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喪屍趴在地上不再動彈，眼眶中流出黑褐色的粘液汙染了周圍一片地板。
“嘔！”
周闖將佔斬骨刀夾在腋下，用力的捂著嘴巴。
顧凡看著喪屍的樣子，嘴角也是抽了一下。
聽到周闖嘔吐的聲音開始變大，連忙轉身關上了門。
樓棟裡的喪屍基本上被關在房間裡出不來，但是樓下游蕩的喪屍可是數不勝數，萬一它們聽到動靜從樓梯爬上來那可不是鬧著玩的。
周闖還在嘔著，顧凡沒理會他，自己開始搜尋食物。
廚房有半桶大米以及一些葉菜，地上還放著土豆，各種蔥薑蒜也還有許多。
房間中擺滿了麥片、高鈣牛奶等等禮盒，冰箱中也有許多水果。
這一趟沒白跑，這些東西基本上夠兩個人吃大半個月了。
過了一會周闖噁心完了也開始沉默著到處翻找。
終究還是年輕人，才十九歲，適應性還是非常強的。
“來搬東西！”
顧凡抱著兩箱水牛奶遞給周闖。
兩人來回跑了幾趟，將凡是能用的全都抱了回去。
只不過一邊幹著活，顧凡的眉頭卻始終緊皺。
“有哪裡感覺不對勁……”
全部東西搬完，顧凡回身關門時，心中的異樣感達到了頂峰。
“不對。”
周闖還在滿心歡喜的啃著一個蘋果，見顧凡突然不動疑惑道：“凡哥咋啦？”
再推開門，顧凡重新進入4202號房間的客廳仔細感受著。
“氣變得活躍了些？”
顧凡能感受到盤踞在小腹位置的那團氣明顯的開始變得活潑起來。
“屋裡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麼？是喪屍？”
望著靜默趴在地上一動不動的乾癟屍體，顧凡抿著嘴心中有些猜測。
“先等等，我們在這裡待一會。”顧凡拉住周闖，兩人重新進了門。
顧凡一屁股坐在沙發上就閉上了眼。
周闖則是有些嫌棄，下意識坐到了屍體的另一邊，有些百無聊賴。
他不明白本來都打算走了，為什麼又要跑回來。
過了大概半個小時，顧凡睜開了眼。
體內的氣已經恢復了平靜，整體狀態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不再那麼萎靡的樣子。
顧凡算了一下時間，殺死喪屍後搜尋物資、搬運物資，到現在總共過去了大概一個小時左右。
顯然氣出現異常就是喪屍死亡引起的。
顧凡猜測可能是喪屍死亡導致它體內的氣逸散到了空氣中，繼而引起了自己體內氣的波動。
“氣是什麼？”
顧凡帶著這樣的疑問和周闖去了下一個房間。
這棟樓是標準的三梯五戶的結構，一下午時間顧凡與周闖將其他的四戶全部清理了出來。
總共遇到到了四隻喪屍，已經全部被擊殺。
每次殺死喪屍後，顧凡都會在房間中停留一個小時，哪怕就是物資稀少，他也會選擇原地坐夠時間。
一切幹完，天色已經微微擦黑。
外面依舊下著小雨。
末世的第二天即將入夜。
樓道里，周闖靠在窗邊吸了一口煙。
他望著外面大街上開始逐漸匯聚成群的喪屍，心頭無比的煩躁。
這些喪屍有許多他熟悉的面孔。
樓下包子鋪的老闆、小區對面手機店的店員，曾經意淫過的老愛穿著黑絲jk裙的藥房女藥師。
他用力將肺裡的鬱氣吐出後，看著旁邊的顧凡問道：“凡哥，咱們清理的速度是不是太慢了啊？這得啥時候才能回家……”
顧凡正聚精會神的盯著窗戶看。
走廊的窗戶封裝的很好，畢竟是超高層。
在樓道里基本上也感受不到什麼風。
但是顧凡依舊看到了窗戶縫隙中有雨水滲進來。
聽到周闖的話，顧凡白了他一眼：“你很著急麼？殺喪屍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急！”
周闖聽了不好意思笑了笑。
第一次正面遇到喪屍，哪怕就是趴地上蠕動的偏癱喪屍，他舉著斬骨刀都找不到地方下手。
後來他覺得這是由於武器太短的原因，就也學著顧凡用晾衣杆和水果刀做了支矛。
遇到的第二隻喪屍他奮勇當先，一矛戳在喪屍的臉上……
然後矛就短了一半。
不是矛斷了，而是因為他選了個可以伸縮的晾衣杆。
還好顧凡眼疾手快，將他直接拉出了房間並且關上了防盜門。
也幸好現在的喪屍大多都全身僵硬動作緩慢，不然這一下週闖指定要被喪屍撲倒。
後面的戰鬥全是顧凡動的手。
周闖淪落為開門小弟兼職嘎嘎隊。
顧凡嘎嘎亂殺，周闖嘎嘎亂叫。
這樣的結果讓周闖有些難以接受，搞不懂明明自己身強力壯（指爆發能力之後），但是為什麼比不過一個輔助。
“凡哥指定有什麼我不知道的副業！哪有人身手這麼好的！”
周闖想通這一點後不再執著於戰鬥衝在第一個，轉而埋頭搞起了後勤。
顧凡殺完喪屍就坐在屋裡休息，周闖則化身勤勞的螞蟻，發功後將外面的物資一一搬回家裡。
周闖始終認為自己體內的氣是內功，自己是因禍得福打通了任督二脈變成了個武道高手。
顧凡沒和他爭，也沒去跟他辯論。
天色隨著周闖指尖的香菸一起熄滅。
顧凡回到房間準備實驗一下自己的預想，周闖則是自覺地去做飯，顧凡沒有阻攔他。
“啊！”
突然一聲淒厲的女人尖叫響徹天際。
瞬間整個小區，連帶著小區外摩肩擦踵的喪屍群都被刺激到了。
一時間耳邊響起連成片的喪屍吼叫。
小區外喪屍也被吸引，開始往小區圍牆旁聚集。
“是二棟那邊發出的聲音。”
周闖正在洗番茄，他跑到陽臺分辨了一下方向後說道。
他們這樓是十七棟，距離二棟還是有些距離的。
這尖叫聲十分尖銳，可能周圍一大片區域都能聽得到。
想到外面成群的喪屍，兩人面色都不是太好。
重新回到房間，顧凡脫掉上衣直接開始做俯臥撐。
他平時有保持鍛鍊，身材維持的也還算不錯，俯臥撐不負重的話一口氣大概能做一百二十左右。
“八十……八十一……”
“咕嚕嚕~”
顧凡停下來摸摸肚子，餓了。
猶記得上次吃飯還是在上次。
不過啃了兩根半玉米，下午又是殺喪屍又是搬物資的，早就餓了。
顧凡念頭一動，體內的氣流轉開來，渾身再度恢復力量，就連腹中飢餓也消失地無影無蹤。
“嘖！真好使！”顧凡讚揚道。
再度做起了俯臥撐。
“八十，八十一……一百一十九，一百二十。”
一口氣做到了極限，顧凡能明顯感覺到胸口肌肉在瘋狂地顫抖，手臂也快要失去了知覺。
一百二十是他好久沒有突破的極限。
“再搞五個！”
顧凡眼神堅定，汗水自額頭滑落，在地板上濺開。
一百二十四，一百二十五！
胸部好似肌肉撕裂樣地疼痛傳來，胳膊也是軟成了麵條。
“恢復！”
氣息流轉，疲憊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
方才一動就痛地胸部轉眼間已經恢復正常，只剩下依舊熾熱並且脹大了至少兩倍的胸肌。
額頭上依舊還掛著晶瑩的汗珠，但身上已經沒有了任何不適。
顧凡爬起來做了兩下擴胸運動，滿臉喜意。
“很好！不需要休息！”
再度趴下，俯臥撐走起！
這一次，顧凡俯臥撐數量達到了一百二十八個才堅持不住。
“強！”
感受著手臂與胸部的無力感，顧凡彷彿看到了自己日後一拳超人的的畫面。
拋開腦海中的幻想，顧凡沒有直接恢復自身狀態，而是原地做起了深蹲。
……
直到在屋裡將自己折騰地精疲力竭後，外面才響起了周闖的敲門聲。