，五個模糊佝僂的身影鬼鬼祟祟爬了出來。
“老鼠……鼠……鼠人？”
一旁也夠著腦袋觀察的楊天運，盯著那五個佝僂身影，不敢置信地哆哆嗦嗦說出這句話。
他的崩潰的世界觀自從開始下雨後，一次又一次的被碾壓，現在已經零碎的不成樣子。
顧凡抬眼看去，只見一隊長著長長的無毛尾巴，好像小老頭樣的老鼠湊到了超市邊。
八隻喪屍正圍著倖存者屍體大快朵頤，根本沒注意到身後的異樣。
鼠人動作敏捷，行走在陰影中。
它們的前肢已經進化成了形似人手的結構，領頭的鼠人從地上撈起一塊尖銳的碎玻璃，隨後插入一頭喪屍的腦子。
正在共進晚餐的同伴突然一頭扎進飯菜裡，旁邊的喪屍心生不滿，衝著喪屍的腦袋來了一口狠的。
也有注意到了鼠人的喪屍，嚎叫著朝它們撲過去。
普通喪屍的身高基本沒有多大變化，對比下來，顧凡得知鼠人的身高大概在一米四五左右。
還好附近普通喪屍已經被吸引過來，沒有了支援。
五個鼠人對戰七隻喪屍，大戰一觸即發。
顧凡饒有興致的看著。
原本他以為城市已經成了喪屍的樂園，這才想起來其他的變異生物也不少。
剛剛解決掉一隻喪屍的領頭鼠人完全直立起身子，吱吱叫了兩聲。
七隻喪屍腳下的地磚瞬間融化，在重力的作用下紛紛矮了一節，腳踝以下的部位陷進了地磚中。
然而喪屍根本不知疼痛為何物，依舊野蠻前進。
可是腳下的地磚束縛了腳踝，它們紛紛栽倒，咔咔的骨折聲響成了一片。
領頭鼠人放完技能萎靡不振，原地癱倒。
後面的其他鼠人一哄而上，將喪屍腦袋咬穿，再將它們腳踝咬斷。
這是一場豐收的捕獵。
五隻鼠人開開心心地將七隻喪屍和一具人類屍體運回了下水管道。
“嘖！”
周闖咂咂嘴，轉身靠著牆滑坐在地上，有些意猶未盡。
顧凡瞄了他一眼，只見他握刀的手緊了緊。
忽然感知到了什麼，顧凡將暈倒的楠楠抱在了懷裡。
“嚶……”
一聲輕吟，楠楠醒了過來。
“凡哥哥……”
楠楠正想說話，顧凡卻豎起根手指在嘴唇上，打斷了她。
“好好感知一下體內的氣，你要晉級了。”
顧凡能感知到她的身體在自主吸收了一顆晶核後，氣的儲量已經相當充足。
旁邊的周闖和楊天運親眼看著顧凡先將晶核吸收又從額頭冒出來，然後再喂進了楠楠嘴裡。
他們不是很懂這個操作是什麼意思。
但聽清楠楠即將晉級後，他們雙眼還是流露出了濃濃的羨慕。
讓楠楠自己開始晉級，顧凡沒有教她什麼東西。
氣的特性多種多樣，他的方式不一定適合她，還是讓她自己研究比較好。
而且小孩子的想象力也比較豐富，相同的能力也可能發展出不同的效果來。
天色已經黑了下來，清冷的月光灑下。
“嘩啦啦……”
樓下突然傳來玻璃破碎的聲音，應該是單元大門被打碎了。
單元大門的玻璃安全等級還是比較高的。
之前雨剛停的時候，也有喪屍砸過門，但是沒成功。
顧凡想起剛剛晶核中附帶的那個精神感知的能力，覺得有時候還是非常方便的。
至少這個時候可以用來探查樓下的情況。
“我能不能用氣來感知呢？我本來就能感知到氣。”
顧凡嘗試著進入氣的視角，他只能看到周圍的氣在被緩緩牽引到楠楠體內去。
現在他的視野範圍只有周圍三五米的距離。
“精神需要波動才能感知……”
顧凡回憶著剛剛使用晶核發出的精神感知，嘗試著讓自己的氣也震動起來，擴散出去。
剎那間，顧凡的視野變了。
這是一個漆黑的世界，顧凡自己變成了一團氣。
面前的三人變成了三個氣團。
右下角的更遠處有四個氣團。
再往下是更多的，密密麻麻微弱而散亂的氣團。
每個氣團的顏色都不盡相同，自己的氣是純淨的無色，面前三人楠楠的氣是乳白色，周闖的氣是血紅色，楊天運的氣是灰色。
樓下四人的氣可能是由於他們靠得太近，一眼看去只有暗黃色。
一樓的氣普遍是紫黑色。
下意識地抬頭望天，只見一片漆黑的世界中，頭頂是無數星星點點，五顏六色的星辰閃耀著屬於它們的色彩。
“這種視覺看不到現世的物質，只能看到氣。”顧凡心中明悟。
這視角並非能力，而是技巧，顧凡感覺學會它並不困難，只需要理解氣震動的方法就行。
這需要對氣有一定的控制。
“或許應該還有隱藏氣的方法。”顧凡思索著。
扯遠了。
現在應該考慮的是怎麼從這座滿是喪屍的江城逃出去才對。
看了眼楠楠，依舊還在晉級。
“你守著她原地休息，可以吃點東西，但別弄出聲音。”顧凡對楊天運叮囑道，隨後轉頭看向周闖：“你跟我來。”
“收到！”周闖低聲說道。
楊天運則是握著拳頭打了個手勢。
顧凡之前閒著沒事教了他們一些簡單的手語，方便不能發聲時使用，楊天運學的還挺快。
周闖則是暗暗瞪了一眼楊天運：“就顯得你能！”
顧凡沒理會他們耍寶，提著天旭摸黑走到樓梯間，周闖帶著刀跟在後面。
剛剛顧凡看到有幾隻喪屍摸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